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野真看向他之後,他的臉上揚起來了一個抱歉的笑容,語氣卻十分的堅定卻不容拒絕,“很抱歉,但是我不讓您往前麵走是有理由的,我剛剛從前麵回來,看見了前方好像有黑澀會的成員們在發生衝突,非常激烈的樣子,所以前方很些危險,想要提醒您現在不方便過去呢。”
“您不如從附近繞路走吧。”安室透貼心的建議道。
上野真看了他一眼,很是叛逆的再次拒絕,“不要,我就要從這裡走。”
安室透臉上的笑容一僵,問道,“為什麼呢,是有什麼原因嗎?”
上野真笑了,很是興奮,“我這個人最喜歡看人打架了,越激烈越好,我要去看熱鬨。”
安室透:“……”
現在這年頭,真是什麼變態都有。
安室透繼續苦口婆心,勸說上野真不要這麼不顧自己的安慰,並且舉例了兩個去看熱鬨導致自己下場淒慘的小故事,希望能夠打消上野真的想法。
可惜上野真聽故事的時候十分投入,聽完故事態度依然十分堅定,不為所動。
總之他鐵了心了,就是要走這條路。
並且在和安室透磨嘰了十來分鐘後,他已經不耐煩的重新開始無視了安室透,繞過了安室透就準備繼續衝著道路儘頭走去了。
安室透剛要上前追,就忽然聽見了前方傳來的密集腳步聲。
琴酒並伏特加,基安蒂,科恩,還有位於他們中間的查爾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了小巷對麵。
查爾斯精神萎靡,頭發淩亂,本來整潔乾淨的白大褂被皺皺巴巴臟兮兮的套在身上,手上還拿著一個被伏特加友情贈送的飯團在啃,看著好不可憐,狼吞虎咽的樣子簡直和逃荒的災民一樣。
主要是中山一郎擔心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不太敢去外麵購買食物,又擔心自己不吃飽了沒力氣跑路,又擔心查爾斯吃的太飽了有力氣反抗,於是已經餓了查爾斯兩天,足足六頓了。
所以查爾斯被琴酒等人救出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眼冒綠光,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要不是伏特加送了他這個飯團啃,他剛才絕對已經第一時間抱著伏特加啃上去了。
安室透的眼神隻是稍微移過查爾斯,衝著琴酒等人的身後看了一眼,確定後麵沒人了,就知道中山一郎已經被他們解決了。
甚至他還看見了伏特加和科恩身上的一點血痕和泥土的痕跡。
他下意識的把視線看向了站在自己前方的上野真,心提了起來,幾乎已經想到了琴酒除掉上野真,然後毀屍滅跡的畫麵了。
畢竟按照黑衣組織謹慎的習慣,雖然上野真不一定看見了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也是絕對不會放過上野真的。
早知道琴酒他們的動作這麼快,就不應該用這種迂回的方法和上野真周旋,而是直接一下把上野真打昏過去,拖到一邊!
至少也能保住上野真的命。
……不過也不一定,如果上野真的身份真的很高的話,就算是組織,也會有投鼠忌器的時候。
或者身份不夠,但是能給組織提供利益交換的話,也能保下自己的小命。
之後倒是可以安排公安的人去接觸上野真。
不過這全部的前提,就是讓上野真不被琴酒見麵就解決掉,至少要給上野真一個和琴酒談話,說明自己身份之類的時間。
不然他就算是櫻花首相的親兒子,沒把這信息寫在臉上,琴酒不知道,那他死都死了,也是沒用。
於是安室透張嘴就要給上野真創造說話的機會。
不過他剛要開口,就看見在他麵前,一直態度冷淡,麵無表情,話少到離譜的上野真居然搶先一步開口了。
他搖晃了一下自己手上拿著的三明治和果汁,嘴角微微勾起,漏出來了一個不甚明顯,但是絕對能被稱之為笑的表情,“琴酒,我特意給你做的三明治和果汁,你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吧?”
說完上野真就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琴酒。
琴酒接過。
伏特加習以為常,麵色如一。
基安蒂不滿的切了一下,覺得自己被撒狗糧了很不爽,科恩沒有表情。
至於查爾斯,他自從上野真出現,就飛快的把手裡的飯團咽下,死死的盯著上野真手上那兩個散發著香氣的三明治。
望眼欲穿。
彆的什麼都沒看見。
而安室透已經張開的嘴巴悄悄合上,心中震驚。
第一反應就是,上野真居然是黑衣組織的人!
第二反應就是,上野真看著和琴酒很熟悉,而且根據伏特加他們對於上野真的態度,上野真最次也應該是一個代號成員,那之前上野真這段時間天天去店裡點餐,真的是為了點餐嗎?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比如觀察他的行為,組織對他產生了什麼懷疑嗎?還是想要考驗他什麼?他居然沒有察覺到。
第三反應才是終於聽見了上野真對著琴酒說的話,整個人都愣了。
等等,上野真手上拿著的三明治和飲料不是從他打工的店裡買的嗎,那些不是他親手做的嗎?
上野真換了個包裝,怎麼就成了他做的了?
之前上野真打包走的那些食物,不會也是這樣的下場吧?
安室透其實在這裡,懷疑了一下上野真和琴酒兩人是不是在傳遞什麼他不清楚的暗號,但是他很快打消了這個懷疑。
伏特加,基安蒂的表情,看著可完全不是什麼工作時候的狀態。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湊近了情緒最外露的基安蒂身邊,向她打聽情況。
基安蒂本身就是純粹的戰鬥人員,情報之類的事情打八杆子都和她挨不著邊,肚子裡麵的腸子都是直的,和安室透這種腸子九轉十八彎的人說話,沒兩句就被引的把事情的大概給說出來了。
她很是乾脆利落的開始吐槽起來了天殺的上野真,“他們兩個是那種關係,不敢相信吧,我之前知道的時候也不敢相信,琴酒居然找了個男的,還是這種類型,我本來以為他會喜歡那種性感一點的成熟女性來著,或者至少也是性感一點的成熟男性,誰知道居然找了苦杏仁,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冷淡,我都懷疑他們兩個的娛樂活動就是在家裡麵對麵的坐著散發冷氣一起製冰!”
“不過後來我發現我錯了,苦杏仁他隻是看著冷,實際上娘唧唧的可以,一個大男人,居然三五不時的就過來給琴酒送自己親手做的愛心便當,你敢信,他給琴酒做的三明治上麵居然還是小熊形狀的!小熊上麵還有那個……”基安蒂停頓了一下,想不太起來了。
“還有三個用小西紅柿和草莓做的花。”安室透忽然開口,提醒道。
“對對對!你怎麼知道的?你也見過?”基安蒂問道。
安室透:“……見過。”
不但見過,還是我做的呢,沒想到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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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6章
櫻花好小
琴酒接過了上野真遞給自己的吃的之後,很是順手的遞給了眼巴巴的盯著這些吃的的查爾斯。
查爾斯連句謝謝都沒說,打開就吃。
他現在肚子裡就隻有伏特加的那個小孩拳頭大的飯團,本來就餓,但是還能勉強忍忍,現在吃了一點東西開胃,正是餓的要死的時候,自然著急。
至於什麼風度之類的……等他填飽肚子再說不遲。
琴酒微微皺眉,看了一眼伏特加,“盯著他點,彆讓他噎死。”
好不容易救下來的,要是救下來了之後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麵噎死了,那不是笑話。
伏特加點頭,立刻專心致誌的去盯著查爾斯,不時的還要上去拍兩下他的後背。
而琴酒對麵的上野真看著自己本來是給琴酒準備的吃的,被琴酒順手給了查爾斯後,不敢置信的盯著琴酒,眼中的詫異震驚傷心欲絕呼之欲出。
琴酒:“?”
