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第五家的金子,每一錠都來之不易,萬萬不會給無關緊要的人用,這是一種浪費。”
“聽聲音,姑娘還年輕,不要壞了心性,撒這種輕易被戳破的謊言,自己保重吧。”
那人走了,漸行漸遠,施燃絕望著看著那群人的背影,心中有什麼在勃發,她嚎叫著:
“第五律——第五律——你醒一醒——醒一醒——”
哪怕說一句話也好,救救我吧。
“求你了——醒一醒——”胸膛的震動牽扯著施燃的肩膀,一陣痛楚傳來,她不覺落下淚來,淚水流到嘴角,施燃嘗到鹹味兒,便再也不出聲了。
此時峽穀將紅日擠了出來,在施燃眼前,霞光萬丈。
一道黑影籠罩著她。
她把眼珠子往上轉,瞧見那雙灰眼珠往下轉。
四目相對。
烏鴉滿是可惜地歎了一句,“真可惜,沒人贖你。”
“這裡的窯子賣不上價,我帶你去殷臨城,那裡寂院很多,一定會有老鴇買你的。”
施燃眼眶雖紅著,但還是冷靜回道:
“你將我賣去窯子,無非就是想要錢。我很會跳舞,憑我的姿色和舞技,跳舞一定會有人傻錢多的土財主捧場。你隻要放我去跳舞,我就是你的搖錢樹,這不比你將我賣去窯子裡劃算。”
烏鴉臉上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笑,“你舞技很好。”
施燃堅定點頭。
烏鴉又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大笑著,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笑了半刻鐘,猛然收住了笑容,彎腰扯起施燃的頭發,扯得施燃頭皮發紅,與施燃貼臉,道:
“我做事的原則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不需要彆人教我做事,知道了嗎,小寂女。”
最後三個字,宣告了烏鴉心中施燃的命運。
烏鴉說完話,蹲下身,生生扯出嵌在施燃肩膀上的鷹爪,拿在手中細細觀察,這鷹爪飽嘗鮮血,勾有碎肉,與那霞光相比,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誰更豔麗。
又從袖中掏出一卷銀絲來,一圈圈攤平,垂落到地上。
施燃蒼白著臉,捂肩瞧著烏鴉的動作,想跑,奈何被折斷了腳,根本用不上力氣。
烏鴉用銀絲一圈圈緊緊捆住施燃的上半身,最後纏住她的手腕,讓她除了腳外紋絲不得動彈。
又蹲下身,給施燃接了骨。
做好這一切後,烏鴉牽著那條銀絲,拖拽著施燃,去往殷臨城。
兩人在荒郊野外行了半個時辰,處於絕望之中的施燃忽聽得一聲若有似無的貓叫。
她扭頭望著,什麼也沒瞧見,便回了頭。又聽得一聲貓叫,蹙著眉頭,又扭過頭,遠遠看見一隻三色狸花貓跟在她身後,嘴上叼著什麼東西,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