這些馬匹不似溫順的馴鹿,它們爭強好勝,即便是在充滿了險境的戰場,也從來不知退卻。它們載著主人馳騁沙場,永不停歇,馬蹄碾碎敵人的頭顱,踏平每一塊不肯降服的土地,將城池的勢力一拓再拓。
騎兵的隊伍浩浩蕩蕩,絡繹不絕,走了半天都見不到尾巴,讓人懷疑是不是全城的騎兵都加入了這場遊行儀式。
在浩浩蕩蕩的騎兵隊過後,走來的是這座城池戰力的基石,重甲步兵隊。他們立起盾來時,是一座城池的鎧甲,手指長槍時,又是鋒指敵人的利刃。每次戰爭的勝利,都少不了他們的功勞。
古古盯著那一波波、一片片烏泱泱的大軍,竟有些犯困。她實在對這些東西提不起興致來,頭部部隊已經經過了貴族的觀眾席,分成了兩撥,從一左一右離開,如潮水一般退去。或許是因為視線可及的範圍內,她已經看不見燕無的身影,所以,才會覺得無所事事,無聊至極。
側頭看了眼董莉莉和葛馬,兩人倒是很認真。她不覺得出身貴族的董莉莉也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古古獨斷地認為,她與自己一樣,都覺得無聊,隻是因為董莉莉需要聚精會神在那隊伍裡尋找她同伴的身影,所以才會那般專注。
而一旁的紅發男人顯然饒有興致,竟是和一旁的貴族中年男子攀談了起來,兩人詳聊甚歡,像是熟人一般。
葛馬絲毫不把自己當外地人,就眼前所見的大軍,天南海北地評價起來,好壞摻半,“你看他那個戰甲設計就有問題,脖子啊,手腕啊,重要的關節全都沒包裹住,這真打起架來,遇上個手段高超的,專挑縫隙下手,這一身鎧甲就如同什麼也沒穿。”
一旁的貴族回應他,“那得是多厲害的對手,那種程度的敵人屈指可數,就不是一般士兵應該去應付的,高手要留給高手去解決。”
“那在高手沒來之前,小人物們也得有自保的手段吧,哪怕是為了拖住對手的精銳力量。”葛馬道。
“照你那麼說,所有士兵都得裹成一個粽子。”對方道。
葛馬十分不讚同,“裹成粽子也比碎成幾段好吧。”
“兄弟,一看你就沒打過架,戰甲的靈活度對於士兵來說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考慮因素,在戰場上,有時候跑得快也能救自己一命。”
葛馬像是回過味來,說道:“嘿,我們怎麼一直在說失敗的情況,隻要一直進攻不就好了。俗話說得好,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說到這裡,葛馬抬起一隻胳膊,拳頭擰緊,展現出他大臂上可憐的肌肉來。
對方笑道:“你這是哪門子的俗話?我怎麼沒聽過。”
葛馬訝異,“啊?你沒聽過?這不是耳熟能詳的嗎。”
貴族道:“沒聽過,是你們老家會說吧,有些時候是這樣的,人們會把自己家鄉的用法帶出來,以為所有地方都這麼用。”
葛馬:“我懂了,意思我是小地方來的。”
貴族擺擺手,“沒有沒有,我曾經也鬨出過這種笑話,可不是有意說你,還請你不要誤會。”
葛馬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