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寫在前麵:
.一地雞毛,一地狗血,看不下去,及時止損。
②.多包涵一下紅糖,改過自新以及後悔需要時間。
③.多包涵一下師尊,過去陰霾的修複也需要時間。
那個抽獎過幾天就開哈,彆急。
唐慕知猛然睜眼,從床上彈坐起來。
周圍是一片漆黑,窗外慘白的閃電一閃即逝,照亮了空曠而淩亂的臥房。
唐慕知揉了揉眉心,她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奇怪的夢。
夢裡誰都有,有她,有楚聽雨,甚至還有死去的小師妹……
那個夢很鮮明,就好像真的經曆了一次,她夢見楚聽雨給她療傷,而師妹親手將自己推下懸崖……
唐慕知忽然驚醒。
師妹!她是被師妹推下了懸崖,那懸崖深不見底,她摔下來竟然還能活著。
唐慕知微微一動,背後突然傳來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
她受了傷?
唐慕知解下外衫檢查,背部確實有幾道傷口,還在隱約冒著血珠。
這是她從魔界水牢落下時弄出的傷口,難道說……剛才她經曆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並非做夢?
唐慕知立刻起身,快步趕去水牢,她心裡有個不合情理的念頭冒出來,像洪水猛獸般,將掩蓋的真相寸寸挖出。
水牢的溫度冰涼刺骨,幾麵堅硬的石牆仰麵壓過來,懸著的火把泛著幽幽火光,以此來照亮前進的路。
唐慕知越靠近那個水牢,腳步越緩慢。
也許……隻是做夢。
她這樣跟自己說,可是背後疼痛的劃傷在提醒她,那不可能是做夢。
唐慕知停在了這個水牢門前,她壓下煩躁,壓下忐忑,抬腳進去了。
空氣彌散出淡淡的血味,眼前的人已經癱倒在地上,唐慕知看見她呈現出一種極其扭曲的狀態,手臂也脫臼了——被鐵鏈一直吊著,脫臼是遲早的事。
唐慕知慢慢走近,楚聽雨已經疼到沒知覺了,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牆角,連唐慕知的腳步聲都沒聽見。而唐慕知越靠近她,心中那股隱隱的怒火便越強烈。
楚聽雨……她恨死她了,恨她殺了小師妹,恨她那樣對待自己,更恨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她高
高在上對嗎,那她偏要將她拉下泥潭,一點點踐碎她的尊嚴,最後讓她徹底消失。
可是剛剛經曆的那些……卻將唐慕知心頭的怒火和仇恨短暫的打斷。
她為什麼要在關鍵時刻,多此一舉的去救她。
明明她是那個最恨不得她死掉的人。
但她……唐慕知低下頭,閉起眼睛,不對,她不希望她死,她希望楚聽雨一輩子受自己折磨,最好一輩子留在這,她要看著她痛苦,看著她生不如死……
“我的……那是我的……”
一句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傳進唐慕知的耳朵,打斷了她的思路。
楚聽雨像是活魚進了滾燙的油鍋,開始劇烈顫抖痙攣。
唐慕知想起來了,她還嫌將楚聽雨折磨得不夠,順手“喂”了她一點東西,讓她夜夜疼得像是五臟六腑被攪碎了。
“先生,救救我娘……”楚聽雨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甚至是在無謂的重複,“救救她……”
唐慕知低下身子,看見楚聽雨的臉上儘是潮濕的淚水,混著血水,糊滿了整張臉。
真臟。
唐慕知不知為何伸手出手指,幾近粗魯的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去了。
楚聽雨猛然驚醒,她看到唐慕知,眼裡的驚恐瞬間重現。而唐慕知也即刻站起身,她將手背在身後,冷眼看她,一言不發。
楚聽雨以為她又是來折磨自己的,便隻看著堅硬冰冷的石牆,等著將至的衝擊。
可這回唐慕知什麼都沒說,看了她兩眼,就轉身走了。
*
她關了楚聽雨整整三日了,師妹是魔族,可楚聽雨也不算好東西,每每看到她眼裡的殘存的冰冷和輕視,唐慕知都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
趙瀾是第二次來了,他這次的話還跟上次一樣,要她放人。
唐慕知覺得膩煩,說道:“她都快死了,放什麼放,你想要到時候把屍體給你。”
趙瀾氣得臉色煞白,道:“唐慕知,就算楚聽雨對不起你,就算她真的殺了陸明月,你這五天折磨她折磨得不夠嗎?奇文館的事誰都沒看到,陸明月是魔族,魔族是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萬一……”
唐慕知站起身,“萬一什麼萬一?難道是師妹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逼著楚聽雨去殺她的嗎?”
趙瀾:“我那個時候已經收不到她的任何傳音了,發生了什麼,死無對證。”
唐慕知:“那我就信我看到的。”
趙瀾無法再說什麼,他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放棄了抵抗,“你……讓我去看看她。”
趙瀾的樣子莫名讓唐慕知更煩躁,她轉頭道:“掌門倒是情深義重。”
“可惜我不想讓你見她。”
入夜。
唐慕知躺在床上,腦海又浮現出昨晚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