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說。”康秀琬端坐在那，一動不動。
“沒有就好，琬姐兒應該知道,現在康家的後院誰說了算。雖然你娘是夏家人,又是老爺的正頭娘子,可眼下受寵的可不是你娘,你要認清形勢，夏家對你們好像並不是那麼在意！”
“我知道的,多謝柳姨娘提醒。”
“誒，這個謝就算了，反正我瞧著你們娘倆也是可憐人。唉,這女人命苦，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但琬姐兒最好也不要給我找麻煩。”
“好。”
“琬姐兒啊，其實你們也不是沒有路走,隻要你能豁出去，你娘在這個家就有好日子過了。”
康秀琬倏地看向柳姨娘：“你到底想說什麼？”
柳姨娘笑著湊近康秀琬：“雖然我出身不太光彩,不過琬姐兒要是想知道怎麼伺候男人的話,我可以指點一二。誒，你先彆著急生氣,隻有將男人拿捏住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你……”康秀琬氣得不輕,雖然康家是商戶,但她好歹也算是大家閨秀，怎麼可能去學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我不是要糟踐你，而是想告訴琬姐兒,將來成親之後,你如果想在後宅站穩腳跟，那麼男人對你的態度尤其重要。不要太清高,男人最想要的就不是那上麵的快活？”
“柳姨娘,請你住口。”
“跟你說這些，你又覺得侮了你耳朵。也罷，當我什麼都沒提過。”
柳姨娘討了個沒趣。
她索性欣賞起自己的指甲上的蔻丹了。
這種養尊處優的生活她才不想失去呢。
活不下去的時候，名聲清白算什麼？
這姑娘沒吃過什麼苦，是不懂得在生與死之間能將人逼到什麼程度的。
夏成萱性情軟弱，雖是夏家太太，但因為沒什麼手段，也沒針對過她。
柳姨娘倒是不討厭這對母女，而且相對於其他人，她更希望是夏成萱繼續當太太。
可惜，她想借著康秀琬的嘴點撥夏成萱兩句失敗了。
一想到可能會換成另外比較厲害的女人變成她上頭的正房娘子，柳姨娘就覺得好日子不多了。
她雖然不聰明，但也知道什麼是自己該想,什麼是不該想，這正妻的位置永遠都輪不到她的。
而康秀琬因為柳姨娘剛才的話，一直怒火中燒,剩下的這一路,沒有再跟柳姨娘說一句話。
等到了康家門口，柳姨娘才看了康秀琬一眼，說道：“琬姐兒，有時候不要太在意什麼原則，你當好人未必有好報，做人還是懂得轉彎比較好。”
“所以為了自己，就要忘恩負義嗎？”康秀琬反問。
“什麼忘恩負義？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好事？興許人家也等著這個機會呢？你可以不用先拒絕，私底下寫信問問人家不好？萬一人家真的就這麼想了呢，那你不是斷了彆人的後路？”
“柳姨娘也是來當說客的嗎？”
“不是，我隻是想讓我自己在康家更好過一點而已。不過琬姐兒怎麼選擇，那是琬姐兒的事，我一個姨娘也不好乾涉太多，隻是給你一個建議而已。”
柳姨娘說罷笑了笑，深深看了康秀琬一眼：“有些事不需要這麼跟他對著乾的，要懂得迂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