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第五律站直了身子,“你做這件事,挺浪費時間的。”
施燃有些失落,陡然又高興起來,仰望著第五律,“但還是好吃的,對吧。”
第五律不作回答。
施燃目光投向門口,見老頭不知何時離開了,小聲開口。
“第五少爺,我們買匹驢子趕緊走。絕世武館的事情,好像已經有官家插手,再不趕緊走,我們會有麻煩的。”
“你的腿?”
“所以要買匹驢子,最好是有奶的母驢。”施燃揉揉梨花的頭,“驢子走得又平又穩,母驢的話,還可以擠奶給梨花喝,倒是省了不少事兒。”
說著,施燃推了推第五律,“事不宜遲,快去買吧。”
第五律慢吞吞走了兩步。
“快去啊。”施燃催促。
第五律轉過頭,應了一聲,仍是剛才那副樣子。
施燃瞧著第五律那副不疾不徐、茫茫然然的死樣,急的沒辦法。
“快去——”要是她腿是好的,哪裡用得著第五律這個路癡加生活白癡。
第五律似乎才聽懂了施燃的話,腳步密了些,走出了門。
“唉……”施燃歎了一聲。
“你乾什麼唉聲歎氣?”老頭不知何又時倚在後屋門框,“你們要走了嗎……彆這樣瞧著我,我剛過來,隻聽到你讓那少爺小子買驢。”
老頭歎了口氣,重複了他的醫囑,意在勸阻施燃多休息幾天。
施燃聽到最後,隻道了一聲“多謝”。
老頭知道她去意已決,便給了施燃幾個瓷瓶,叮囑道:“藥一日換一次即可。”
施燃接過藥瓶,收到包袱裡。
老頭抓著胡子,撇開頭繼續道:“我要去後院曬草藥了,你跟那少爺小子走的時候記得關門……還有,那個事情,就那個事情,老頭子我啊,謝謝你了。”
梨花喝了奶,力氣又出來了,踮起腳尖不停抓施燃垂晃的發絲,蕩秋千般吊來吊去,弄得施燃發根生疼。
施燃拍著梨花的頭,扭頭揶揄,“什麼事情啊,值得有四十年工齡的白胡子大夫說謝謝。”
老頭臉上的黃褐色褶皺裡悶出一片紅,“就……就……”他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以一個“哼”字作為結尾。
施燃發笑。
老頭臉上的紅由淺變深,大袖一揮,轉身急匆匆進了後院。
梨花越來越過份了,開始撕咬施燃的頭發。
見老頭走了,施燃捏起梨花的後頸,將頭發絲從梨花爪子、乳牙上解開,滿麵怒容對著梨花喵喵叫,試圖教訓它,誰知梨花也齜牙咧嘴對著施燃喵喵叫,很不服氣的樣子。
“你——”施燃拍了拍梨花的爪子,“真是不聽話,下次再這樣,就不給你喝奶。”
“喵——”梨花亮出並不鋒利的爪牙。
施燃來了勁,心知今天不把梨花的性子壓下去,以後她隻會淪為沒有絲毫威嚴的鏟屎官。
她裸袖揎拳。
一人一貓開始長達二個時辰的纏鬥,比劃的影子在牆上起起落落,時靜時動。
直到太陽下山,施燃才突然反應過來第五律好像還沒有回來。
連後院曬完藥草的老頭出去吃晚飯,見著施燃還半躺在塌上時,也會陰陽怪氣問一句:
“喲~怎麼還沒走啊~”
施燃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