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茅草屋,靜靜的立在那兒。
月光鋪灑在屋頂,將屋頂劃出了幾絲斑駁陰影。
梁宣玉眨了下眼,看向山坡上的茅草屋。
“小郎君的眼神真亮,我竟未曾注意已經到了。”
女君下馬,將馬栓在樹旁,抬起手,揚眉,“小郎君,我扶著你。”
阮言卿將手心遞在女君掌心,身子一輕,便落在了地上。
梁宣玉笑了聲,並不鬆開,隔著衣袖,牽著小郎君的手腕,一步一步的向山坡走去。
阮言卿的眸光劃過被握著的手腕,跟著抬步。
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林間靜謐非常。
茅草屋裡,屋門打開,漂浮起一陣輕灰。
梁宣玉鬆開了阮言卿的手,掏出火折子,點亮了油燈。
屋子內,昏黃的光,照亮了些微角落。
屋內布置顯得模糊又淩亂。
梁宣玉打開了桌上放置的膏藥,在鼻尖輕嗅了下,微微搖頭。
“隻是一般的傷藥。”
梁宣玉轉步去了櫃子那,查看了一陣,除了發現幾件舊衣裳,並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
屋子一目了然,東西又少的可憐,沒用多少功夫,就翻查了個遍。
梁宣玉沒有什麼收獲,轉身看向拿起膏藥瓶子正打量的小郎君。
“小郎君,可有發現?”
“梁宣玉,這瓶子上有特彆的印記。”
阮言卿翻過瓶子,將瓶底一個不起眼的小印露出來。
梁宣玉舉起油燈,靠近,湊在油燈下細看。
果然,印記是蛇形,首尾相連,嘴咬著尾巴,通體銀白,確實特彆。
“一般的醫館會往這樣普通的膏藥瓶子上印這樣特彆的印記嗎?”
梁宣玉摩挲了下,微挑眉梢。
阮言卿搖了搖頭,頷首,“梁宣玉,這醫館有問題。”
“小郎君,覺得這醫館會是哪方的勢力?”
梁宣玉放下瓶子,抱劍輕笑。
“我不知,但可以確定不是鈺國的手筆。”
阮言卿目光落在那瓶子上,忽道。
梁宣玉微頓了下,望著阮言卿,眉梢輕揚,“為何?”
“鈺國……”
阮言卿抬眸,觸到女君的目光,一下住口。
梁宣玉笑了起來,看了眼天色。
“小郎君,我們去下一家瞧瞧。”
兩人到了第二家獵戶的住處,同樣的茅草屋,同樣一目了然的布置,東西少的可憐,沒有費多少功夫就查看完了。
“小郎君,以為如何?”
梁宣玉側眸,看向身側的小郎君,語帶笑。
“太像了。”
阮言卿隻回了三個字,隔著冪籬,與女君對視在一起。
梁宣玉含笑,頷首,“確實如此,前後兩家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很難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