“怎麼?”琴酒衝著上野真問道。
上野真沉默著看著他,開口,“那是我親手特意給你做的。”
你怎麼能把這送給彆人吃?
安室透:“……”
琴酒:“?”
這人搞什麼?這東西是不是他自己做的自己不知道嗎?不會真的覺得自己換了包裝的東西就是他做的了吧?
沒錯,琴酒一直知道這東西不是上野真自己做的——笑話,上野真哪裡有這種廚藝水平?
他連最簡單的是個人就會的煎個雞蛋都要煎糊。
不過琴酒見上野真說是自己做的,一直沒有拆穿而已。
誰知道上野真一點自覺都沒有,真的覺得這東西是他自己做的了。
……
上野真和琴酒對視一會兒,琴酒見上野真還是那副要死的表情,深吸一口氣,止住自己青筋直跳的額角,轉頭把視線看向了查爾斯。
查爾斯察覺到了琴酒注看向了自己食物的視線,啊嗚一口就把剩下的小半三明治塞進嘴裡。
一直看著他的伏特加都沒反應過來。
然後查爾斯不負眾望的就被噎到了,完全呼吸不上來,整個人要咳不咳的樣子,臉被漲的通紅。
伏特加手忙腳亂的上前試圖去拍打查爾斯的後背,但是除了讓查爾斯的狀態看上去更加淒慘之外,沒有任何益處。
伏特加慌亂的看向了琴酒。
琴酒:“……”
琴酒正要上前,一邊站著的安室透忽然開口,看著有些禮貌的說道,“那個,我會對這種情況進行急救,請問需要嗎?”
呼吸不上來的查爾斯望眼欲穿,情緒突出,含糊不清的衝著安室透喊道,“納尼倒是救啊!我都藥絲了!!!尼還問!要等我絲了再來救我嗎!!!”
安室透看向琴酒。
琴酒點頭,安室透這才快步去了查爾斯的身後,把人環抱住,雙手握拳,在查爾斯的胃部用力按壓,對人實行急救。
眾人的視線中間,安室透的急救明顯有用了,不多時,查爾斯吐出來了一個東西,漲紅的臉色減緩,不停的張著嘴大口呼吸,看著整個人都好了不少。
眾人鬆了一口氣,伏特加趕緊把上野真的果汁拿出來,遞給了查爾斯,讓他喝兩口緩一下。
基安蒂在後麵吐槽,“我還以為這個蠢貨在被綁架後扔在地上餓了兩天隻喝了兩口水都能活蹦亂跳的,結果被我們解救了之後,要當著我們的麵前噎死了呢。”
“幸好沒有,不然那也太嘲諷了,琴酒絕對會氣死的。”
科恩點頭。
琴酒充耳不聞,查爾斯對她怒目而視。
基安蒂不為所動。
不過現在,隨著事情的發展,上野真的愛心便當被吃的被吃,喝的被喝,琴酒就算想要拿回來也已經沒有了。
於是琴酒重新看向上野真,開口,“這次已經被他吃了,下次不會把你做的吃的給彆人吃了。”
上野真勉強點頭,態度儘量平淡,好似不經意的說明了一下自己做這個便當不是普通的便當,是充滿愛的愛心便當,隻能給琴酒一個人吃。
安室透:“……”
行吧,他下次儘量帶著上野真的愛。
如果他有那玩意的話。
琴酒見上野真已經解決,為了防止查爾斯他再出點什麼意外,準備儘快帶著查爾斯先去一趟組織的基地,確認一下查爾斯的身體沒有問題之後,把他送去早就給他安排好的組織新研究室了。
於是作為行動組編外人員,並且身為臥底的安室透被琴酒當場放生了。
不過安室透也並不失望沒有看見琴酒要帶著查爾斯去的基地,和那個所謂的新組織研究室的地址。
他今天收獲的情報已經夠多的了。
不但發現了一位新的組織成員苦杏仁,而且發現了苦杏仁和琴酒關係非淺,甚至還發現了苦杏仁偷偷用自己做的東西假裝自己做的忽悠琴酒……最後這個發現就算了,沒什麼價值。
但是能夠得到前麵兩個情報已經非常不錯了。
最妙的就是他手上有辦法能獲得自己打工的那家咖啡廳的監控,得到苦杏仁的清晰的長相去進行調查。
現在大街上的咖啡廳或者是其他的店裡一般都是不會安裝監控之類的設置的,不但是大家不習慣這種新型的高科技產品,而且相當一部分客人也對這種設施會感到不滿,感覺侵犯了自己的肖像權。
不過安室透打工的那家咖啡廳因為不久之前的一件職員偷錢事件和搶劫事件產生了陰影,所以特意在店裡的收銀台上方安裝了監控器。
有一部分顧客在座位上就付款了就不會被拍到,尤其是上野真今天甚至不是自己付的錢,而之前的監控視頻也會被定期刪除。
不過上野真基本上每次都會打包食物帶走,這次更是直接去櫃台拿走的自己打包的食物。
所以今天的監控裡麵應該是有上野真的照片的。
安室透在確認了自己身後沒有尾巴,立刻就回去了自己工作的咖啡廳,很快就找了個辦法帶走了店裡的監控。
然後從中調出了上野真的照片,讓人進行調查。
事件進展的突出想象的順利。
公安那邊沒用一天的時間,就把苦杏仁的完整資料發了過來,詳細而且完整。
上野真雖然不喜歡公開露麵,但畢竟算是名人,消息之類的還是比較好調查的。
上野真是上野食品公司董事兼社長的獨生子,雖然母親很小就去世了,但是父親沒有再娶,對上野真說不上多好,但是上野真從小到大,從未缺少過什麼。
想要的任何東西都有。
包括上野真大學畢業兩三年,在外麵已經玩夠了,和朋友透露出,想要發展一番事業的時候,前任上野公司社長正好的去世,讓上野真能夠直接繼承上野公司,施展拳腳。
隻能說,前任上野公司社長,完全是在了一個太過於合適的時間死掉了。
甚至讓安室透結合了上野真是黑衣組織的苦杏仁的前提下,產生了一種,前任上野社長,真是的自然死亡的嗎的疑問。
不過安室透很快的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那怎麼說也是上野真的親生父親,從小到大對上野真也說得上不錯,上野真怎麼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把人殺掉了。
又不是那種天生的反社會人格。
至於為什麼安室透相信上野真不是,自然是因為如果上野真是那種人的話,就算沒有硬性證據,上野真的檔案裡至少也會提過相關的信息。
比如上野真的朋友同學認識的人意外死亡,或者是受傷,或者隻是頻繁的周圍有小動物消失之類的信息。
但是上野真身上並沒有這種信息,反而十分的和平正常。
至少上野真在繼承家裡的公司之前,人身普普通通的好像每一個正常的富二代那樣,過著正常的生活。
至於為什麼在這裡進行區分——上野真在繼承了自家公司之後,用發展迅速都不能形容。
隻能說上野真發展壯大的速度好像是坐了火箭一樣,用一種大家都會覺得你怕不是在編故事的速度迅速的發展公司,直接從一個普普通通的雖然有錢,但是在櫻花毫不起眼的小公司,變成了一個在整個櫻花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
尤其是上野集團的公司業務重點,並不是在櫻花,而是在阿美利卡。
上野真的公司在阿美利卡等地,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程度。
櫻花公安覺得這並不正常,畢竟上野真的前半輩子也沒人看出來他其實是個天才,運氣也沒多好的樣子,怎麼可能繼承了公司之後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但是如果說這是組織的幫忙……組織有這種能力,不是他們看不起組織,但是如果組織有這種能力,那早就應該統一世界了。
至少也應該統一世界的不法勢力,才能對得起上野集團的擴張勢力吧?
