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們圍在幾個師姐身邊,神情嬉笑著,裝著哆嗦的樣子,摩挲手臂。
“師姐,你們不知道,方才師妹們看到那個棺材裡的屍體,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若非七師姐一早就有叮囑,指不定就叫喚出聲了呢。”
“是呀,是呀,棺材裡的那些屍體真的好可怕,看一眼,我都覺得要暈過去了。”
八師姐神情溫和,透著柔色。
“那師妹們都很厲害,一點兒都沒受影響,果然長進了。”
“謝謝八師姐誇讚,我們也這麼認為哈哈哈哈……”
師妹們笑彎了眼,紛紛擠到八師姐身旁,“八師姐,你釀的酒什麼時候才能開壇呀?師妹們早饞的不像樣了,學舍裡有人說夢話都喊著八師姐的果酒呢。”
“哈哈哈哈哈哈,一定是三三那個家夥,學舍裡最饞嘴的就是她,哈哈哈哈……”
“胡說,你們這是胡說八道,最饞嘴的明明就是五五,唔唔唔……你捂我嘴乾嘛?”
“誰讓你賴我身上,你才是最會胡說八道的,啊啊啊啊哈哈哈,追不到我,追不到我……”
“快追快追,欸,後頭呢,三三在那兒呢。”
“我也來幫你,抓三三。”
“啊啊啊,耍賴,這是耍賴,七七,你來快拉人來幫我呀。”
“來啦來啦,我們來啦哈哈哈……”
師妹們打鬨成一團。
幾個師姐相視一眼,微微搖頭,笑起來。
明月當空,篝火明亮,一隻極小的翠鳥忽然落在了師璿打坐的指尖。
“唧唧咕……”
“是十師妹傳消息來了。”
八師姐側頭看去,笑起來,神色溫柔。
“看來是小師弟有棘手的事了,不然十師妹可不敢這時候傳信給師傅。”
師璿取下翠鳥腳上的小竹筒,展開細看。
片刻後,微微擰眉。
“師傅,可是小師弟出事了?”
七師姐上前,問道。
“小十一失蹤了。”
師璿眸間愁色一閃而過,已經能想到寶貝疙瘩哭成什麼樣子,略略沉吟一陣,便道,“帶著這具棺材趕路多有不便,先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就地埋了,等解決完了事,再行處置。”
“弟子遵命。”
七師姐當下便下去辦了。
九師姐神情疑惑,這會兒終於放棄,問道,“小十一的功夫那麼好,江湖上能與她匹敵的少之又少,怎麼會毫無聲息的失蹤了呢?”
“依我之見,這事隻怕另有緣故,得到了奉安縣,才能知道前因後果。”
八師姐接過了師傅手裡的信箋,看了幾眼,遞給九師妹。
“索性,那裡也是疫症最開始肆虐的地方,我們也能順道查查這疫症的古怪之處。”
九師姐握著八師姐的手腕,就著她的手,看完了信箋,微微點頭。
“也是,等到了地方,或許就能有答案了。”
滁州城,明月湖波光粼粼。
一艘畫舫停在湖心中央,四周紗簾垂地,燈影朦朧,美人倚靠著美人榻淺眠,哪怕歲月沉澱,樣貌依舊奪目驚人。
小舟劃過湖麵,又輕又快的靠近畫舫,一道人影躍上畫舫船板,進入了畫舫內。
紗簾被夜風吹出了幾絲纏綿。
趙綏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幅絕色美人酣睡畫麵,踱步上前,淺嘗起了美人唇上的胭脂。
“我的鳯兒,還是這樣美。”
“鎮武侯,貴人事忙,怎麼這會兒來了?”
阮熹鳯支著螓首,指尖點在趙綏心口,抿去了唇上已經抹亂了的胭脂,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