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腿瘸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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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已經自閉了,反正都讓人看見了,她再遮遮掩掩也沒用,乾脆躺平擺爛,愛咋地咋地吧。

“郝政委,好久不見啊,上次您開車送我下屯子,我還沒謝您呢,要不今兒中午我下廚,請您上家裡吃頓便飯?”

葉青揮舞著手裡那把手術刀,手上都是血,腳邊還躺著一團肉疙瘩,笑眯眯地表示要請郝政委吃飯。

郝政委臉都快要綠了,趕緊打哈哈:

“呃……葉,葉青是吧?上回送你過來隻是順路,不是專門為你跑那一趟,你不用這麼客氣,那什麼,我這邊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你繼續,繼續,嗬嗬——”

剛剛那個畫麵實在太凶殘了,對郝少峰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這會兒他仍然心有餘悸,尤其是這小姑娘臉上那抹單純無害的笑,讓他心裡頭瘮得慌。

郝少峰是一秒都不願意在這個河灘上多呆了,隻想趕緊找個借口尿遁,去彆的地方洗洗眼睛先。

顧衛北見狀立馬跟上,兩人前麵想吃烤乳豬的心情有多急切,這會兒溜得就有多快,走了沒兩步乾脆直接跑起來了,就跟後麵有惡犬攆似的。

葉青:……

“你是今年下來的知青?”

郝少峰帶著顧衛北跑了,顧衛南還在呢,這姑娘倒是膽子大,眼睛落在葉青身上不停打量,最後目光好奇地看著她身後那一堆工具,

“你這是在劁豬嗎?我第一次見到女同誌做這個,而且還不用人幫忙,你一個人竟然就搞定了,你可真厲害!”

見麵前這個小姑娘一點也不怕,反而還湊上前來認真觀摩,葉青有些詫異:

“你不怕?”

顧衛南立馬搖頭:“這有什麼好怕的?你一城裡來的知青都敢動刀子,我們山裡人啥玩意兒沒見過,早些年隻要劁豬匠上屯子裡來劁豬,我們這些小孩都跑去圍觀呢,你彆管郝政委跟我弟,他們倆就是矯情!”

說著,顧衛南皺了皺鼻子,又指著那邊的三頭野豬崽子,開始催促道:

“你繼續啊,剛剛我來得慢了點,你動作又太快,我根本沒看清你就已經弄完了。”

一聽這話,葉青可就來勁兒了。

難得碰到個這麼捧場的,她當然要好好炫技一把。

“成,那你可要看好了呀!”

葉青沒了逗弄小野豬的心思,勒起袖子就準備速戰速決。

從劁第一隻野豬那兒找回了手感,這次葉青的速度更快了,十分鐘不到,就把剩下的三頭野豬都給閹割完了。

“這就結束了?”

顧衛南看得那叫一個興奮,恨不得也拿上一把刀跟著上手,見葉青速度這麼快就弄完了,頓覺意猶未儘,語氣裡滿是失望之意。

葉青搖了搖頭,解釋道:

“劁是劁完了,但還沒徹底完事兒,飛針封閉了穴位,會暫時麻痹這些小豬的痛覺,同時減少出血量,但是得等刀口的血小板凝結才能拔針,起碼還需要半個小時的觀察時間。”

顧衛南目光落在那四隻野豬崽子屁股上紮著的銀針上,滿眼都是驚訝好奇。

主要是葉青的這個閹割方法,跟她以前見過的那些劁豬匠使用的方式不太一樣。

像蛟潭縣這邊,多是采用縫合和抹草木灰的傳統老辦法,不但過程複雜,還需要至少兩個人幫忙打下手。

打下手的人得把生豬的後腿死死摳住不能亂動,劁豬匠才能動手施為,並且在閹割過程中,哪怕生豬不掙紮,都會出現大量出血的情況。

但葉青的這個方式,完全不需要經過繁瑣的縫合包紮過程,野豬在閹割過程中痛感不強烈,並不會掙紮反抗,單人就能完成這項手術工作,而且整個紮針和下刀的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看起來很有幾分暴力美感。

這讓顧衛南產生了極大興趣,相比起老式劁豬匠那種粗暴落後的劁豬方式,她對葉青的這個高明辦法可太好奇了。

“你這是自己琢磨出來的,還是彆人教你的?”

顧衛南在葉青那一盒銀針上麵摸了摸,眼睛亮如星辰。

之前葉青還隻覺得這姑娘捧場,並沒有想太多,可這會兒,見這女孩耐心觀摩完了她動手術的全過程,不旦不排斥這血腥場麵,甚至目光還一直落在她那些工具上,露出一副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神情。

她心下不由得一動:

“你對這個感興趣?想學?”

顧衛南倏地一下就抬起頭來,期待地看著葉青:

“你願意教我?”

葉青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女孩竟然認真了。

這讓她眼睛不自覺眯了眯,審視起麵前這個孩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給出個什麼反應。

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遇到的第一個對她掌握的技術感興趣並且想要學習的女孩。

但比較奇葩的是,人家感興趣的,不是她的飛針也不是她的醫術,而是她自己都還隻能算是半吊子的劁豬技能。

“能是能教,但要想學我這個,可不是簡單的學幾下實操就能直接上手了,你彆看著我這個方法簡單易操作,但其實是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光是這個飛針技藝,我就練了七八年,沒有一點天賦悟性,連入門都難。”

葉青指了指她那個盒子裡的飛針,輕輕抽出一根,然後朝著不遠處隨手一扔。

下一秒,那根軟趴趴的銀針就如同箭矢一般筆直飛出,頃刻間已經紮在那豬圈外牆的木圍欄上。

飛針末端仍然在顫顫巍巍抖個不停,但針尖已經沒入木板內寸許深。

“入木三分,要達到這個境界才算是出師,沒有一定的毅力,尋常人很難堅持到這一步。”

顧衛南臉上若有所思,試探著也捏起了一根銀針,朝著木圍欄上射去。

葉青的本意是要告訴顧衛南這個飛針並不是她看到的那麼簡單,所以在見到顧衛南要模仿她的動作時,她也就沒有阻止。

但下一秒,葉青淡定的笑就裂開,瞬間臉上那故作高深的表情繃不住了。

因為這姑娘,真就站在葉青飛針的地方,將她手裡那根銀針,也原模原樣地紮進那塊四五米遠開外的木板子裡了。

銀針還是晃動,顧衛南人就已經湊了過去。

等查看過她的針紮進去的深度後,再對比葉青的那根,小姑娘表情立馬一垮,很是失落和遺憾:

“確實是不簡單,我的力度還不太行,隻紮進去幾毫米,跟葉知青你這個差遠了。”

這話看似輕描淡寫,但卻對葉青造成了萬點暴擊,差點沒讓她當場哇的一聲哭出來。

姑娘我懷疑你在凡爾賽,但我沒有證據!

你知道當年我從那位中醫老教授手裡學到這門絕學後,花了多少年才練到你現在這個程度?

你這輕飄飄的一句力度不夠,把我這些年的沾沾自喜直接摜在地上摩擦,碾得連渣滓都不剩了好麼?

葉青已經不知道該說啥了。

當年學這套飛針技術的時候,她就一直領悟不到其中的奧義,一年多天天練,愣是連門都摸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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