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去試探你那位故人,梁宣玉,莫非你又不急了?”
“那小郎君……”
梁宣玉收回手,語含笑,“可要我送你回七師姐那兒?”
“不必,我在這兒等你,梁宣玉。”
阮言卿望著女君,“等你處置完那位故人。”
梁宣玉幾分遲疑,“小郎君,你的人能護好你的安危嗎?”
“她們若辦不到,梁宣玉,不是還有你嗎?”
阮言卿眉眼清冷,邁近一步,握上女君的長劍劍鞘,“除非你的劍不聽你使喚,向著其他人。”
梁宣玉忍俊不禁,抱著劍,低低的笑出聲來,雙肩微顫。
“小郎君,這是變著法的提醒我,我說過的話。”
“也罷,我儘量快些回來,免得小郎君如此憂心在下食言。”
梁宣玉笑夠了,眸色認真的看著阮言卿,“不會讓小郎君久等就是了。”
阮言卿羽睫微動,輕輕垂下眼簾。
“若是食言,當如何?”
密林風聲拂過樹葉,顯得此處更是寂靜。
“在下從不出爾反爾,若小郎君還是不放心……”
梁宣玉指撫著劍鞘,笑了一聲。
“難不成小郎君,打算讓在下許諾將自己賠給你?”
係著麵紗的小郎君鳳眸輕抬,望著女君透著興味的眸,“你敢嗎?梁宣玉。”
“這有何不敢?”
梁宣玉輕挑了下眉,“不過有些太兒戲了,小郎君,還是下回吧,下回若是香案燭果齊備,在下倒是樂意奉陪。”
女君說著,轉身躍去拎起了那捆丟在原地的枯枝,飛身點在樹梢上,望著下頭的小郎君。
“為了不食言與小郎君,在下這就去忙了。”
話音未落,女君身影已消失不見。
阮言卿鳳眸微凝,看向一側,“從旁相助,務必讓他自亂陣腳。”
影衛一瞬離開。
阮言卿望著密林上空,想到女君方才說的話,從袖中取出‘定情佩’,低眸,攤在掌心。
“若齊備,便奉陪。”
“分明又是戲言。”
七師姐燃起又一片鬼草,正穀欠離開。
山穀下風處卻傳來一陣打鬥聲。
七師姐眸微凜,當即飛身趕去,很快循著聲音到了一處山洞前。
幾個被束縛手腳的怪物有些笨拙的不停撲向一個勁裝緇衣女子,那女子手揮雙刃彎刀,招招狠厲,然除卻讓怪物徒增傷口外,並沒有阻擋住它們的靠近。
“砍它們腦袋!”
七師姐觀緇衣女子使雙刃彎刀虎虎生風,雖額布汗意,卻鎮定不減,並沒有落於下風,握在劍柄的手放開,隻出聲提醒道。
緇衣女子神情一頓,想要回頭,可怪物張著血盆大口,不停歇的攻來,不得不收心回來應對。
隨著找準怪物命門,刀刀不落空。
怪物們紛紛倒地,再也沒有站起,重新咬向她。
緇衣女子興奮一瞬,將雙刃彎刀執在手裡,轉身看向身後,滿臉喜色。
“是……”
“前塵過往,早已揭過,我已非是非人。”
七師姐飛下樹,走向緇衣女子。
“是,那不知……”
勁裝緇衣女子揖著的手放下,神色有些糾結的望著七師姐。
“就隨我的師妹們,喚我七師姐。”
“可是尊卑有序……”
緇衣女子有些猶豫。
七師姐抬手拍在緇衣女子肩上,眼底浮起一絲笑。
“我們曾為同窗,你喚師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