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大哥找回來。”燕無如此說。
他選了一匹馬,牽出來,似乎這就有上路的打算。
見狀,古古攔在他的身前,“等等,你要去哪?”
“大哥在牧盟。”燕無如此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古古說,“你額頭上還流著血,手上也是。還沒有讓醫師好好檢查你的腦袋,你連行李都沒拿,急著去做什麼?”
“等父王回過神來,恐怕又是一陣血雨腥風,所以要儘快把大哥找回來。隻有燕戎陵才能控製住局麵,父王向來隻聽他大兒子的話。”
古古道:“你剛才已經贏了,燕無,武王敗了,大家都看到了,你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不可能再乾預你的決定,他已經……”
燕無搖搖頭,“可是,隻要父王還在這甾染一天,我們就一日不得安寧,即使送走了來討兵的二哥和那杜家的王室,父王恐怕也消停不了。今天發生的事,他會一輩子記得,隨時他都有可能再把那把刀搭在你的肩上。”
燕無說這段話的時候,臉上全是陰霾,像是心底裡暗暗燃燒著陰沉的怒火。
而古古又怎麼不知他憤怒的緣由。她向上伸手,握住燕無的手,她想觸碰他流血的額頭,可惜男人太高,她碰不到。
“我沒關係。你看,我什麼事都沒有。”古古說。
“我不允許他這樣對你。”燕無說,他蹲下來,與她平視,讓她能觸碰到自己的額頭,“他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懂,絕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什麼因為和你在一起我才變得優柔寡斷,絕非如此。如果沒有你,我隻會是一個更加陰鬱的人。”
古古心中一動,“你聽到了。”
“你沒有聽進心裡去,對嗎?告訴我,古古,說你沒有聽他的話。”燕無盯著古古,那神情有如一汪黑色的泥沼,粘稠、深邃,還有一絲祈求。
古古多少次也無法承受燕無的這種視線,她說:“我沒聽,我都快嚇死了,他說什麼,我都忘了。”
“那就好。”燕無站直了身體,他從馬廄裡牽出一匹馬,似乎還是有出發的打算。
古古勸道:“派人去傳話不就好了,不要親自去,燕無。”
燕無解釋說:“大哥不喜歡甾染。如果先前不是有求於我,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現在,如果我不去親自抓他,他根本不肯回來。”
“……如果你非要現在走不可,我也跟你一起去。”古古說,“先把你的傷治了,這是最要緊的。然後,我們去找點禦寒的衣物,你可不能穿這身就出發,這是室內的衣物,在馬背上待一陣子,你就凍僵了!而且,你也不想想這裡離牧盟有多遠,要出發,你得帶錢,帶水,帶食物吧?還得帶上下人,哪是這麼說走就走的。還有,這城裡的事你也不能說放就放,你離開這段時間,不得有個人替你操持政務嗎?所以你想到什麼其他的人選了嗎?還是說根本沒想?”
燕無盯著古古,漸漸地,那目光有了些許笑意,“嗯,我什麼也沒想。”
古古震驚,“你還真打算說走就走啊?”
“有什麼問題嗎?”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