既然黑衣組織並沒有,那就說明這並不是黑衣組織的傑作。
至少不完全是黑衣組織的傑作。
當然上野真是黑衣組織的人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而上野真這麼大的一個活生生的目標,簡直是一根吊在驢子麵前的蘿卜,誘惑著整個櫻花公安這個驢子。
上野真他的區彆和貝爾摩德的還很大。
雖然兩人都是有明麵身份的人,但是fbi的人雖然知道克莉絲溫亞德就是黑衣組織的貝爾摩德,卻對死命去抓貝爾摩德的證據把她抓起來沒什麼興趣。
畢竟黑衣組織又沒完蛋,他們現在就算說抓到了貝爾摩德也沒什麼好處。
他們可以想象貝爾摩德就算不自殺,被他們好運的抓到了也不會吐露出任何有用的有關黑衣組織的線索。
畢竟她不說還能活,說了絕對立刻死。
而之後,黑衣組織會對他們進行各種威懾,並且聯係一些他們的上級,不管能不能管到他們的人也會來他們麵前轉兩圈,甚至因為貝爾摩德是公眾人物的關係和她廣闊的人際網,到時候不知道還要鬨出來多少事情,比如那些無知的民眾會頭腦一熱就來白宮麵前來幾趟遊行之類的。
總之全是麻煩,唯一的一點好處就是履曆上稍微的一點也不重要的提一下他抓住過一個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
運氣不好可能提都不會提。
但如果能夠抓到上野真違法犯罪的線索,對於櫻花公安的好處可以說非常大。
畢竟上野真要在意自己的企業形象,他萬一出事上野集團的股價絕對立刻跳樓,商業對手立刻進行打擊,不知道會損失多少錢。
雖然上野真也會反過來對櫻花公安進行施壓,甚至對持到最後,上野真絕對能夠搞定公安,但是公安的目的又不是要乾掉上野真,隻是想要找到上野真的漏洞,搞點好處下來。
完全沒必要搞個你死我活嘛。
而在這種情況下,就看誰先服軟了。
至於誰先服軟……公安十分有自信,比誰不要臉了,誰的抗壓能力比較大,贏得絕對是他們!
畢竟上野真在被他們發現了漏洞之後,給他們一些好處來收買他們,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啊。
上野真硬扛著和他們打起來才離譜。
誰讓貝爾摩德是演員,輿論對她並不重要,甚至說不定能讓她因為熱度提高她的身價,而上野真的情況直接掛鉤自己的集團股價呢?
和他們硬朗,損失的錢都比和他們和談的錢更多了。
上層的人越想越覺得合理,很快櫻花公安就被上級命令,幾乎是全力的去搜索上野真的任何一丁點的犯罪證據。
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真的一丁點都沒有找到,哪怕是最有可能,是個人都會乾的偷稅漏稅問題,上野真都處理的非常乾淨,一丁點漏洞都沒留下來。
雞蛋裡挑骨頭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留一個。
……就好像知道有人會想要陰他,提前做好了準備一樣。
櫻花公安自然不相信這種事情,反而因為上野真處理的過於乾淨的手腳,懷疑上野真絕對有鬼。
不然為什麼他們一丁點不對的地方都調查不出來?
不過反正他們是怎麼努力都什麼沒有調查出來。
於是這個任務,就被櫻花公安派給了安室透和綠川光。
安室透因為畢竟是朗姆那邊,情報組的人,到底和琴酒的接觸很少,更彆說上野真這位大家至今沒有搞清楚負責什麼的人了。
於是任務的重點在綠川光這邊。
他這段時間,經常性的在琴酒和上野真的身邊亂晃,態度積極。
雖然他至今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現,但是倒是和琴酒幾人混的熟悉一點了,和上野真的接觸多了一點。
因此櫻花公安對綠川光十分有信心,覺得綠川光早晚會成功的。
綠川光也是這麼覺得的。
直到今天,他和琴酒以及伏特加一起完成任務之後剛要散夥,就正好碰見了來找琴酒吃飯的上野真。
上野真很主動的提出要請幾人吃大餐。
綠川光自然答應了下來,幾人一起前往了銀座附近,剛停好車往裡麵走,綠川光就看見了他們正對麵,自己的兩位警校好友,鬆田陣平和荻原研二。
綠川光呼吸一滯,下意識的站在了伏特加的身後,想要遮擋住自己的身形。
他覺得按照這個位置,對麵的鬆田陣平和荻原研二應該看不見他才對。
但是兩人卻徑直的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第57章
景光,你怎麼在這裡?
在綠川光的窒息中,鬆田陣平和荻原研二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這位警校好友的抗拒,直直的站在了琴酒和伏特加的麵前,很是友好的和兩人打了個招呼。
“是上野先生還有黑澤和魚塚啊,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你們。”
特意給上野真單拎出來的原因,是因為雖然上野真隨著琴酒年齡的增大,自己的那張臉沒什麼變化,讓自己和琴酒的年紀看上去越發的接近了,甚至因為琴酒的氣質比較成熟的原因,不認識的人可能就覺得上野真和琴酒是同齡人了。
但是鬆田陣平和荻原研二兩人是在好幾年前,上野真和琴酒的年齡差距看著還比較明顯的時候就認識兩人的,甚至一度以為上野真是琴酒的長輩來著。
至少年齡上是。
所以兩人在發現了上野真和琴酒的那種關係之後,還震驚了一下,並且暗暗的關係了一下琴酒的情況,以及上野真有沒有乾點什麼強取豪奪之類的事情。
不過後麵證明了兩人隻是一對狗男男。
……
“是你們啊。”上野真開口。
“是啊,自從黑澤和魚塚畢業之後,大家可是很久沒見了。”鬆田衝著琴酒和伏特加說完,又看向上野真,“不過雖然沒怎麼見過黑澤和魚塚兩個人,倒是經常見到上野先生您呢,上個月的時候,咱們在你旗下公司大樓的爆炸案的時候還見過呢。”
“確實,那次可真是太危險了,當時完全沒想到那個已經被解開的炸彈又忽然爆炸了,要不是進去之前,上野先生強製要求我們穿上防爆服,加上因為是您旗下的公司的原因讓上麵的人特彆重視的話,我可就差點要見不到小陣平了。”荻原研二說道,臉上帶著笑看向了旁邊的鬆田陣平。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這麼危險的事情還能笑的出來,下次可給我記著一定要認真穿好全部的防爆服!不然你要是死了的話,我可絕對,絕對不會去看你的!你也絕對彆想我為了你傷心!”鬆田陣平馬上衝著荻原研二喊道。
雖然一看就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就是了。
“是,我知道了,肯定不能先離開小陣平你的啊。”荻原研二說道。
鬆田陣平哼哼唧唧了一下,切了一聲。
大概唯一收到傷害了的那個人就是大樓被炸的上野真。
不過這也算是日常了,之前就說過了米花這地方民風淳樸,經常出事。
不僅影響到了一眾組織成員,也影響到了上野真明麵上的生意。
這種三天兩頭殺人搶劫,不時冒出來一個爆炸案的事情,上野真已經非常習慣,甚至做好了一套完整的應對措施了。
儘力把自己的損失降到了最低。
也因此和鬆田陣平和荻原研二熟悉起來了。
甚至他們整個爆炸案處理組,刑事犯罪組,等等,上野真和他們整個警視廳的警察都很是熟悉。
絕對能夠直接相互叫出對方名字的程度。
這還是上野真經常翹班,不重要的案件交給手下處理的情況下。
這也算是家大業大的壞處了。
個頭大目標大,中槍的次數就多了起來了。
不過上野真總覺得一直這樣也不是一回事,不如乾脆搬家好了。
他直接把自己在米花町的產業都搬去了其他地區。
不過情況並沒有什麼好轉。
說來也奇怪,上野真彆的地方的產業雖然遇見意外事件的情況比正常世界的要高,但是也都屬於正常範圍,隻有米花町的產業,就算是上野真已經離開了米花町,但是米花町的氣息就好像是已經覆在了上野真的身上,如影隨形。
上野真原本在米花町的產業去什麼地方,什麼地方的民風就忽然就變得淳樸了起來。
總之最後上野真放棄了搬家的想法,不準備去禍害彆的區的治安情況了,而是最終放棄掙紮,重新搬回了米花町。
至少米花町的地價比較便宜不是,隻要上野真自己不在米花町搞房地產業,那這就也算是一個優點了。
“居然這麼的危險嗎,荻原警官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工作的時候怎麼能這麼隨便,連防護服都不穿的啊!遇見意外了可怎麼辦?”伏特加說道,表情擔憂。
他大哥可從來隻要是出任務就會穿防彈衣的,就算是那種怎麼想也很簡單,根本就不會出任何事情的任務,至少也要穿上輕型防彈衣的。
情況比較棘手的話就是全套的防護裝備,從來沒有一次拉下過!
