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簪星冷漠臉,眼神定定的。
花雨散眼睛抬起,“你叫簪星是嗎?簪星哥哥,你知道梁宣玉喜歡什麼樣的棺材嗎?”
沈簪星芙蓉麵破天荒的有了一絲神情。
“棺材?”
“嗯,娘親說生同衾,死同穴,無論人生來多麼高貴,最後都是要葬進棺材的,所以棺材才不是什麼晦氣物件,它是人走之後最後的體麵,而花家人會給最重要的人,打上一副她最喜歡的棺材,作為定情之物。”
花雨散黑而亮的眼眸彎成月牙,“所以,我想問簪星哥哥,梁宣玉她會喜歡什麼樣的?”
沈簪星沉默了。
梁宣玉進來時,看到這樣一幕,幾分訝異的微挑眉梢。
“簪星,花小掌櫃?”
花雨散黑而亮的眼微微一眨,喝完了粥,急急放下瓷碗,“簪星哥哥,這件事你不能告訴彆人。”
說著,便匆匆的越過梁宣玉身側,跑了出去。
梁宣玉從屋門收回目光,輕笑著上前,打開了大瓷盅上的蓋子,“好香啊,簪星的廚藝真是不得不叫人歎服。”
沈簪星拿起瓷碗,盛了一碗出來。
梁宣玉正要接過。
沈簪星偏了偏,從她身側越過。
梁宣玉輕揚眉梢,笑了聲,“簪星,怎麼又與我置氣了?”
沈簪星回過身,木著臉,“就不給。”
丟下話,沈簪星徑直出了灶房。
梁宣玉劍柄碰碰下巴,幾分莞爾,“性子倒不呆了,就是脾氣見長。”
用完早膳,梁宣玉到了櫃台前,靠著櫃台,掏出了十金。
“花小掌櫃,那醫治獵戶的醫館是哪家醫館,你可知道?”
梁宣玉將金子放在了櫃台上,支起下巴,微笑。
“我昨夜去了郊外樹林,查看了獵戶住的茅草屋,發現了一些線索,還望花小掌櫃相助。”
“是問心堂,不過這家醫館早在五六日前就人去樓空,不知所蹤了。”
花雨散打開錢匣子,將金子收了進去,臉蛋紅紅的,提起筆。
“梁宣玉,我要寫賬本了。”
梁宣玉眉輕揚,看了眼攤開的賬本,“花小掌櫃,不如我準備幾張字帖,這樣你就能慢慢練字了。”
“練字?”
花雨散黑而亮的眼微微一眨,“梁宣玉,你不教我寫字了嗎?”
梁宣玉輕笑,“練字並非一蹴而就,需要靜心,恒心,耐心,缺一不可,花小掌櫃已經學會握筆的姿勢,接下來就是一日日的照著字帖習字,這樣才會有所進益。”
“可是這樣會很無聊。”
花雨散微微蹙了下眉。
梁宣玉頷首,語帶笑,“練字本就枯燥,花小掌櫃若堅持不下去,不如這樣如何,你每寫十張大字,我給十金,直到花小掌櫃的字寫得像模像樣了,每寫十張,我便給二十金,如此,花小掌櫃可還覺得無聊?”
花雨散娟秀白皙的臉紅透,“真的嗎?梁宣玉?”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梁宣玉抬手。
花雨散黑而亮的眼盛起笑,與女君合掌一擊。
“梁宣玉,你真好。”
梁宣玉直起身,幾分戲謔,“哦?那與金子比呢?”
“你。”
花雨散摸摸錢匣子,歡喜極了,“娘親說了金子能看透人心,但不論何時,人還是比金子重要,不能執著於身外之物,忘記真正重要的東西。”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