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玉,你不必如此,解藥,我不會給你。”
梁宣玉眸微彎,“不給,就不給吧,我心甘情願被小郎君困在身邊。”
女君笑意盛起,滿是縱容之色。
“我知道小郎君不會害我,這就夠了。”
阮言卿鳳眸間映著梁宣玉的臉,“那我若是騙了你呢?”
“那也是小郎君有逼不得已之處。”
梁宣玉語帶笑,微微傾身,“再說,在下也沒什麼值得小郎君你騙的東西,不是嗎?”
阮言卿鳳眸輕垂,衣袖下指微蜷。
梁宣玉鬆開了手,“小郎君,你瞧,你不是也覺得我沒有什麼值得你騙的麼?”
女君眉目含笑,“方才小郎君替我包紮了傷口,禮尚往來,我也替小郎君上藥包紮如何?”
女君攤開掌心,遞到小郎君手邊。
風攜盈盈花香,卷入室內,將燭火吹熄。
月光籠罩著兩人,明亮而又清晰。
阮言卿的羽睫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將手遞進梁宣玉掌心。
指尖的豁口鮮紅猶在,傷口小而深。
梁宣玉凝視幾息,將金瘡藥塗抹上去,淺淺抹開。
淺淺的癢意帶起一陣酥麻。
阮言卿羽睫微微顫了下,抬眸看向女君微低而又神色認真的臉,鳳眸有些微微失神。
“怎麼了,我弄疼你了麼?”
梁宣玉將指尖用繃帶纏上,注意到小郎君注視,抬起眸。
“梁宣玉,你包紮的……”
小郎君聲音微微止住。
女君低眸看了看被繃帶嚴嚴實實包住的指,微微笑了聲。
“不好麼?我還是第一次給彆人包紮手呢,有些生疏難免,小郎君,且等等,等次數多了,我一定包紮的與小郎君一樣好看。”
阮言卿頰腮微微升起燙意,與女君含著笑意的眼對視,心口的心跳如此的清晰。
梁宣玉彎著眸,忽而神思一頓,等等,這話好像是盼著小郎君多受傷似的,未免太不吉利了些。
“小郎君,這話收回,我方才還說不讓彆人傷你一分一毫呢,怎麼還能想著多替你包紮什麼傷口。”
梁宣玉握著小郎君的手,看了眼那已被包紮好的指,“我可不希望小郎君這樣漂亮的手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不會留疤的。”
阮言卿順著女君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音色很輕,緩緩道。
“真的嗎?”
梁宣玉眸間含笑,聲音歡喜,望向小郎君,問出口後,微頓了下,複又笑起來。
“小郎君的醫術這樣好,我怎麼還問這樣的話。”
梁宣玉收回了手,望著小郎君的眼睛,“傷口那麼深,小郎君劃開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阮言卿鳳眸間劃過絲什麼,垂下眸,微微點頭。
梁宣玉凝著小郎君的眉眼,心頭動容,“小郎君,無論何時,都彆暴露這件事,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冒這個險,我也是。”
阮言卿眉目清冷,沒有抬眸。
“梁宣玉,那你會告訴彆人嗎?”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