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空調都沒有。
何唱晚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裡的落地風扇上,走過去研究起來,插上插頭,找開關的時候沒注意,垂下來的頭發漏進扇葉間。
程遠洲邁進門檻,看見這幕頭皮一麻,三步並作兩步過去,把她攬了過來。
他伸手打開風扇。
“我會開這個。”何唱晚全然不知剛剛的事,求誇獎,“這個插頭是我插的。”
嗯,聰明。
聰明得險把自己頭發攪進去。
程遠洲說道:“這裡熱,你找個頭繩把頭發紮起來,不然會很麻煩。”
頭繩在箱子裡,何唱晚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東西多,重得她差點兒跪下去。
他剛剛是怎麼提進來的?
“我去領衣服,你在這等著我,不要往外麵亂跑。”程遠洲喝完了水說。
何唱晚:“多久回來?”
在一個她全然沒有待過的環境,所有的安全感都來自於眼前的這個男人。
掌握他的行蹤是維持安全感的必要條件。
“半小時。”程遠洲邁出門檻想起什麼,停住腳步,叮囑她,“不要靠近風扇。”
何唱晚點了點頭。
結果這一等,將近四十分鐘過去了,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想打個電話給他,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可他的手機根本就沒帶。
餓了。
何唱晚開了一袋看上去不錯的麵包。
啃一半兒的時候,程遠洲抱著衣服進了門。
她吃得比較急,噎得沒形象,背過身子捶胸口,不讓程遠洲看見自己的狼狽樣兒。
程遠洲見狀,馬上放下了衣裳,開了一罐牛奶給她,何唱晚也沒看清罐子裝的是什麼,他喂過來,她就接上手喝了,入喉甜得膩人,精致的五官都湊了一塊兒。
“什麼啊這是?”何唱晚見罐子上有個小人兒,“旺仔?”
嘴巴挑得很,程遠洲開了一瓶水給她。
“怎麼去了這麼久?”何唱晚喝了水清喉嚨,感覺舒服多了,開始興師問罪。
“領些口糧,不然我們沒有東西吃。”程遠洲走了出去,後背的襯衫布料都已經濕透了。
何唱晚好奇跟到門口,見他進了旁邊的小房間,她放下吃剩的半塊麵包,冒著大太陽跑過去,進屋差點兒被環境悶死了,還有一股乾燥的土味兒。
“有沒有要我幫忙的?”她憋著氣兒問。
程遠洲看她一眼:“沒有。”
這裡似乎是做飯的地方,何唱晚看見了鍋碗瓢盆,但連一件電器都沒有。
飯在哪裡煮啊?
她望著麵前灶台上的大鍋說不出話。
程遠洲安置好米麵,檢查完廚房用具就走了出去,何唱晚像個學生似的跟著。
“遠洲,”何唱晚問,“我們晚上洗澡怎麼辦?”
“後麵有淋浴間,等等我帶你過去。”程遠洲說。
何唱晚點點頭。
喝了牛奶和水,忽然就很想小解。
她忙追上程遠洲:“洗手間呢?”
程遠洲:“……”
洗手間就是一個茅坑,門還是竹子做的,何唱晚沒進去,就已經聞到一些奇怪的味道。
“湊合著用吧。”程遠洲觀察她表情。
他想走遠些,何唱晚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