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港大大小小的企業都和他家有過合作關係。
接管了明日投資的馮業聲現在算得上是圈子裡的一號人物。
有人說:“那你搞這出,不是明擺著耍人家玩嗎?”
說話這人的酒杯,向何唱晚敬了過來。
她杯子傾了一下,喝時眼睛睨向馮業聲,裡麵全是冷色。
“我和他高中就認識,還有何大小姐也是,一個學校。不過程遠洲這人和我們不是一路,眼高於頂,從不和我們打交道。”馮業聲字裡行間難藏報複快感:“我暗戀的女孩子不喜歡我,喜歡他。”
“說個題外話,馮少彆生氣,你倆顏值不是一個級彆。你讓何大小姐選,也肯定選他。”某個公子哥笑道,“是吧何大小姐?”
這倒是。
程遠洲淡泊權貴圈子,也不是生意場上的人。
自己開了一家畫室。
他外在條件是利港公子哥兒裡頭最頂的。
馮業聲看一眼何唱晚似笑非笑的表情,巴掌朝公子哥招呼過去:“滾你媽的。”
嬉鬨間,些許酒液灑在了何唱晚定製的鞋子上。
侍者禮貌跪下來,將白襯衫的袖子艱難地扯進手心,想要給何唱晚擦鞋。
從這些客人們的交談中,侍者聽出來她身份了。
如果被她留下來陪酒,一晚小費指不定能頂一年的工資。
不過,何唱晚及時挪開了腳。
侍者頓時耳朵通紅,端上收拾的雜物退了出去,差點和洗手間裡走出來的程遠洲撞了個正著。
侍者:“小心些,程先生。”
程遠洲都不太能聽得清楚侍者說的什麼,搖搖晃晃地坐回去,邊上女人的手再次摸了過來。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吐過幾輪了。
他隻知道哥哥躺在醫院,如果沒有錢,公司麵臨倒閉不說,法定代表人父親還要去坐牢。
坐輪椅的父親要坐牢?
想到這裡,他堅定地去拿酒和杯子。
“何大小姐走一個?謝謝你賞臉啊。”馮業聲招呼其他人,“咱們都來一杯。”
何唱晚晃了晃杯中酒:“你們都有人陪酒,我怎麼沒有?”
在場的人都寂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啊,他們男的有女孩陪酒,女的有會所“少爺”陪酒。
不過誰敢給何唱晚找會所少爺貼上去啊?
瘋了不成。
有個臉皮厚的公子哥兒反應極快地開口:“要不何大小姐,你看看我唄。”
說著起身,被馮業聲揚起的巴掌唬了回去。
馮業聲想腆著臉自己過去陪,何唱晚抬了抬下巴,示意斜對麵的程遠洲。
何唱晚說:“就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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