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玉輕挑眉,笑意不止,“花小掌櫃的娘親用心良苦,很疼愛花小掌櫃呢。”
“我也覺得娘親很疼愛我,梁宣玉,如果娘親還在,她見到你,一定也會這樣認為的。”
花雨散很認真的看著梁宣玉,黑而亮的眼滿滿都是女君的身影。
梁宣玉低眸,眉眼俱是笑意,這話卻不能應了。
如此形容分明是教男兒家如何挑選妻主,不被女子輕易哄騙了去,吃上什麼暗虧。
花小掌櫃倒是拿這話來誇人,顯然還懵懵懂懂,不知情愛為何物。
梁宣玉抬手拍了拍花雨散的腦袋,罷了,這種事,等到了關竅,自然就明白了,何須旁人提點,也不該是她來操心的事。
“那就找機關吧。”
“嗯。”
花雨散點點腦袋,黑而亮的眼炯炯有神,開始倒騰屋子裡不起眼的擺件。
梁宣玉抱劍,在屋子裡走著,瞧著床榻,鏡台一切木頭做的東西。
問心堂剩下的東西不多,若說機關的位置,大抵就是尋常不會誤觸,也不容易注意的地方,那麼會在哪兒呢?
梁宣玉在床榻前止步,抬手摩挲床榻最上頭雕刻山水花鳥的木雕,直到摸到一處顯而易見可以活動的凹槽,輕輕一摁。
隻聽櫃子喀嚓一聲,整個陷了下去,同一時間,一個一模一樣的櫃子出現在原來的位置,就像是沒有消失過一樣。
梁宣玉眸光浮上幾絲興味,“原來如此。”
“梁宣玉,這櫃子和機關是一起的?”
花雨散眨了眨眼,上前,摸了摸櫃子,感到幾分不可思議。
“這櫃子就像是一口棺材,能裝著人,把人帶下去。”
梁宣玉打開了櫃門,眉眼含笑,“花小掌櫃的形容十分彆致,確實像口棺材。”
說著,女君一腳邁了進去。
花雨散站在櫃子前,望著女君伸出的手,黑而亮的眼彎著,抬手搭在她的手上,輕鬆的躍進了櫃子裡。
“梁宣玉,我們都在櫃子裡,那機關誰去按?”
花雨散站定,回身看向床榻那處機關的位置,有些疑惑。
梁宣玉微笑,“你瞧。”
女君掌心一翻,五兩碎銀赫然躺在掌心。
花雨散微微睜大眼。
目光下,女君掂了掂碎銀的重量,看向機關的位置,彈指一擊。
轉瞬櫃門關上,黑暗中,猛地向下一沉。
花雨散踉蹌著,一下撞進女君懷裡,“梁宣玉。”
“彆怕。”
女君扶住了他的肩,微微笑著,“花小掌櫃,就當是在自己做的棺材裡。”
花雨散緊張一下散了,他才沒有害怕,隻是因為……
花雨散驀地心跳加快,棺材,那他不是就和梁宣玉一起在棺材裡?
花雨散想起娘親喝醉酒時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