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醉著的，我去借個廚房給你煮醒酒湯吧。”
趙楚楚找了借口想出去。
謝珩倏地抓住趙楚楚的手：“不用了，我隻是有些頭暈，一會就緩過去了。”
趙楚楚低頭看了眼被抓住的手。
謝珩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你坐下。”
謝珩拍拍床沿。
趙楚楚沉默片刻，才在坐了下來。
“你抓疼我了。”趙楚楚幽幽看了謝珩一眼。
謝珩稍稍鬆了些力道，但還是沒有放開趙楚楚。
“你怕我？”他問。
趙楚楚挑眉：“怕你？大郎，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你似乎在躲著我。”
“沒有，我就是擔心你宿醉會頭疼。”
“無妨，已經習慣了。”
趙楚楚聽著，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一會就過去了。”謝珩又說。
趙楚楚就當是滿足一個醉貓了，沒有掙脫。
不然，她怕謝珩的手會骨折。
“你多久沒喝酒？”
趙楚楚沒話找話。
“很多年了。”
“那你活了多久？”
謝珩卻不太想說了。
他不想自己在趙楚楚心目中是個糟老頭子。
“該不會是個老頭子吧？”
謝珩抿唇不語。
趙楚楚想象了一下，不由得失笑，然後安慰謝珩：“沒關係，即便你年紀很大，也是很好看的糟老頭子！”
“不是糟老頭子。”謝珩否認。
三十多歲，應該不算老吧？
“不怕，這輩子你有機會變成糟老頭子的。”
趙楚楚心情大好。
沒想到謝珩居然會介意自己年齡。
“你會同我一起嗎？”
謝珩忽然問道。
那灼灼的目光，很是滾燙。
就這麼鎖定了趙楚楚，一瞬不瞬。
還帶著一絲絲細不可察的希冀。
“楚楚，留下來，陪我一起變老可好？”
謝珩握緊了趙楚楚的手。
趙楚楚覺得自己心跳又失控了。
“大郎，我……”
“你若是喜歡現在這種生活，待我們將俊俊送回去，我便陪著你，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放棄一切嗎？”
“榮華富貴皆是過眼雲煙，唯獨你是我想要緊緊抓住的。”
“可我並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離開這裡。”
“哪怕隻是一天，我也曾擁有過。”
“大郎，擁有過之後，就會變得貪心。”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強求。”
謝珩神色專注，目光溫柔。
他從未如此確定，趙楚楚就是那個他想攜手一生的女子。
“無論你是喜歡繁華盛景還是歸田園居又或是浪跡天涯，我都可以給你。我所求不多，便是有你在就好。”
趙楚楚覺得自己要把控不住了。
這其實算不上什麼甜言蜜語，可是被謝珩說出來，就多了不同尋常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