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是金家先找事。
金太太捂著火辣辣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趙楚楚:“你敢打我?”
“提醒你嘴巴不要這麼不乾淨,免得傳出去讓人知道金舉人有這麼一個動不動就滿口賤人的太太,辱沒了舉人老爺的臉。”趙楚楚雙手抱胸。
金太太氣瘋了。
“把那個小賤人給我拿下,扒光她的衣裳,丟到大街上,讓人知道她就是個人儘可夫的賤人。好端端跑來我金家鬨事,不就是想勾引我家老爺嗎?你們這種賤婢什麼嘴臉我看不出?”
她破口大罵,什麼端莊儀態都不複存在,儼然一潑婦。
那些嬤嬤丫鬟蜂擁而上。
羅氏臉色大變。
趙楚楚將羅氏護到身後。
“伯母,你看到了金家是有無禮了嗎?強迫大夫過來看病不說,還要不停羞辱大夫,如今更是想要連大夫都逼死。我自問我沒有得罪過金家,如今卻是金家要我的命啊。”
趙楚楚說得很大聲,那委屈的語氣說不出去的委屈。
聞聲來看熱鬨的街坊鄰居都拚命伸長脖子往門裡看,正好看到金家那些下人朝趙楚楚撲過來的一幕。
與此同時,整齊有力的腳步聲朝金家奔來。
外麵的人一看,好家夥,居然是千戶所的人來了。
而領頭騎馬的正是他們的千戶大人甘茂生。
“住手,你們這是乾什麼?”甘茂生到了門口翻身下馬,大步入內,厲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金家竟敢如此仗勢欺人?”
金太太見是甘茂生,臉色大變。
但她自恃丈夫是舉人,並沒有將甘茂生看在眼裡。
她冷哼道:“甘千戶來得正好,看看你的好兒媳,是如何帶著一個潑婦來我金家鬨事?還傷了我金家這麼多人!要是甘千戶不給我一個交代,那我也隻能讓夫君找人討回公道了!”
甘千戶來到趙楚楚身邊,看了趙楚楚一眼,確定她沒吃虧後,目光冷冷地看向金太太:“金太太這話可真是沒道理,你們的下人在我金家頤指氣使是事實,想必在金家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也想問問金舉人,你們金家的下人跑到我甘家來鬨事,又該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金太太可不要忘記了,謝娘子是平定瘟疫的有功之人,你區區一個舉人可比不上神醫!”
甘茂生連臉麵都不給金太太了,直接就罵了回去。
大魏的舉人有一個算一個,姓金的得排到什麼位置去?
他今年也已經五十多歲,早就沒有進取的心思,一年到頭不是會友就是和紅顏知己探討人生,根本不可能再進一步!
可神醫不一樣,多少年才出一個,比舉人金貴多了!
身為千戶,甘茂生覺得自己沒有這個必要給金家這個臉麵。
趙楚楚是他的救命恩人,誰也彆想在元江縣讓趙楚楚受委屈。
“甘茂生,你敢?”金太太怒不可遏,指著甘茂生鼻子罵,“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連給我相公提鞋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