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鬆藍險些脫口而出:在看你啊。
但她生生抑製住了自己,話音一轉:“我在看你,你……你好像有點卡粉?”
談京墨:“……”
丁雨辰在狀況之外,麵露疑惑,幫自家老師辯解了一句:“不會啊,談老師的皮膚很好,不怎麼卡粉。”
佟鬆藍漫不經心地附和:“確實,吹彈可破。”
談京墨:“……”
佟鬆藍有很多話想問談京墨,比如他跟“佟鬆藍”是什麼關係,他現在對“佟鬆藍”有什麼想法,知道她死了嗎?
但她的心亂亂的,有很多話在舌尖打轉,卻不知從何問起。
正巧,有人敲門走了進來,“談老師。”
佟鬆藍當即退後幾步,跟談京墨保持了一定距離。她嘴裡嚼著糖,低下頭,不抱希望地祈禱對方不要認出她。
結果來的人正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她一眼就看見了佟鬆藍。
不過她沒多問,而是直直走向了談京墨,“談老師,我來跟您聊一下明天錄製的內容,有幾個地方可能需要您注意一下。”
談京墨神色如常,點點頭,示意她坐下。
佟鬆藍見狀說:“那我先走了。”說罷,她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
吃了糖,佟鬆藍的狀態好了很多,臉色也沒有那麼蒼白了。吃完這顆,她又剝開了第二顆。
這一條走廊都是藝人休息室,走廊上人很少,佟鬆藍走了一段路,忽然改了主意,不想回宿舍,打算先在電視台逛一逛。
她曾在這裡工作那麼多年,說不定能有點印象。
她記不住路線,便隨便走走,電視台裡彎彎繞繞的,確實容易迷路。路上遇到一些人,她自然地打了招呼,對方疑惑地看著她,應該是在想這是哪位“同事”。
佟鬆藍不認識路,但冥冥之中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比如當她走在長長的走廊上,會突然轉過臉,看向某個方向,因為她直覺那裡有什麼。
果然,那個地方放著幾盆花。
她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錄播室,裡麵正在錄製綜藝節目,她沒法進去,但聽見了杜鳴的聲音。
杜鳴在電視台也呆了很多年,今年三十多歲了,是電視台數一數二的主持人,大家見了他都得喊一聲“杜老師”或“杜哥”。
佟鬆藍站在門口琢磨,怎樣才能不被察覺地接近杜鳴,自然地跟他聊起佟鬆藍的事情呢?
有人從裡麵出來,被她嚇了一跳,皺著眉頭問:“你是?”
佟鬆藍:“我是錄製《演好這出戲》的嘉賓,迷了路,請問側門往哪走。”
工作人員給她指了個方向,佟鬆藍似懂非懂地點了頭,跟對方道了謝,趁機離開了。
她繼續漫無目的地在電視台裡閒逛,從三樓逛到一樓,一樓的長走廊裡有一麵牆,上麵貼著電視台工作人員的照片。佟鬆藍走過去仔仔細細地從頭看了一遍,發現上麵有電視台的導演、製片人、主持人,都是一些有名氣有身份的人物,其中便有“佟鬆藍”。
她的照片被放在杜鳴的後麵,照片裡的佟鬆藍還很年輕,看起來二十出頭,應該是剛進電視台時拍的。
照片裡的她唇角微微揚起,眼裡帶著光,寫滿了對未來的憧憬,令人心口一軟。
誰能想到呢,這樣樂觀開朗的人,會莫名其妙死在一個燦爛的夏天。
佟鬆藍在電視塔瞎逛了一圈後,打車回了宿舍。
宿舍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