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廊間,屋門前,兩人望了會兒,收回了目光。
唐青殊端著藥,美豔的臉可惜的神情一閃而過,“差一點兒,就成功了,這花小掌櫃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小師弟……”
“花小掌櫃不是那樣的人。”
沈簪星看著唐青殊,眉心微蹙了下,“樓主,梁宣玉餘毒未清以前,你也不能進去,若要送藥,可以交給我。”
“憑什麼?”
唐青殊移開案板,“這藥可是本樓主辛辛苦苦熬的,自然要親自喂進梁宣玉嘴裡才行,哪能讓彆人假手?”
“昨日的藥,樓主已毀了一副。”
沈簪星芙蓉麵木著,徑直道。
“那又怎麼樣,本樓主又不是沒有事後彌補”,唐青殊美眸微眯了下,“彆擋路,讓本樓主進去,不然,本樓主可沒有好果子給你吃。”
“我不能放你進去。”
沈簪星重複道,手一攔,“樓主,不如等梁宣玉醒了,親自問問她,我究竟是不是聽了她的命令,守在這兒的。”
“嗬。”
唐青殊眉一揚,“本樓主與梁宣玉熟稔了那麼些日子,再是清楚不過她的性子,除非對方罪大惡極,又不知收斂,她還未曾當麵拂過誰的麵子,你說是她的侍兒,我若真去她麵前質問,她反倒會幫你圓謊,畢竟她可不似其他女子那般輕看男兒家,憐香惜玉自不必說,可你利用這點,來糊弄本樓主,可就萬萬想錯了。”
唐青殊美豔的臉揚起笑,“最後一次,讓開!”
沈簪星芙蓉麵木著,“樓主不信,是樓主的事,可守在屋門前,不讓任何人進去,是我的職責所在,樓主若想下毒或是動武,儘管出手,我不及樓主,等樓主將我打的再也沒法攔著樓主,樓主自然可以進去,隻是等梁宣玉醒了,如樓主所說,梁宣玉會憐誰惜誰,又會厭惡誰,已經可以想見,樓主不必下手留情,我任樓主出氣就是。”
“任本樓主出氣?”
唐青殊眉心折起,“沈簪星,你彆以為本樓主不敢,有種你先動手,光逞嘴皮子功夫,算什麼本事。”
“我還要守著屋門,沒功夫與樓主動手,樓主若無意再闖,還請離開。”
沈簪星半步都不肯挪動,隻看著唐青殊,目光幾分有恃無恐的直視。
唐青殊臉色陰翳一瞬,又揚起了笑,“很好,這梁子算結下了,等梁宣玉醒了,本樓主當著她的麵,與你比武,看你還能囂張幾分。”
沈簪星沒有回話,依舊沒有絲毫退讓的模樣,看著唐青殊轉身。
唐青殊卻是並沒有打算真就這麼離去,趁著轉身間隙,袖間粉末無聲無息的揚向身後。
不過片刻,‘咚’的一聲,一道人影倒地。
唐青殊笑了聲,目光覷了眼地上的人影,慢悠悠的轉過身。
“唐門又非隻會用毒,軟筋散什麼的,多的是,本樓主真是閒的,與你掰扯了那麼久,這藥都快涼了。”
唐青殊摸了摸藥碗,抬步邁過倒地的身影,去推門。
屋門卻在這個時候從裡麵打開。
唐青殊目光對視站在屋門裡的阮言卿,微微眯起眸,“梁宣玉,也讓你醫治了,獨占了她一夜,彆太得寸進尺。”
“是你做的?”
阮言卿低眸看了眼倒地的沈簪星,眉眼清清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