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知?元江縣瘟疫的時候,敢問大人你在哪兒?”
院判氣得說不出話來。
皇帝沉著臉,卻一句話也不說,顯然也是懷疑趙楚楚的。
隻不過太醫都說沒有辦法,是喬鶴亭求的皇帝,皇帝才將趙楚楚請來的。
“趙楚楚,你可以有把握?如果朕的三皇子死了,朕誅你九族!”
趙楚楚:……
特麼的狗皇帝!
救不活怪她?她拿朝廷俸祿了嗎?
“雖無十成把握,但民婦會竭儘所能的!”趙楚楚自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觸皇帝黴頭的。
院判在邊上添油加醋,“陛下,一看趙楚楚就是亂來,還請陛下三思,莫要讓這麼一個無知婦人糟蹋三殿下的千金之軀!”
趙楚楚怒了,她治不了皇帝,還治不了這狗比院判?
她隨手拿床上一個枕頭砸過去:“不會說話就閉嘴,你有本事救回殿下,就用不著讓皇上請我這麼個無知婦人了!皇上,民婦正在救命,他一直打擾民婦,他是不是不想讓三殿下活下來?”
挑撥?誰比誰差?
看樣子,這個院判肯定是站隊的了,自然是希望謝彥死的!
院判被趙楚楚砸得慘叫一聲。
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一個枕頭而已,居然將他左臂都砸得脫臼了!
“閉嘴,再發出任何聲音,朕砍了你!”謝彥是皇帝的軟肋,皇帝聽了趙楚楚的話,遷怒了院判。
院判忍著痛意,惡狠狠地瞪了趙楚楚一眼。
然而當他看到趙楚楚又快又準的施針速度,不由得害怕起來。
趙楚楚將傷口周圍的穴位全部用銀針封住,保證拔箭的時候能讓三殿下活下來。
準備好這些之後,趙楚楚又讓人送來熱水。
這下子沒人敢耽誤了。
但是趙楚楚萬萬沒想到,有些人想謝彥死已經不顧一切了,居然給這水下毒!
趙楚楚一手打翻了這水,“皇上,有人當著您的麵,也敢下毒,請皇上還是好好查查這皇子府吧,免得民婦將人救回來,轉頭三殿下就死在自己人手上。”
“你說什麼?”
“這水有毒!”
皇帝的臉陰沉到極點。
趙楚楚誰都不信了。
“還請皇上和眾人都移步外麵,民婦保證將三殿下救回來,可在這途中,萬一有人不安好心……”
“胡說八道,這水哪來的毒?”院判下意識反駁。
“那大人不妨嘗嘗,如果死不了,民婦償命如何?”趙楚楚盯著院判。
皇帝直接命人抱來一隻雞,灌了盆子裡剩下的水,雞當場就口吐白沫,抽搐不止,很快就氣絕身亡。
皇帝勃然大怒,“都滾出去!”
很快,房間就剩下她、皇帝還有貼身太監了。
皇帝自然是不肯出去的。
趙楚楚也不能趕他走。
趙楚楚做好準備工作,看向那位太監:“勞煩公公過來幫忙,等會兒我拔箭的時候,勞煩公公幫我按住三殿下。”
“好的,謝娘子。”太監趕緊上前。
隻是看著趙楚楚的動作,太監心裡還是咯噔的。
剛才太醫們都說了,這箭隻要拔出來,殿下就沒命,趙楚楚還真敢,不怕株連九族?
但皇帝都沒出聲,太監也將這念頭壓在心上。
“我拔了哦。”趙楚楚話一說完,就立刻將謝彥中的箭拔出來。
鮮血噴了太監一臉,太監都傻眼了。
皇帝立刻上前:“大膽,你乾什麼?”
“皇上稍安毋躁。”趙楚楚語速極快,一邊從藥箱裡拿止血藥灑在謝彥傷口上。
這止血藥效果奇佳,轉眼間就將血止住了。
“公公可以了,勞煩你再親自去打盆水過來,記住,不要經過任何的人手。”趙楚楚吩咐那位太監。
太監看了眼皇帝,皇帝揮揮手,他小跑著出去了。
趙楚楚快速清理了謝彥的傷口,給他上藥包紮。
謝彥的身子真的經不住折騰,單純的藥物對他起效沒那麼快,趙楚楚隻能用上治療異能了。
太監端水進來後,趙楚楚檢查過水和太監的手,確認沒被人動過手腳後,趙楚楚才讓開,“公公幫三殿下擦擦身吧。”
“可以了?”太監不敢置信。
趙楚楚點點頭,“嗯,等三殿下醒來就好。”
“他什麼時候醒?”皇帝一臉著急。
趙楚楚說:“要等上些時候。”
“好,那你就留在這裡,等他醒來再說。你的家人朕已經扣下,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家子給他陪葬。”
趙楚楚:“……”
真是的太陽了狗。
不過,他們並沒有等太久,謝彥就悠悠轉醒。
沒有血色的麵容,蒼白得可怕。
“父皇。”他氣若遊絲地喚了皇帝一聲。
皇帝連忙坐下,“阿彥,你怎麼樣了?”
“孩兒不孝,讓父皇擔心。”謝彥掙紮著要起來。
皇帝趕緊按住他,“彆亂動,你這傷口剛剛包紮好,小心一會兒傷口破裂。”
“謝父皇。”
“你真的沒事了?”
“孩兒感覺好多了。”
“趙楚楚,你過來看看。”皇帝始終不放心。
趙楚楚恭恭敬敬,“是,皇上。”
“謝娘子?是你救的我?”謝彥一臉驚訝。
趙楚楚說:“是皇上派人去請的民婦,殿下彆動,讓民婦把個脈。”
過了一會兒,趙楚楚把完脈,對皇帝說:“殿下已經沒有性命之危,隻要好好養傷,過一個月就差不多恢複了。”
“當真?”
“民婦不敢撒謊。”
“父皇,謝娘子醫術高超,她說孩兒沒事,孩兒就一定沒事,之前孩兒的病,便是謝娘子治好的。”謝彥幫趙楚楚解釋,“父皇,放了她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