甚至還會每次都確認他和其他的組織成員有沒有穿好!之前身為狙擊手的基安蒂不耐煩穿這麼厚,覺得自己反正站的遠,沒人能夠看見她,偷偷沒穿被大哥發現了之後還被訓了。
基安蒂當時還有點不爽,就應該把她拉來,讓她看看自己大哥到底有多有先見之明!
不過荻原研二看著也不是這種隨意的人啊,怎麼能乾出這種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裡的事情啊?
雖然因為墨鏡的原因,大家也看不清楚伏特加臉上的表情,但是伏特加的語氣很是明顯,能讓人一下就聽出來。
鬆田上前,伸手拍了一下伏特加的肩膀,狠狠點頭讚同,“說的對啊!”
荻原研二尷尬的笑了一下,“是我當時覺得太熱了,而且對於炸彈比較有把握,現在想來當時的想法確實是有點不小心了。”
“下次不會了。”
說完荻原研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轉換了話題,把話引到了伏特加和琴酒的身上。
“對了,魚塚你畢業之後到底在做什麼工作啊,神神秘秘的,還那麼忙,比我這個辛辛苦苦加班加點工作,隨時都有可能接到任務的警察都要忙,完全沒有時間來和我們一起吃飯聚一聚啊,之前一直說想要給你介紹我們的幾個朋友來著呢。”
“你應該和他們很處的來,你們的性格都差不多,人很好。”說到這裡,荻原研二的表情十分真誠。
鬆田陣平也點了點頭,“就是可惜,不知道能不能聯係上他們。”
在上野真,琴酒和伏特加三人中,性格最活潑憨厚,善解人意,不知道為什麼很有眼色,甚至總是下意識的可能有點狗腿的的伏特加是和鬆田他們兩人關係最好的。
畢竟上野真本身和他們的接觸不多,並且在大學時候就一副很明顯已經工作了的樣子。
他們都是在畢業之後當了警察,這才和上野真的接觸多了起來。
並且上野真很明顯不想和他們有接觸……
而琴酒,這位雖然私下的性格也算是溫和,話也不少,不是那種會讓人冷場的類型,但是這位實在是非常的卷。
不是學習就是在乾兼職——據伏特加說的,琴酒不學習的時候消失掉了,就是去做兼職了。
完全沒有時間和他們一起吃飯出去玩之類的。
其實鬆田兩人很好奇來著,畢竟琴酒怎麼看都不像是缺錢的樣子,反而看著非常有錢。
身上的衣服配飾之類的都非常貴,甚至鬆田有一次出去衝繩旅遊的時候,還遠遠的看見了琴酒從一輛非常貴的車子上下來,走進了當地最貴的一家酒店。
怎麼看怎麼有錢,至於是家裡有錢但是為了鍛煉他不給零用錢……
琴酒可是學習非常優秀,每年都拿獎學金的人,怎麼可能需要做兼職。
反正兩人一直非常想不明白,隻能歸結於是琴酒提前在熟悉自己家公司的業務吧。
於是很自然的,最後能夠和兩人熟悉起來的人就隻有伏特加一個人了。
雖然伏特加野很卷的樣子,但是偶爾有時間了,大家還是偶爾可以約著出去玩玩或者吃飯之類的。
琴酒在沒事的時候對伏特加管的不嚴,隻要伏特加不亂說一些不應該說的東西,不耽誤任務的情況,都是隨便伏特加的。
就是很可惜,他們進入警察學校之後,伏特加好像是為了追上琴酒的進度,瘋狂的學習內卷,根本就沒時間和他們出來吃飯了。
更彆提認識一下他們在警察學校認識的新朋友。
而等他們終於從警察學校畢業,分配了工作之後,就不但是伏特加沒時間,沒多久就連零和景光他們也開始沒有時間了。
甚至都不能說是他們沒有時間,應該用人間蒸發這個詞語描述更加的合適一些。
畢竟至少伏特加偶爾還能聯係的上,在手機上說兩句話之類的。
零和景光那是真的完全消失了。
太可惜了,本來他們應該也能成為不錯的朋友的。
“哎,你說的人是怎麼了,怎麼聯係不上他們了?”伏特加問道,“如果他們是遇見了什麼意外的話,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幫忙找一下來著。”
畢竟黑衣組織的情報係統還是比較好用的。
說完他看向琴酒。
琴酒沒有表情。
那就是答應了的意思了。
伏特加重新看向了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剛要說好啊,就忽然注意到了伏特加身後的一個在不停努力隱藏自己的身影。
看著很眼熟。
好像是——
鬆田陣平脫口而出,問道,“景光?你怎麼在這裡?”
意外聽見了很多讓人震驚的消息,比如自己終於知道了琴酒和伏特加的名字了,鬆田陣平和荻原研二居然和琴酒伏特加以及上野真認識,而且聽著居然是從大學就認識了的朋友,認識的時間比認識他的時間都長很多。
順便琴酒和伏特加居然上過大學,而且應該是和鬆田陣平以及荻原研二一樣的東大這樣的名牌大學,為什麼這種情況兩人會成為組織的人。
而且怪不得伏特加一直跟著琴酒,原來兩人之間是從這麼早開始就在一起了,還有上野真,在這裡麵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該不會是他導致的琴酒和伏特加兩人進入的組織吧?
