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爬到金字塔頂端去(2 / 2)

伍月英搖了搖頭。

之前她被紅袖章嚇得見血的時候,那肚子隱隱往下墜,當時人就疼暈過去了。

躺炕上之後,雖然被家裡人掐人中強行喚醒了,但腹部那種刀攪一般的疼痛一直就沒停過。

但這會兒,還彆說,葉青這幾針一紮下去,她不但沒

感覺到皮膚有什麼刺痛感,反而連同腹部那股刀攪一般的痛感都慢慢開始緩解了。

甚至隱隱的還有一股暖意自肚皮處緩緩滿眼至她的身體裡,包裹住了腰腹,整個人都說不出的舒緩放鬆,她想象中的人流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情況,完全沒有出現。

也就是幾分鐘的功夫,飛針結束,葉青把銀針一拔,將工具收進了盒子裡,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就完事兒了?”一屋仨女同誌都覺得震驚和錯愕。

葉青無奈反問:“不然呢?難道還要拿個什麼東西杵進肚裡攪啊?這是物理手段,沒那麼麻煩,但尋常人沒我這個手藝,攬不來這個瓷器活。”

“躺床上休息三兩天,物理方法沒那麼快就起反應,見效稍微會緩慢一點,最快也要等到明後天,胎盤才會慢慢從你的子宮裡麵鬆動剝離,到時候就跟來月事差不多,會在你上廁所的時候直接掉出來。”

“痛感可能也跟來月事的程度類比,但希望你不要真把小產當成是來月事,該坐的小月子得老老實實坐,不然將來要是留什麼後遺症,可彆怪我事先沒提醒你。”

說著葉青就徑直往外麵走。

才拉開門呢,忽然就又被身後的伍月英給叫住了。

“哎,等等!”

葉青站住了腳,還以為她這忙活了一通,好歹也能得到這個伍月英一句“謝謝”。

沒想到她高看了這個女人,都混到這個地步了,這女人還是改不掉自私的本性,一開口就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今天這事兒你就當沒發生過,可不要在外麵跟人胡說八道啊!要是這事兒傳出去,我第一個拿你是問!”

葉青差點被伍月英的這個邏輯給氣笑了,她冷笑一聲回過頭:

“先不說我沒那麼碎嘴,什麼亂七八糟阿貓阿狗的閒事兒都往外傳,就說你這事兒,都有膽子做了,還怕彆人亂說?敢做不敢當啊?真是可笑!勸你腦子清醒點吧蠢貨,就你這個智商,不汲取這個教訓,更大的虧還在後頭等著呢!”

葉青可不是個包子,誰敢惹她,誰來了她都照懟不誤,再說這事兒本來就是伍月英有求與她,她才出手幫了忙呢,不被人感謝就算了,竟然還要被人威脅,換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伍月英果然被氣得夠嗆。

她還想再跟葉青對罵,誰成想剛張開嘴,就被她媽狠狠扇了一巴掌。

伍母雖然也不是什麼多聰明的人,但今天這事兒,要不是葉青出手,絕對沒這麼快就解決,一旦鬨大了走漏了風聲,讓屯子裡其他人發現了,告到革委會那邊去,要是讓革委會認定伍月英肚子裡的孩子是簡銘的,她怕是就很難順利脫身了。

就算不跟簡銘扯上關係,最起碼一個作風不正、亂搞男女關係的罪名肯定是跑不掉了。

真要是這樣,不光伍月英不會有好下場,他們伍家怕是也會在這周邊十裡八鄉出名了,到時候伍永兵的大隊長肯定是當不成了,甚至他們全家都得被這個閨女給連累,在屯子裡很長時間都要抬不起頭做人了。

關鍵是,葉青肯出手就算了,她是真心站在了伍月英的角度在考慮問題。

因為家裡除了自家人以外,還有一個女知青李娟在家中借住,如果是采用藥物流產,白天李娟在外麵上工還好說,但晚上下工回來睡覺,難保不會被她察覺出異常。

但是用物理施針手段就不一樣了,沒什麼太大的異常反應,像來月事的話對外也很好解釋,最不容易讓人抓住把柄,可以說把對伍月英的影響降到了最低,同時也能讓整個伍家都順利逃過一劫。

伍母對葉青隻有感激,哪怕葉青剛剛對伍月英說了難聽的話,她也隻覺得自家這個小女兒該罵,半點沒覺得葉青說話不妥當。

見伍月英居然對葉青沒有半分感恩,還對人家葉知青出言不遜,伍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就扇到了這個閨女臉上。

“你給我消停點!再惹事鬨騰,你爸這回要怎麼修理你我絕對不攔著,哪怕他說要跟你斷絕父女關係,把你掃地出門,我都站他這邊!你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伍母平日裡慣這個小閨女慣得沒邊兒,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不然也不會養成了伍月英這眼高手低以自我為中心的性子。

但今天她也是真發狠了,意識到這個閨女要是再不管,將來怕是真能闖出大禍來,到時候可就不是他們夫妻能兜底的了!說不定不光要連累他們夫妻倆,連倆兒子家都得跟著遭殃!

伍月英被她媽給打蒙了,捂著臉好一會兒都緩不過神來。

葉青可沒興趣看這對母女倆怎麼反

目成仇的,她要不是看在伍永兵的麵子上,今天這一趟根本就不會來,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她一刻也不想再在這屋裡耽擱了。

反正就伍月英這麼個德行肯定是沒得救了,伍母這時候才後悔想要把她性子給掰回來,哪裡還來得及?真要是能改,這個女人上輩子就改了,哪裡還用得著重生?

等葉青出了廂房,那邊伍永兵就急切地站起身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位大隊長腳邊就丟了一地的煙頭,眉頭緊鎖滿眼憂愁,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十幾歲。

葉青壓低聲音把裡麵的情況給伍永兵解釋了一遍,伍永兵心頭那塊大石頭才終於落了地。

可憐這位大隊長一輩子清清白白光明磊落,臨了了淨在這個小女兒手上栽跟頭,一肚子委屈跟火氣無處訴說,這會兒得知葉青出手幫忙把事兒給平息了,年近半百的老頭瞬間眼眶就紅了,一時間老淚縱橫,說話都不自覺哽咽起來。

這種事兒葉青也不好發表看法,隻能隨口寬慰這位大叔幾句就走。

伍家這個情況,伍永兵也不好挽留,隻能一邊送一邊對著葉青再三道謝,葉青擺擺手表示不用,急匆匆地就走了。

伍永兵沒像伍月英那樣蠢,因為他心裡很清楚,葉青這姑娘彆看年紀不大,但行事比很多二三十歲的小年輕穩當靠譜多了。

而且她不光醫術了得,也確確實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仁醫,不然不會不計前嫌收留臭鬆溝劉家的兒媳婦在家裡坐月子,也不會在路上隨便撿個兔唇女嬰就決定收養。

所以自家這事兒,根本不需要多言語,人家自然會替他家保守這個秘密。

葉青確實是不會多嘴,她雖然愛瞧熱鬨喜歡八卦,但在這種事兒上是知曉輕重的,畢竟這事兒在這個時代是比較嚴重的,牽扯到的極有可能就是一條女同誌的性命,甚至還會影響到整個伍家的命運,為了那點口舌之快,就害了一大家子,她還不至於這麼拎不清。

不過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卻在院門口看到了靠牆而立的顧衛東,看那樣子應該是等了有一會兒了。

葉青不解地看向顧衛東。

顧衛東隻盯著手裡把玩的那根長茅草,並未看葉青,但在葉青快要進屋的時候,他卻忽然開口,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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