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聖諭(2 / 2)

“有女如此,母親很是欣慰,我梁府門楣有望。”

...

深夜,梁府後門打開,梁宣玉牽了馬,拜彆雙親,趁著元宵各處熱鬨,低調的出了城。

這一去,便是山高水遠,異國他鄉。

女君騎在馬上,哼著不成曲的調,鮮衣怒馬,豪氣萬丈。

“清風堂?既要查細作,那必得坐上堂主之位,不然如何在陛下給的百日期限內完成任務?”

梁宣玉拽了根草,嚼在嘴邊,看向官道上沿途趕路的百姓,“隻是該如何找到清風堂,加入她們呢?”

梁宣玉有些犯難,這門派專門替乾國往鈺國安插細作,表麵上卻是個收錢幫著殺人的,難道自己要為了這任務,跟著助紂為虐,殺害無辜之人嗎?

“哎,客官裡邊請,小店今日來了新茶,包子,燒餅都有,客官裡邊請。”

官道側,簡陋的茶鋪支著攤子,掛著個茶字的旗幟,小二站在官道吆喝招客進門。

梁宣玉勒停了馬,眸光微動了下,下馬,將馬栓在木樁上,被小二迎進了茶鋪。

小二殷勤的拿布抹了桌子,笑著招呼了幾句,送上茶水,便又去外頭迎客。

此時,茶鋪內,五張桌子皆都坐了人。

東邊桌子,兩個一看就是江湖人士,走鏢送貨的,靠近西側的,帶著孩子,兩個家仆,並三個美侍,一瞧就是做生意歸家,賺了不少錢的,不然哪有閒錢在路上帶美人享樂。

至於靠南的兩張桌子,就耐人尋味多了,一群人安安靜靜的吃著茶,看著穿著打扮像是普通百姓,可虎口的繭子可不簡單的很,光那個坐態,時刻繃著肩背,像是隨時提防周遭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刀口舔血,拚殺而來的習慣。

梁宣玉玩味的翹著腿,支起下巴,將劍從腰間摘下來,放在桌邊,轉著茶碗,餘光打量著南邊的桌子。

也不知運氣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她們不會就是清風堂的吧?

“客官裡邊請。”

梁宣玉猜測的功夫,外頭小二又迎了人進來。

五張桌子,隻剩自己這張還顯得空些。

梁宣玉視線移向已經向這走來的幾人,隻見一個戴冪籬的小郎君如眾星捧月般被侍衛和侍兒迎著,正走到了自己對麵。

侍兒貼心的抹了抹,將桌子鋪上錦緞,又將自帶來的椅子放下,放上錦墊,這才侍候主子坐下。

梁宣玉掃了眼鋪到眼前的錦緞,一眼便識出是華貴的蜀錦,十金都未必能買下寸厘,而這小郎君卻能拿如此貴重的蜀錦來鋪桌子,實在是奢靡。

梁宣玉心裡暗自咂舌,將茶碗轉了轉。

周遭的目光自打這小郎君進來,便看著眼熱,尤以那帶著三個美人的富商垂涎的最是厲害,若非這些侍衛跟著,隻怕富商早已上來搭訕。

梁宣玉搖了搖頭,這可真是……出門在外也太張揚了些。

這小郎君看來是鋪張慣了,待在閨中也不知外頭的險惡,索性還是知道遮掩容貌,免得叫那些登徒子褻瀆了去。

梁宣玉想到這,目光透過茶碗中的倒影,悄悄的落在那冪籬上。

也不知這小郎君是哪個高門顯貴家的女君盛寵著的美人,能那麼大排場的招搖過市,還不受長輩管束,瞧著倒像是官宦人家養在外頭的外室,這些侍衛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拿的出手的,還有這些侍兒瞧著規矩都快趕上宮裡頭的了。

梁宣玉在心裡論定了小郎君的來曆,便失了興趣,繼續將注意放在了南邊的兩張桌的人身上。

這一瞧不打緊,竟發覺南邊兩桌的人似乎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梁宣玉心生警惕,支著下巴的手放下來,擱在桌上,另一隻手放在了劍鞘上,翹著的腿分開,端坐起來。

阮言卿抬眸,察覺到對座的女君氣勢生了變化,虛虛的掀著描金漆的茶蓋,眸底生了些許探究。

梁宣玉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注視,微微眨了下眼,而後在那兩桌人起勢前,率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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