甚至鬆田和荻原居然想過要介紹雙方認識,景光感歎了一下幸好大家的時間緊,沒有成功過,不然自己不是剛剛被琴酒看見就能確認臥底的身份被乾掉了嗎,雖然現在看來,自己的臥底身份也終於要瞞不住了。
雖然自己從開始進入這行開始,就做好了被人認出來的準備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發現了……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早知道就應該讓櫻花公安至少把自己安排到外地去加入組織了。
不過景光也沒有那種直接認命的打算,反而開始掙紮了一下,他裝作茫然的開口,“這位先生,景光是誰?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第58章
薅羊毛
景光說完了那句反問的話之後,就一臉茫然的看著鬆田陣平,甚至當著琴酒的麵前,連那種似是而非的臉色都沒敢給鬆田陣平打。
隻能抱希望,鬆田陣平和他心靈相通,明白他的意思。
鬆田陣平聽見了景光的話,頓了一下,倒是真的立刻反應過來了。
他“啊”了一下,重新認真的盯著景光看了一下,很快說道,“沒什麼啦,是剛才那個角度,你看上去很像是我的一個朋友。”
“是吧?”他回頭衝著荻原研二詢問。
在荻原研二點頭之後,他這才借著說道,“不過現在仔細一看應該是我認錯了啊,哈哈哈,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他說著,十分自來熟的伸了一隻胳膊,搭上了景光的肩膀。
“當然不介意了。”景光說著,借著鬆田陣平的身體遮擋著琴酒衝著自己看過來的審視眼神,和自己身上僵硬的背脊和上麵的冷汗,思考自己已經暴露了嗎,琴酒會相信隻是鬆田陣平認錯了人,相信自己嗎?
琴酒之前就已經從上野真那裡知道了景光是組織的臥底了。
他現在看向景光的眼神並不是審視,單純就是……意外而已。
意外自己居然這麼快就能夠發現景光的真實身份。
自己就算是之前不知道景光是臥底,在這件事情之後,彆說鬆田陣平和景光兩人查漏補缺的很一般了,就算是兩人的演技好的天衣無縫,也一點不會影響他去調查“景光”這個人的。
而調查之後……琴酒並不覺得自己會什麼都調查不出來。
而隻要調查出來哪怕是一丁點的疑點,琴酒也絕對不會放過景光。
畢竟他之前的信條就是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所以櫻花公安真的沒問題嗎,就這麼把臥底放在了臥底自己本身,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走在路上都能遇見熟人的地方?
瘋了嗎?還是那個把景光拍過來的人和景光有什麼仇怨,想要刀不見血的用黑衣組織把景光解決掉?
畢竟櫻花公安把手下放在很多認識他的人的地方進行臥底行動,目的總不會為了方便這些臥底有時間的時候,出門去和自己的朋友見個麵吃個飯之類的吧?
是真的覺得黑衣組織的人都是瞎子和聾子嗎?
反正這種情況琴酒也是第一次遇見。
他想著之前上野真說過的,這些臥底組織還有用,短時間內不要動組織裡麵的這些臥底。
但是這也是在不讓這些臥底發現異常的情況下進行的。
相對於一兩個臥底的小命,當然還是不能讓更多的臥底發現組織的計劃更重要。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是直接動手比較好,還是等過段時間再動手比較好?
過段時間再動手的話,這個人應該會跑掉了吧?
琴酒難得有些糾結的看向了景光。
正對上景光差不多的眼神。
……
當然琴酒知道景光所想,景光並不知道琴酒所想,還以為琴酒正在懷疑自己對於組織的忠誠,馬上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我是壞人的表情。
彆管有沒有用,反正先裝個樣子。
沒準能拖延一下時間呢?
至少琴酒現在,就算是對他有所懷疑,也不可能在大街上對他動手不是?
之後在上野真的邀請下,大家一起去吃了一頓飯。
怎麼說呢,氣氛尷尬到讓人覺得頭皮發麻的程度。
可能在場的眾人中,唯一沒有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的人就是伏特加了。
他對著一桌子美食吃的非常開心,甚至還喝了點酒,然後開始迷迷糊糊的勸酒。
雖然迷糊,但是感覺還是靈敏的,他並沒有勸不該勸的人,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鬆田陣平,荻原研二和景光三人的身上。
最後大家吃的看上去還是高興了不少。
而等吃完了飯之後,大家散場。
景光對著麵色有些擔憂的鬆田陣平和荻原研二兩人,回了一個溫和的安慰性質的笑意後離開,整個人的心已經完全提了起來。
雖然琴酒沒有當麵發難,但是他並不相信琴酒會選擇就這麼放過他。
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是個誤會,琴酒不試探他至少三次,他都不能稍微的放下一點心來。
他很確定,琴酒現在一定已經派人在監視他了,想要調查他身上的問題,找到他是臥底的證據。
並且自己身邊監視自己的人,也絕對不是琴酒唯一命令了的人。
琴酒絕對已經派人去調查鬆田陣平他的同學去了。
如果讓琴酒稍微找到一丁點的證據……他就完了。
他現在有兩個選擇。
要不然等著那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未知消息──壞的可能性更大。
要不然的話,就立刻撤退,離開黑衣組織,和公安的人取的聯係退出這次臥底行動。
隻要他行動迅速,那他安全撤退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如果他退出了,之前組織裡麵和他牽連比較密集的那些組織成員肯定要接受審查,警方的一些人很可能會廢掉。
而且如果他退出了,零就是一個人了。
萬一零之後遇見什麼危險的情況呢?
自己也幫不了忙了。
理智上他知道現在撤退是最好的選擇,他不應該用自己的命來賭琴酒能不能查到自己的身份。
但是情感上……
景光一邊思考,一邊衝著自己的安全屋走過去,走的時候特意進行了閃避,甩掉了自己身後的尾巴。
在外麵多轉了兩圈,確認自己後麵沒人跟著之後,他才衝著自己的安全屋門口走去。
然而,他剛剛打開房門,就猛的看見了兩個高大的,存在感非常強的熟悉身影坐在了自己的客廳沙發上,甚至還用了他的茶具,沏了一壺他最貴的綠茶。
正是不久前剛剛分開的上野真和琴酒。
景光瞳孔一縮,按在門上的手緊了緊。
“怎麼,有客人來了不進來招呼一下嗎?”上野真開口問道。
琴酒沉默的喝了一口上野真倒好的茶。
半響,景光臉上的表情恢複,他帶上門──特意沒關緊,然後狀似自然的換了拖鞋進屋,笑道,“當然了,我就是剛才有點意外,沒想到你們居然在這裡。”
準確的說上非常的意外。
“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組織有任務了?”景光走到上野真和琴酒的對麵,狀若輕鬆的說道。
上野真衝他笑了笑。
並不讓人覺得安慰,隻讓人覺得滿身寒意,冷颼颼的,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包囊住全身。
景光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幾分。
然後琴酒開口了,“諸伏景光,櫻花公安的人。”
景光整個人怔住,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提槍想要反擊,然後在他的手剛剛摸上槍,想要舉起來的一瞬間,上野真已經伸手從琴酒的身上掏出了他的備用槍,更快的指向了景光。
“彆動,不然我會緊張的。”
“我一緊張的話就會手抖,相信你也不希望的吧?”上野真挑眉看著景光。
景光停住手上的動作,“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的。”
“你確定你什麼都不會說?無論是什麼情況都什麼不說?”上野真好奇的問,“哪怕我隨機抽取十個幸運觀眾,當著你的麵把他們做成大阪燒給你吃,你也什麼都不說?”
