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一言既出(2 / 2)

沈簪星冷漠臉,眼神定定的。

花雨散眼睛抬起,“你叫簪星是嗎?簪星哥哥,你知道梁宣玉喜歡什麼樣的棺材嗎?”

沈簪星芙蓉麵破天荒的有了一絲神情。

“棺材?”

“嗯,娘親說生同衾,死同穴,無論人生來多麼高貴,最後都是要葬進棺材的,所以棺材才不是什麼晦氣物件,它是人走之後最後的體麵,而花家人會給最重要的人,打上一副她最喜歡的棺材,作為定情之物。”

花雨散黑而亮的眼眸彎成月牙,“所以,我想問簪星哥哥,梁宣玉她會喜歡什麼樣的?”

沈簪星沉默了。

梁宣玉進來時,看到這樣一幕,幾分訝異的微挑眉梢。

“簪星,花小掌櫃?”

花雨散黑而亮的眼微微一眨,喝完了粥,急急放下瓷碗,“簪星哥哥,這件事你不能告訴彆人。”

說著,便匆匆的越過梁宣玉身側,跑了出去。

梁宣玉從屋門收回目光,輕笑著上前,打開了大瓷盅上的蓋子,“好香啊,簪星的廚藝真是不得不叫人歎服。”

沈簪星拿起瓷碗,盛了一碗出來。

梁宣玉正要接過。

沈簪星偏了偏,從她身側越過。

梁宣玉輕揚眉梢,笑了聲,“簪星,怎麼又與我置氣了?”

沈簪星回過身,木著臉,“就不給。”

丟下話,沈簪星徑直出了灶房。

梁宣玉劍柄碰碰下巴,幾分莞爾,“性子倒不呆了,就是脾氣見長。”

用完早膳,梁宣玉到了櫃台前,靠著櫃台,掏出了十金。

“花小掌櫃,那醫治獵戶的醫館是哪家醫館,你可知道?”

梁宣玉將金子放在了櫃台上,支起下巴,微笑。

“我昨夜去了郊外樹林,查看了獵戶住的茅草屋,發現了一些線索,還望花小掌櫃相助。”

“是問心堂,不過這家醫館早在五六日前就人去樓空,不知所蹤了。”

花雨散打開錢匣子,將金子收了進去,臉蛋紅紅的,提起筆。

“梁宣玉,我要寫賬本了。”

梁宣玉眉輕揚,看了眼攤開的賬本,“花小掌櫃,不如我準備幾張字帖,這樣你就能慢慢練字了。”

“練字?”

花雨散黑而亮的眼微微一眨,“梁宣玉,你不教我寫字了嗎?”

梁宣玉輕笑,“練字並非一蹴而就,需要靜心,恒心,耐心,缺一不可,花小掌櫃已經學會握筆的姿勢,接下來就是一日日的照著字帖習字,這樣才會有所進益。”

“可是這樣會很無聊。”

花雨散微微蹙了下眉。

梁宣玉頷首,語帶笑,“練字本就枯燥,花小掌櫃若堅持不下去,不如這樣如何,你每寫十張大字,我給十金,直到花小掌櫃的字寫得像模像樣了,每寫十張,我便給二十金,如此,花小掌櫃可還覺得無聊?”

花雨散娟秀白皙的臉紅透,“真的嗎?梁宣玉?”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梁宣玉抬手。

花雨散黑而亮的眼盛起笑,與女君合掌一擊。

“梁宣玉,你真好。”

梁宣玉直起身,幾分戲謔,“哦?那與金子比呢?”

“你。”

花雨散摸摸錢匣子,歡喜極了,“娘親說了金子能看透人心,但不論何時,人還是比金子重要,不能執著於身外之物,忘記真正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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