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的話,讓那幫長舌婦臉色變了又變。
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沒惡心到趙楚楚,反倒被謝珩膈應了。
她們誰家的銀子可以這麼花?哪怕是一文錢用錯地方,也會被婆婆男人輪流罵!
“大郎願意慣著我亂花錢,你們看不順眼啊?那忍著吧,以後我亂花銀子的地方可多啦,大郎都會順著我的,你們再挑撥大郎也不會聽你們的。嫁個讀書人就好,事事都講道理。”
趙楚楚火上澆油。
“大郎,你的銀子都是我的對不對?”
“嗯,都歸你。”
趙楚楚看著那幾個長舌婦,攤手道:“我也好無奈,大郎為什麼這麼疼我,沒辦法,可能這就是命好吧。”
那幾個長舌婦差點被趙楚楚氣吐血,黑著臉頭也不回離開了。
也在秧田幫忙的孔氏忍不住笑道:“大郎對你是真的好,那幾個女的,平時沒少被婆母和男人罵,她們這是妒忌你。”
“她們越是嫉妒,看到我就越能襯托她們的不幸。”趙楚楚道,“吃飽沒事乾就想讓彆人夫妻吵架,這種人早晚會因為那張嘴出事的!”
“你理他們那麼多做什麼?這邊畚箕已經裝滿了,咱們先到田那邊吧?”
“我來就行。”趙楚楚提著畚箕走過去,準備自己挑。
沒想到謝珩先一步,挑了一擔的同時,左手還拎起同樣裝了秧苗的一個木桶。
“哎喲大郎你快放下,讓我們家老大挑就行了,你一個讀書人,哪裡做得了這種重活,可彆傷到手。”孔氏連忙喊牛安,“老大,快過去幫忙,大郎那手是讀書寫字,要緊得很。”
“讀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可以的。”謝珩拒絕了牛安。
牛安看向孔氏。
孔氏還想說什麼,謝珩已經走遠了。
那擔子挑得,比牛安還要穩。
不過趙楚楚想挑秧苗,孔氏就不讓了。
趙楚楚隻好讓牛安來。
由於謝珩和牛同生他們都不懂拋秧是怎麼個拋法,趙楚楚也跟過去田那邊,孔氏婆媳和陳家那對妯娌還在秧田幫把秧苗拔出來。
牛同生正在田裡下肥。
跑來看拋秧的,也不全是湊熱鬨。
村裡的人都是莊稼漢,一聽趙楚楚說怎麼拋秧之後就都明白了,好些人都來幫忙。
那兩擔秧苗沒多久就全部用完了。
村民新奇的同時,也覺得拋秧是真的輕鬆。
“楚楚,這秧苗要是真的能活,可比插秧快多了!”
“可不是麼,瞧著人多,這麼大一塊田沒一會兒就拋好,還不用彎腰。”
“大郎啊,這拋秧的法子真的是書上寫的嗎?”
……
謝珩點點頭:“嗯,那些書不知道我爹從哪兒找來的,我瞧著對考試沒什麼用,便跟那本醫書一塊燒了。幸好楚楚看過也記得,不然我這可真是罪過。”
“那真的有用嗎?”
“楚楚拿出的方子都有用,想必這個也是能行的。”
“過幾天大夥就知道這些秧苗能不能活了。”趙楚楚接過話頭,“書上說,一般五天之後秧苗就能長起來。”
“那到時候我們看看,要是真的能行,往後我們也學著拋秧,不然每次插秧這腰酸得不行。”牛同生說道,“走走,去將剩下的秧苗頭拿來,我瞧著這樣的話一早上就能將剩下的田都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