景光沉默一下,猛的伸手舉起自己手上的槍,想要自殺。
“砰——”
一聲槍響。
琴酒的子彈更快的射出,打中了景光的右臂。
景光的手脫力,□□已經被他甩出,整個人也被衝擊的向後退了幾步,倒在門上。
景光淒然一笑,雖然知道自己轉身就能跑,但是想來,上野真和琴酒能出現在他的房間裡,附近肯定也早就被安排好人了。
他不可能逃出去的。
與其最後掙紮一下,還不如……
他的心重新堅定,然後忽然聽見上野真的聲音。
“我們談談?”
景光的表情自從他想通之後,就已經恢複了平靜,聞言,他開口,“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我任何情報都不會告訴你的。”
“我知道,不過我對你的情報也不是那麼的感興趣,而且你自殺,其實這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景光有些疑惑的看向上野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上野真笑,“雖然我是黑衣組織的人,但是我從來不喜歡殺人的,那太惡心了。”
上野真還沒說完,琴酒從旁邊傳來一聲嗤笑。
畢竟一個剛剛說要把十個幸運觀眾做成大阪燒的人,說自己不喜歡殺人,覺得惡心,這種話聽起來是有些好笑。
不過上野真對於琴酒的笑沒什麼反應,毫不尷尬的繼續說了下去。
“不如這樣吧,我給你一條彆的路。”
景光看這上野真,等著那條路。
“你可以改善向惡,轉成臥中臥。”上野真說道。
“絕對比你現在的工作有前途。”
“你現在的工作,櫻花公安裡麵的條條框框的規則太多了,每升一級都要付出不知道多少的努力,升上去之後的待遇其實也就那樣子,還不如直接加入組織。”
“升級全看個人能力,家裡有權有勢的雖然可能有些好處,但是絕對是公平競爭,不會搞暗箱操作,階級流動性強,錢給的多還快,同事關係好處,一般不加班,加班給加班費,沒有強製性團建活動……”上野真從組織的工資,到升職空間,職業發展和前景等,各個方麵給景光介紹了一下組織的優點,希望景光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景光麵色古怪,衝著上野真問道,“你相信我?”
相信我會真的倒向組織,而不是伺機而動?
甚至乾脆就陰奉陽違,搜集線索,等著回歸公安?
上野真點頭,“當然相信你,你一看就是個好人。”
實際上是上野真根本就不在意景光到底會不會偷組織的情報回去給櫻花公安。
一則組織不是他的,他的目的就是讓景光順帶著他背後的櫻花公安給他打一段時間的白工而已——沒錯,他暫時不準備把這件事情報上去,準備直接來個中間商賺差價。
簡單來說就是薅組織的羊毛養景光,讓景光給他白乾活產奶水。
至於他用完了櫻花公安之後,景光還要薅組織羊毛的話……他也有辦法,讓櫻花公安的人不用組織的羊毛。
景光:“……”
景光並不知道上野真的一係列缺德想法,反而被上野真的信任感動到了。
可惜他要對不起上野真的信任了。
最後,他表情沉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成為臥中臥。
之後,景光把自己的情況報了上去給了櫻花公安,很快得到了上麵的認可。
上野真借著景光背後的櫻花公安,幫自己解決了幾件事情。
而在上野真的事情解決完,開始覺得景光羊毛薅的夠多了之後,當即放出了一則流言。
組織裡麵的蘇格蘭其實是櫻花公安的人,但是他在加入組織之後沒多久,就被組織的糖衣炮彈打到了,他現在一手一個美女,住著組織的豪宅,已經歸順了組織,給組織提供了不少關於櫻花公安的情報,組織很快就要對櫻花公安動手了。
然後琴酒那邊派了幾個狙擊手,嚇了嚇幾個櫻花警方的高層。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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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景光被背刺
琴酒動手的十分有分寸,說是嚇了嚇就是嚇了嚇。
連那些警方高層的頭發都沒有碰到一絲的那種。
就是搞的本來對這次任務很期待的基安蒂,到了指定地點聽見任務內容之後抱怨了一下琴酒他是在抽什麼風,耍她玩之類的話。
因為心情抑鬱她還耍了兩下技,比如給她負責的那個警方高層當場來了個人體描邊大法,差點沒把人嚇的厥過去。
雖然基安蒂回去之後被琴酒訓了一頓,但這位警方高層也並不清楚這件事情。
而且這也抵擋不了基安蒂對他的傷害。
尤其是在其他警方高層,頂多就是被開了一兩槍,甚至運氣好的是聽見了個聲音的情況下。
他受到的傷害就顯得尤其強烈了。
這也是他是所有的受害者中,態度最激烈,要求嚴查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的原因。
於是櫻花公安開始十分迅速的行動了起來,對這次事件詳細的進行調查。
他們調查的非常迅速,調查的過程也是超乎想象的順利,結果也出的很快。
諸伏景光。
這個櫻花公安的敗類!
令人不齒的叛徒!被邪惡的組織迷惑的黑暗爪牙!
雖然有的人心中有些疑慮,不過反正那些產生了疑慮的人都是和景光有過接觸的人,而能和景光有近距離接觸的人,地位都不算多高,他們的話都不太重要。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被往上送了上去,事情也被定性了。
上野真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特意再次在組織裡麵宣揚了一下這件事情,重點突出了景光在此次事件中的卓越貢獻,並且讓琴酒當著人的麵表揚了一下景光,表示一下自己很看好景光,景光不日就要再進一步的意思。
當然,這個不日具體指的是什麼時候,那就不一定了。
反正琴酒覺得景光現在在組織裡麵的最基礎的代號成員的身份,已經非常足夠了。
在短時間,他都不會有給景光升級的打算。
至於習慣於用完就扔的見利忘義冷漠無情的上野真——那就更不可能了。
魚都已經釣上來了為什麼還要浪費魚餌,魚不是喝水就能活著的嗎?
反正這段時間景光過的是非常的水深火熱。
不止是身體上的難受,身體上的難受無論如何,他都相信自己能夠堅持住,但是心理上的難受……那是真的難受。
先是誤以為自己的身份被琴酒發現了,自己要死了,要留下零一個人在組織裡麵的遺憾和擔憂。
然後是苦杏仁居然願意放過自己,甚至自己還能夠繼續留在組織的驚喜。
伴隨著一點對不起苦杏仁的信任的愧疚。
不過很快這點愧疚就隨著苦杏仁的各種操作消失無蹤了。
轉化成了對自己居然對苦杏仁產生了愧疚的深深的後悔。
他就知道黑衣組織裡麵一個好人都沒有!
他之前居然還以為黑衣組織裡麵會有好人,自己簡直是個笨蛋!
苦杏仁居然在讓他用櫻花公安那邊幫忙乾了幾件事情之後,放出關於自己倒向了黑衣組織的流言!
在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上線就通過了其他安插在黑衣組織裡麵的臥底拿到了這條消息,對他的忠心產生了懷疑。
他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很清楚上線態度謹慎,懷疑他的對於公安的忠心是正常的情況,很快的把事情解釋清楚了,重新取得了櫻花公安的信任。
可在他取得信任之後沒多長時間,櫻花公安那邊好幾個上層都出事了。
隨之而來的是公安那邊的調查,顯示的就是他出賣了公安的相關情報,才最終導致了這一結果。
就在公安那邊已經重新更深層次的懷疑了他之後,是琴酒緊隨其後的在一眾組織成員麵前對他的誇讚表揚。
景光很清楚琴酒現在是在做戲,為了表演給公安的人看,更清楚,自己現在沒有反抗的餘地。
自己總不能現在跳出來反駁琴酒,說你說的都是假的,我生是公安的人,死是公安的魂,然後讓琴酒一槍殺了他吧?
