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明哇哇亂叫,滿嘴的血,兩邊臉頰腫了起來。
趙楚楚還是收著力氣的,不然隻怕是一耳光能給他這豬腦袋打爆。
“沒有,你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剛才都是我瞎說的,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牛子明被打得口齒都不清了,再不求饒,怕是能被趙楚楚打死。
“大聲一點,我聽不見。”趙楚楚停下來。
“我錯了,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我跟你什麼事都沒有,你是清白的……”牛子明大聲慘叫,“都是我瞎說的。”
趙楚楚這才一把將牛子明推開。
牛子明又摔在地上,臉上的脂粉被打得指印斑駁,高高腫起,頭發也散了開,來的時候有多花枝招展,現在就有多淒慘狼狽。
趙楚楚睥睨著牛子明,吐字如冰:“要是讓我再聽到跟剛才你說那些有關的半個字,我一定割了你的舌頭。誰想讓我不好過或是想逼死我,誰就彆想安生!”
說完,趙楚楚又環顧一周,警告道:“不管是姓趙姓謝姓牛姓馬都一樣,我說到做到,大不了我不要這條命,拉上你們一家幾口給我當墊背的,我可不虧!”
謝珩看著殺氣騰騰的趙楚楚,恍惚間仿佛看到她從屍山血海走出來的畫麵!
趙楚楚經曆過什麼?
一個姑娘,怎麼會有這麼駭人的殺意呢?
包括牛同生在內,都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
楊氏和馬氏瑟縮了一下,夾緊尾巴做人,生怕被趙楚楚想起他們以前做過什麼,又落得像牛子明這樣的下場。
牛子明趴在地上,痛苦地哼哼唧唧。
什麼旖旎想法都煙消雲散,他見趙楚楚就跟見到惡鬼似的。
謝珩淡淡地看向牛同生:“村長,牛子明如此欺辱我娘子,斷然沒有就這麼算了的道理?”
牛同生聞聲回神。
本想說已經打了算了。
可謝珩那樣子明顯是不願意就這麼翻篇。
也是,換哪個男人忍彆人當著自己麵,說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我已經道歉,你還想怎麼樣?不要欺人太甚,要不是楚……”牛同生還沒開口,牛子明就先急了,“做這麼絕,就不怕以後有求我頭上的時候?”
“求你跟求一頭豬有什麼區彆?哦,不對,豬肉還能吃,而你一無是處。”謝珩蔑視著牛子明,頓了頓,他目光一轉,看向牛同生,“這種事若不從根源上杜絕,彆人就會有樣學樣,害死無辜的女子。”
“你說得有道理。”
“村長為難的話,隻能寫狀紙求縣衙主持公道了。”
“彆彆彆,有話好說,我現在就去請我大伯過來。”
牛同生肯定不願意將這件事鬨到縣衙去。
但現在理虧的是牛子明,要是因為牛子明得罪了趙楚楚和謝珩,得不償失。
牛同生活到這把年紀,能看不出來牛子明爛泥扶不上牆嗎?
哄女人倒是有一套,讀書?嗬嗬,說不定認識的字還沒他多呢!
牛同生大伯是牛氏現在年紀最大的長輩,等同於族長,牛子明犯錯,自是要他出麵。
而牛子明母親錢氏在家裡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兒子回來,便出來找他,正好碰上來請人的牛樂,他是牛同生的二兒子。
“牛樂,你看到我兒子沒?”錢氏攔住牛樂,頤指氣使,“去找他回來。”
牛樂眉梢一挑,“嬸娘還是自己去老趙頭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