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光歐盯著他,與他無聲的對峙,“我什麼都沒說。”
燕無:“夠了,你已經說的太多。當即離開這裡,否則我會叫人拖你出去。”
就在這時,燕雁抬起了手,是阻止的意味。武王像是終於一場夢醒,恢複了如初的神誌,“彆那麼著急趕人走,人家有求與我們,你不聽聽他具體怎麼說?”
燕無驚訝地看向燕雁,仿佛根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一般,“父王……?”
燕雁朝杜光歐問道:“你說什麼來著,杜義那老東西要乾什麼?清剿複權派是吧,他做到哪一步了?”
杜光歐話語有些遲緩,他道:“我常年遠征在外……對城內的事情並不是那麼清楚。不過,今年血皚城內頻發貴族襲擊事件,估計父親一派的貴族,在那女人的陰險手段之下,已經殘存無幾。”
“這樣啊,那確實事態很嚴重。”燕雁說道,“那麼兵力呢?總不至於那整座城池裡的人,全都歸那個惡婦了吧。”
“雁叔,我不敢把話說死,但最好做好已經是這樣的心理準備。畢竟,這場暗中的較量,已經持續了二十幾年,敵我之間難舍難分,加之最後讓那女人血洗一通……血皚城中是否仍有父親的勢力,我持悲觀的態度。”
燕雁長歎了一口氣,“也就是說,做好要與那整座城池全麵對抗的兵力準備嗎……”
燕無蹙眉,說道:“父王,您到底在說什麼?”
燕雁盯著自己的四兒子,有些不明所以,“嗯?在說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在討論多少兵力才能攻下血皚。”
燕無語氣有些急迫,“為何突然如此打算,這沒有道理。”
“杜家就剩那一個兒子了,你叫我袖手旁觀啊?”燕雁道。他已經徹底恢複了清明,雖然剛才他摔桌子、砸椅子、倒在座位上一蹶不振,但那仿佛都成為了遙遠的過去,很難將現在這個冷靜的形象與剛才那狂躁的人聯係在一起。
“我不讚成。”燕無果斷地道,“如果隻是想要保護杜家的獨子,將他安置在甾染就是,沒有必要如此大動乾戈。”
“沒有必要大動乾戈?”燕雁重複著燕無的話,“那個毒婦做的這一切,你叫我就這麼看著,什麼也不管?”
“父王。”燕無走到燕雁身前,據理力爭,“甾染沒有那麼多可以外借的兵力!當下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與北地的攝文決一死戰,還請父王不要忘記我們的戰略部署。我認為血皚並不能對我們造成威脅,攝文才是當今最大的憂患!”
“哈哈。”突然,冷笑從一旁傳來,燕家二哥以杯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