他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怎麼可能為了這個可笑的理由去死?
反正人活著就肯定有機會可以解釋清楚這件事情的。
他這麼想著,笑容僵硬的接過了琴酒的表揚。
以及其他組織成員們驚訝好奇的眼神。
基安蒂幾人看起來不知道他的情況,還上前詢問了他之前在公安的時候過的怎麼樣,為什麼不當臥底了之類的話。
以及重點打聽了一下他的無敵豪華大彆墅在什麼地方,他們可不可以去開派對。
景光拒絕了之後,他們還覺得景光好小氣來著。
當然大家對於景光棄善從惡的行為還是大加讚賞的。
順便和他一起罵公安不當人,試圖獲得景光的共鳴。
景光被迫從眾,隻覺得自己這輩子沒這麼難熬過,笑的和榴蓮殼一樣,又臭又硬。
這件事情之後,景光本來以為櫻花公安應該已經放棄他這條線了,沒想到上級對他的態度和之前一般無二。
對他十分信任的樣子,甚至比前段時間的態度還要好上不少。
好像是一開始,對方還充分信任他的時候。
景光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感動。
感動於公安在這種,他都已經不自信的情況下對他的信任。
很快對方提出要和他見一麵,傳遞一些關鍵的信息。
這種情況雖然少,但是之前也出現過幾次。
景光很快就答應了下來,在到達指定地點之前,景光下意識的提前了一段時間,並且對見麵地點進行了確認。
他之前也有這種習慣,但是從來沒有這麼謹慎過。
他自己一般都是提前一段時間來現場,左右觀察一下,等一段時間覺得沒什麼問題就去了。
這次則是特意在和警方的人見麵之前,分三次派了不同的人去現場附近裡麵確認情況,並且確認附近的所有狙擊點有沒有人。
而他為什麼這麼謹慎……主要是這段時間跟琴酒做任務,養成習慣了。
不過他雖然行動十分謹慎,但是態度還是比較放鬆的。
畢竟他和櫻花公安見麵的地方,隻有他們雙方知道,他這裡什麼問題都沒有,難道櫻花公安那邊還會泄漏掉消息嗎?
他這麼想著,等著派出去的人查看裡麵情況的人傳回來消息。
三分鐘,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住,聽著眼前一個流裡流氣的不良少女給他簡單的說了那個約好了和櫻花公安碰頭的地點裡麵,不正常的情況。
每個出入口的附近都有至少兩個人在,多的甚至四五個,有的是情侶,有的是一個公司的同事,甚至閨蜜之類的。
買東西,等人,聊天,乾什麼的都有,但是看上去一點都不正常。
畢竟景光的目的地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很偏遠的街區的小商場的停車場。
這裡平時的人流量就很少,更彆說車子了。
現在整個停車場裡麵的車都沒周圍站著的人多。
……
“喂,你該不會是什麼混黑的,有人約你在這裡麵見麵,你要被你的仇家們算計圍堵了吧?”不良少女用嘴裡的口香糖吹了一個又大又圓的泡泡,笑嘻嘻的衝著景光問道,“那你最好趕緊跑路吧,裡麵的人好多呢。”
景光沉默片刻,最後恢複了笑容,把說好的兩千日元遞給少女,“謝謝你幫我的忙了。”
少女利落的拿走錢,撇撇嘴,“這算什麼幫忙啊,你不是給我錢了?”
“對了,你放心吧,我知道這種事情不會告訴彆人的。”
說完少女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惠顧哦。”
少女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景光卻再也邁不出那麼輕快的腳步了。
他表情沉重,遠離了停車場附近,觀察了一下能夠對停車場兩個出入口進行狙擊的位置。
很好判斷,畢竟這附近都是一些低矮的民居,那幾個高一些的建築,就是狙擊唯一的選擇了。
……全都有人。
而且景光很清楚,那些人都不是組織的人。
琴酒想要對他動手的話,是沒必要廢這麼多事情的。
那這些人,就隻能是……
景光嘴唇顫抖,甚至沒辦法把那幾個字從口中吐出。
也不願。
最後他腳步沉重的離開了這裡,並且到約定時間之後,無視了上線對他去向的詢問。
他慢慢的走在街上,忽然覺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什麼地方。
其實他現在很想見零,但是更清楚自己不應該,也不能去。
如果被人發現了,會連累零被組織和公安懷疑的。
他已經是現在這種情況了,總不能讓零也和自己一樣吧。
這時,天空應景一樣的下起了綿綿的小雨,天色暗沉,景光沒有避雨,也沒有打傘,慢慢的低頭走著,卻忽然覺得雨消失了。
他疑惑的抬眼,撞見了零有些擔憂的臉。
景光:“!”
他驚訝一下,馬上詢問,“你怎麼在這裡?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就是想要見你,覺得你現在很需要我,結果立刻就看見你了。”安室透笑道,“運氣真好。”
“至於被人看見,你不用擔心,現在有這個。”安室透晃了一下手上的深色雨傘。
景光沉默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
安室透臉上的笑容沉了一下,“前不久,公安那邊通知我可能要撤出臥底行動。”
後麵的話安室透沒說,景光已經懂了。
公安的人擔心他加入組織之後暴露零。
“那你……”
“我拒絕了。”安室透馬上說道,“我總不可能不相信你,你也可以放心,現在的情況是黑衣組織的陰謀,最後這些陰謀肯定會被揭露的。”
安室透認真的看著景光。
半響,景光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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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赤井秀一要跑路了
之後景光的事情暫時就這樣過去了。
不過在不久之後,上野真在伏特加那裡聽見了鬆田陣平和荻原研二想要見他的要求。
上野真第一反應就是他名下的哪棟倒黴大樓又要被炸了?
之後才反應過來,如果是他的大樓要被炸了,鬆田陣平他們聯係他不應該是通過伏特加,而是警視廳才對。
既然是通過了伏特加,那應該就是私事了。
至於具體的情況──除了之前意外撞見的景光,他們也不會有什麼事情,需要特意找上他了。
於是上野真很快答應了下來。
約好見麵的地點是一家咖啡廳,店裡裝修溫馨,養了隻柴犬在到處亂蹦。
鬆田陣平和荻原研二兩人已經在店裡等著了。
鬆田陣平正在低著頭擺弄那隻柴犬,逗的小狗一個勁的轉圈圈。
荻原研二坐在他的身邊,視線不時的看向了門口,上野真出現在門口後,他立刻看見了上野真,擺了擺手。
上野真走過去,坐在了兩人對麵。
荻原研二把菜單遞給了上野真,順便推薦了一下這家咖啡廳的拿鐵不錯。
上野真點頭,然後點了一杯檸檬茶。
鬆田陣平也已經放棄逗那隻小狗,抬頭,微微皺眉的看向了上野真。
上野真喝了一口茶,“怎麼,你們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是荻原研二開口了。
“是有一些事情,我們……”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糾結的樣子,好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畢竟直接當著對方的麵,說我因為之前在你的身邊撞見了我警校的同期隱姓埋名的出現在你的身邊,懷疑你可能是什麼不法勢力的成員,並且會因為他們發現他們同期的身份,把可憐的同期乾掉吧?
這種話說出來是肯定會被打的吧?
絕對會的吧?
上野真對著他的視線,了然道,“你們是為了諸伏的事情來找我的吧?”
鬆田陣平兩人愣了一下,沒想到上野真就這麼的說出來了他們的目的,而且上野真是怎麼知道景光的名字的?
