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張請帖送到了師璿眼前。
為了夫郎,師璿赴約去了請帖中所言寺廟。
可是見麵的那一瞬,本該已經送給了夫郎,卻莫名不見的定情簪,卻到了阮貴君手裡。
定情之物沾了狠毒又厭極之人的手,再如何想要奪回,心中已是芥蒂非常。
哪怕它曾是夫郎與自己定下姻緣的見證。
師璿死死盯著那簪子,滿心殺意,卻又不得不壓製,開口便問,他要什麼,要如何才能將蠱王給她。
那阮貴君卻霎時難看了麵色,令侍兒將一杯茶遞上,讓師璿喝了它。
師璿根本不懼生死,若是能救夫郎,她死又何懼,當下便一口飲下。
阮貴君卻笑了起來,當著師璿的麵,將一個盒子丟進了火盆裡,告訴師璿,這盒子裡裝的就是蠱王。
師璿滿眼恨色,想衝去火盆取出盒子,可是才踏出一步,便天旋地轉,渾身無力的倒在地上。
師璿這時才明白過來方才那盞茶的用意,狠狠的瞪著笑的花枝亂顫的美人。
阮貴君滿眼陰沉,走近師璿,將簪子丟在師璿身上。
想救人?
本君偏要你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華貴的衣裳晃過師璿眼前,再也不見。
師璿待在寺廟,直到臨近三月末還剩七日,身上的藥才被解開。
等趕回時,夫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已至窮途末路,師璿陪伴在側,應夫郎所求,在驪山各處風景絕佳之處,陪著一起賞景觀花,聽著夫郎時斷時續的訴說曾經往昔,強撐笑顏,回應他的每一句話。
直到夫郎彌留之際,躺在榻上,徹底壓抑不住的痛苦口耑息,連風裡都是死亡的氣息。
師璿握著他的手,擱在自己臉旁,滿眼痛苦。
彆走,彆離開。
你看這是我求娶你時,給你的定情簪。
它沒丟。
我找回來了。
你看看,阿矜。
夫郎卻露出了一絲笑,看向已經哭暈過去的孩子,雖然已經說不出話,可是滿眼的不舍,已經交代了臨終最後的遺言。
師璿落下淚,握著的手徹底軟了下去。
師傅,阮家送信來了。
一個弟子疾跑進來,將信遞上。
師璿心如死灰,一把將信揮落,可是信紙卻輕飄飄的脫出信封,沉甸甸的落在眼前。
蠱王就在簪中。
六個字,殺人誅心。
痛徹心扉。
師璿在夢境裡嘶吼,憤怒,痛恨,痛不穀欠生,一下坐起。
“師傅!”
“師傅,你終於醒了。”
七師姐扶著師傅,八師姐去倒了碗水,端到師璿眼前。
師璿滿心戾氣,揮手打翻。
“方才那人呢!”
“師傅,那位小郎君的年歲,與小師弟差不多大,師傅可是將他錯認成了誰?”
七師姐揖手,有些擔憂的望著師璿。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