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玉心頭一動,眼一抬,看向榻側坐著的小郎君。
“!”
梁宣玉羽睫顫了下,憑空像是被什麼嗆住一般,劇烈咳嗽起來。
“小……咳咳咳咳小郎君,戲言,戲言而已咳咳咳咳咳……”
梁宣玉眼尾飛紅,低著頭,瞅了一眼小郎君後,咳的幾乎驚天動地。
蒼天為證,她真沒有言語戲弄的意思,隻是巧了,怎麼就條條都合上了呢?
梁宣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不成是因為那個夢?
要這麼說,她難道還真饞人家小郎君的身子不成?
梁宣玉耳根微燙起來,自己的心思不會真這麼齷齪吧。
梁宣玉扶額,不成不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字頭上一把刀……
女君捂著唇,滿腦子都是佛經,讖語,渾然忘了榻側還坐著個人。
阮言卿頰腮紅透,微微垂著眸,貝齒微咬。
女君說的話,似是有口無心,如她所言,不過戲言。
可是阮言卿聽到她如此形容自己心儀之人模樣時,心口緊縮,幾乎是當了真。
因為女君說著這些話的樣子,看起來很認真,仿佛是真覺得她的心儀之人就該是這般模樣,這般與她相配的。
阮言卿衣袖下指緊蜷,可是……偏偏隻是戲言。
小郎君微微生了些悶氣,她這樣戲弄自己,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還是有意在拿話揶揄自己?
“梁宣玉。”
小郎君望向女君,鳳眸微微幽深。
“你究竟……”
梁宣玉一下抬頭,“不是,沒有。”
女君飛快的說道,語氣堅定,又似穀欠蓋彌彰。
“小郎君,你相信我,我絕對絕對沒有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真的。”
廂房裡一陣沉默。
梁宣玉望著小郎君的眼睛,心頭莫名一緊,“我隻是……”
“沒有非分之想。”
阮言卿移開眸光,“梁宣玉,你是在羞辱我嗎?”
“小郎君……”
梁宣玉望著阮言卿微微低垂的側臉,“我不是……”
“戲弄我,你很歡喜嗎?”
鳳眸眼角似有紅意浸染,音色極輕極淡。
梁宣玉微微有些失神,下意識抓住了小郎君的手。
“因為我沒有心儀之人。”
“什麼?”
鳳眸側來眸光,恍惚中,竟有些微微濕潤。
梁宣玉心口一緊,一字一頓道,“我說我沒有心儀之人。”
“這與你戲弄我,有何乾係?”
係著麵紗的小郎君側開臉,女君隔著衣袖抓著他的手,卻仿佛有一股灼燙的熱意透過裳麵傳來,帶起一陣顫栗。
梁宣玉似是仿佛看到了夢境花林裡小郎君哭的無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