上野真看出他們的意外,解釋道,“我也是上次在路上撞見了你們之後才知道的這件事情。”
“當時你們離開之後不久,諸伏就和我們說了,綠川光其實是他的假身份,他是一位臥底警察,現在正在進行一項潛伏任務,所以要偽裝自己的身份。”
“具體的任務他不能告訴我們,不過他希望我們對他的身份保密,不要告訴彆的任何人。”
“他還和我們說了你們說他的警察同期,所以我想你們應該也不是什麼外人,看你們這麼擔心的樣子,就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了,希望諸伏他不介意。”
“景光他肯定不會介意的!”鬆田陣平馬上說道,並且鬆了一口氣,衝著身邊的荻原研二抱怨,“我就說嘛,都怪你瞎擔心,說什麼……反正我早就覺得景光肯定不會有事情的,琴酒就是外表長的嚇人了點,實際上他可是一位善良的白衣天使呢!”
這話幸虧沒讓琴酒聽見。
荻原研二點頭符合,“沒錯,就和你一樣,雖然看著吊兒郎當的,但是可是一位非常靠譜的警官大人呢。”
“喂!說什麼呢!”鬆田陣平衝著他喊了一聲。
之後荻原研二看向上野真,看上去並沒有像鬆田陣平那樣鬆一口氣,還是有些謹慎的樣子。
“不過景光最近怎麼樣了,他還在上野先生您的身邊嗎?”畢竟他又沒見到景光,景光現在就算是被上野真殺人埋屍了他野不知道。
情況到底怎麼樣還不是憑借上野真一張嘴說?
上野真點頭,“嗯,還在,我也不知道他還要在我的身邊待多久,不過過幾天大家有空的話,倒是可以去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吃頓飯玩一下之類的也不錯。”
因為上野真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意思,荻原研二總算是覺得上野真的話有一些可信度了。
於是他衝著上野真露出來了一個有些抱歉的笑容。
上野真眉頭微蹙,忽然似笑非笑的問道,“所以,你們該不會因為諸伏的原因,懷疑我是什麼黑色組織的老大,因為你們暴露了諸伏的身份,擔心他已經被我開膛破肚,碎屍八塊了吧?”
兩人一下就沉默了。
最後還是鬆田陣平乾笑著打破了僵局,哈哈說道,“這怎麼會呢,上野先生您一看就是個大好人呢,就算您氣質有些嚴肅,眼神很冷厲,我們怎麼會就這麼覺得你是個壞人呢?哈哈哈哈哈是吧?哈哈哈哈……”
鬆田陣平的笑容漸小,在上野真冷淡的眼神注視下,最後尷尬的消失掉了。
最後,他小聲說道,“好吧,我們是有點懷疑你……”
“你看著是不像什麼好人的樣子……”
上野真“……”
上野真轉移視線,看向了旁邊一臉尷尬,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補救的荻原研二,兩人對視一眼。
一同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沉默。
在答應了過段時間景光有時間和他們一起吃飯之後,上野真離開了咖啡廳。
並且為了恢複自己的名譽,他很快的去找了諸伏景光,說明了目前的情況。
“所以您是希望我在陣平和研二麵前,假裝成一位……警察臥底,在您的身邊隱藏身份,趁機接近任務目標?您隻是一位無辜的被我波及到的普通民眾?”諸伏景光問道。
上野真肯定的點了點頭。
諸伏景光:“……”
“好的,我會做到的。”諸伏景光說道。
之後因為琴酒對於這種場合不耐煩,上野真隻帶著表情複雜的諸伏景光和開開心心的伏特加一起去了。
全程的氣氛並沒有比上次好很多,專心致誌乾飯和大家聯絡感情,開開心心的人依然隻有伏特加一個。
其他人都有自己各自的想法。
不過反正伏特加也沒感覺出來就是了。
……
赤井秀一那邊隻得到了個大概的最表麵的消息。
就是黑衣組織裡麵傳的非常廣的那個,景光是櫻花公安的人,已經被黑衣組織征服,現在是鐵杆的黑衣組織支持者這條消息。
赤井秀一並不覺得這會是真的,他見過景光,雖然次數不多,但不管這人是什麼立場,都絕對不會是那種輕易的拋棄自己的堅持的人。
他那邊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穿出這種消息。
比如他被組織的人發現了馬腳,乾脆假裝投誠了。
彆的情況也有可能,不過這是目前最大的一種可能了。
赤井秀一甚至產生了一眾這也不錯的想法,差點產生了一眾自己要不要也跟著景光一起來表演一個臥底投誠的戲碼。
他對於自己的演技非常的自信,絕對比景光優秀,他相信自己絕對能夠完美的演繹出來這種戲碼。
不過這種想法很快的被他打消了。
畢竟偶爾有一個,黑衣組織的人還可能相信,連續兩個……是個人也會覺得有些問題的啊。
更彆說負責的人是琴酒這種性格極其多疑的人了。
他已經是不可能了。
赤井秀一沒忍住內心有了些失望。
畢竟他最近的情況確實是比較困難,或者說是非常的困難。
不然他也不至於想到這種詭異的方法。
不但是琴酒那邊的針對,讓他的任務進展的都不太順利,甚至除了琴酒那邊,他還感受到了不少其他的,和琴酒無關的組織成員的惡意。
畢竟雪莉雖然年齡小,權利也沒多少,但是她未來可期啊。
而且雖然雪莉的父母都死了,但是她父母留下來的人際關係又沒死。
組織裡麵的不少老人,還都見過抱過小明美和小雪莉呢。
大家還是有些情誼在的。
在對他們自身沒有危害的時候,大家是不介意給曾經死去好友的遺孤們幫幫忙的。
而為難一個在組織裡麵沒背景沒大腿的新人,就算這個新人的能力不錯,那不也是有手就行?
甚至不少人,就算是沒有雪莉的原因,他們也非常的願意打壓一個又年輕,能力又強,長得還不錯的年輕成員。
畢竟後邊有人的話,他們前麵的這些人不是遲早被一代新人換舊人了?
反正給赤井秀一找的麻煩不小。
不過他也不是不能應付,畢竟這些人也不好直接明麵上找他麻煩,頂多就是來陰的。
最讓赤井秀一覺的不妙的,是宮野明美這段時間的狀態,非常的不對勁。
雖然明美已經儘力的表現的一如往常,但是她又沒專門去進修過演技,更何況就算她進修了演技,在赤井秀一這個人精,尤其是一個十分了解她的人精麵前,也不可能一點痕跡不露。
總之赤井秀一發現了明美的不對勁,而且確定了,明美的不對勁是針對他來的。
那原因就非常容易猜出來了。
組織在懷疑他的身份,安排了宮野明美對他進行監控調查。
而且可能動用了雪莉威脅宮野明美,不然宮野明美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組織的。
赤井秀一不清楚宮野明美有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對勁──他是人,不是神,有沒有在和朝夕相處的女朋友中漏出破綻,他沒辦法保證。
同時他也不清楚宮野明美會不會和組織告發他,但是他很確定,組織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的情況下,不會隻派宮野明美一個人來的。
在未知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盯著他。
他在組織裡麵的時間不多了。
他需要儘快撤退,不然可能就沒辦法撤退了。
當然,他在組織裡麵潛伏了這麼久,最後離開的時候總不能空著手一個人回去,是應該帶上點伴手禮的。
至於具體的伴手禮是什麼──他心中劃過一個人的名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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