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郎君?!
那,那女子是何人?
梁宣玉有些恍惚的看向靠著樹身滑落坐下的身影,眸光微微顫起。
她,她的心思原來竟如此齷齪嗎?
“梁宣玉,你的心跳怎麼會那麼快?”
阮言卿手擱在女君心口,鳳眸清清冷冷,微微露出疑惑,“是因為那毒嗎?”
燭光下,小郎君解下麵紗,再次豁開指尖傷口,俯身渡進女君口中。
幾息過後,小郎君微微離開女君唇畔,摁在女君心口,微微蹙了眉。
“為什麼還是跳的那麼快?”
“這毒能讓傷口血流不止,難道還有其他的……”
小郎君直起身,從被子裡拉出女君手腕,細細把了會兒脈,鳳眸眸光凝向女君的臉。
“血虛之人,怎會火旺?”
阮言卿指尖撫向女君眉眼,再次看了眼女君的眼睛。
“梁宣玉,你究竟醒了,還是未醒?”
鳳眸浮著淺淺的疑色,阮言卿收回手,俯身,靠在女君心口,“為何你的心跳突然會那麼快?”
小郎君容顏極盛,眉微微蹙著,思索片刻後,抬起頭,盯著女君眉眼。
“難道是你夢到了什麼?”
唯有夢境,才能解釋女君突如其來的異樣。
可是什麼樣的夢境,才會讓女君如此……
阮言卿想到了那個小師弟,眸光一瞬暗沉,“因為他嗎?梁宣玉。”
女君的羽睫微微顫動,似是有了反應。
阮言卿鳳眸微眯,指尖捏著銀針,紮進了女君頸側的一個穴道。
“梁宣玉,你怎麼敢。”
話音隨著銀針拔出,涼意漸濃。
女君眉眼緊閉,陷入夢鄉。
阮言卿拭去女君唇上血色,鳳眸清冷不再,“你就那麼喜歡你的小師弟嗎?哪怕中了衷情蠱,也無法讓你忘記對他的特彆嗎?”
阮言卿收起銀針,衣袖下指緊蜷,“我不允許,梁宣玉,我不會讓你見他的,不會。”
梁宣玉在花林裡,看著背過身子,烏發淩亂披肩的小郎君身影微微顫抖的模樣,僵石更了會兒,從袖間掏出了帕子,遞了過去。
“彆,彆哭了。”
梁宣玉自覺罪該萬死,竟然在夢裡褻瀆人家清清白白的小郎君,這話說的要多心虛就多心虛。
小郎君微微顫著身子,接過了女君的帕子。
梁宣玉殷勤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件件的披在小郎君身上,“你放心,這事隻在夢裡,我不告訴任何人。”
小郎君身影滯住。
梁宣玉一顆心吊起。
“小郎君,若是沒法消氣,想要殺我泄憤也成。”
梁宣玉這話說的依舊心虛,夢裡的事,做不得真,死個千萬次,也至多夢裡慘了些。
果然,小郎君身影抖的更厲害了,烏發猶似潑墨,自肩頭滑落,有幾絲落在女君手心,撓的手心癢癢的,直往人心裡去。
梁宣玉羽睫微顫,“對不住。”
女君手心微攏,將發絲攏在掌心,又小心又忐忑。
“我娶你吧,小郎君。”
在夢裡,很多事根本無需顧及太多,自然無需斟酌,便能脫口而出。
梁宣玉懷揣著賠罪的心思,說出了這句話。
小郎君停下了顫抖,將衣裳裹緊,微微點頭。
梁宣玉鬆了口氣。
“那我們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