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唱晚回複完了升和秘書發來的工作微信,轉過臉看著他:“簡總說笑了,我還犯不著為了任何事葬送自己的婚姻。”
“看上人家什麼了?”他不認為何唱晚能看上無能的人。
“我這人比較膚淺,看的是外形條件,還有臉。”何唱晚按熄手機屏幕,回味程遠洲每個方麵,同時打量簡剛,故意給他一種她眼神冒犯的感覺,“簡總身材是一等一的棒,那就肯定輸在臉上了。”
簡剛忍俊不禁。
一點兒惱色看不出來。
衡量一個男人不提實力隻提外在的時候,就代表這個男人隻有外在拿得出手。
他也以此確定,何唱晚不過是嘴饞,找個男人解悶而已。
都是混跡生意場的,往往他們這種人,身體上的需求比普通人要多很多。
送完何唱晚,司機把簡剛送回了住處。
之前何唱晚下車,簡剛臉上就再不見丁點兒笑意,望著車窗外的夜色一路無言。
這會兒他一隻腳邁出車門,撥通電話吩咐:“查查程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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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日常事務,何唱晚離開升和,驅車趕往沸點。
進大廈時,偶遇外送員抱著花進電梯。
收花人地址是四樓,卻在微信消息上叫外送員送來七樓。
七樓電梯外,站著幾個員工在聊天,看見何唱晚第一眼,笑臉瞬間就沒了,戰戰兢兢地問好。
何唱晚表情淡淡,掃了眼部門牌,抵達總辦樓層,經過秘書台的時候說:“通知下去,半小時後開會,部門管理全來。”
秘書意識不對勁,連忙開始撥內線電話通知。
“現在走?”程遠洲見她進來了說道。
本來兩人約好了今天實地探查新能源基地,時間快中午,吃了午飯剛好過去。
“有點事開個會說一下。”何唱晚幫他扯鬆的領帶輕輕推上去,“你也聽聽。”
有些好奇,她順便摸了他形狀好看的喉結,程遠洲因此吞咽,喉結在她指腹之下輕滾。
何唱晚說:“好玩。”
程遠洲眼眸一暗,捉住她的手指拿開,直到出了辦公室才鬆手,離她遠點兒,走在了前頭。
有的主管都準備下班了,內心再怨念,進了會議室在何唱晚麵前也不敢表現出來。
“一個小事兒。”何唱晚言簡意賅,“大家都知道,沸點麵臨財務困難很長時間了,維持全部項目不變的情況下,我們可能要從彆的地方降低一下成本。”
都是老江湖了,這話意思大家秒懂。
外行人程遠洲也明白了。
她要降薪。
或者裁員。
“現在哪還有降薪的呀,留不住人的。”有個主管說,“我還是讚成裁員。”
是從上到下裁呢?
還是個彆部門裁呢?
這種消息一旦讓職員們知道,誰的午飯都吃不下去了。
“公司有些崗位不同,但實際卻做著差不多的事,比如策劃部和美術部。”何唱晚先點了兩個部門,“我瞧著你們兩個部門,雖然一個在四樓,一個在七樓,但串門得不少,合並吧。”
美術部主管咽口水。
這就意味著要從“被合並”的部門中裁員。
美術部本來就是從策劃部分支出去的,誰合並誰不言而喻。
“還有一些可有可無的職位,也該適當進行調整,撤銷。”何唱晚對人事部門說,“整理好名單,這個月底交給我。”
說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