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可傷,都記住了嗎?”
“這是……”
畫像中,女君青衣華服含笑倚梅,手執酒壺飲酒,神采飛揚,意氣風發,令人一眼難忘。
同夥中一人皺了皺眉,“瞧著像是士族裡,整日吟風賞月的世家女君,一張臉生的好,倒是連帶著命也好,上頭竟特意交代,此人究竟是何來曆?”
“管那麼多做什麼,照吩咐辦事。”
拿畫像的殺手卷起畫像,收入懷中。
“可是……”
有一人仍是猶疑開口。
“這人,我們好像與她交過手。”
“欸,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她不就是在山崖那兒中了咱們暗器上獨門毒藥的那個人嗎?她竟還活著?”
一人也回過味來,摸著下巴,驚詫後,又不可思議道。
“那毒藥就算能解,可捱不到解毒的時候,血就已經流乾了,究竟是哪位神人,有這般本事?”
“當真?”
將畫像收入懷中的殺手,將信將疑,“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殺手一麵將畫像又掏出來,指著畫中女君的臉,“確定就是她?”
“當然,雖然穿的沒有畫裡那麼富貴,但衣裳顏色是一樣的,還有這張臉,當時她還給咱們下毒,險些要了咱們的命,燒成灰,咱們也認得出來。”
幾人指著畫像,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結果她還活著。”
“那毒竟沒弄死她!”
“頭兒,咱們真的不能對她動手嗎?”
“上頭有令,你們不可輕舉妄動。”
殺手斥道,一麵若有所思的將畫攤在眼前,盯著看著。
“頭兒,你想什麼呢?”
被斥責的幾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撇嘴,一旁看戲的四人裡,有一人看出頭兒的神色有異,問道。
“能解此毒之人,若為敵,是個隱患。”
殺手收了畫像,眉頭緊皺著,“這事,我得向大人稟報。”
“頭兒,這個解毒之人,真要那麼厲害,大人肯定是要費心拉攏過來,成為咱們的人,若此人不願,必然……”
說話的人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嘿嘿笑起來。
郊外樹林,隨著哨聲響起,竹哨中的蟲子也有了動靜,且像是得到回應一般,顫動的有些劇烈。
“師傅,十師妹就在附近,她的竹哨感應到了咱們,也回應了。”
話音未落,林子裡窸窣聲不斷,嘶吼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眾弟子握緊劍把,神色戒備。
“出發。”
師璿對眾弟子令道。
“諾。”
驪山劍派弟子飛身而起,墨藍弟子服就像一片雲霧,躍在樹梢,迅疾如影。
唐青殊緊隨其後,紅衣翩翩,赤紅耀目。
很快隨著竹哨內蟲子反應的劇烈,眾人紛紛落向一處茅草屋。
“母親!”
師嵐歡歡快的跑到師璿跟前,嬌俏明麗的臉滿是歡喜。
“歡兒可算等到大家來了。”
“小師弟。”
“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