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夜帆被那酒醉少年唐信涵單手擎著,臉色慘白,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眼裡充滿了恐懼。他知道唐信涵此刻隻要手上一用力就會結束他的性命。這時彆說是讓他道歉了,就是讓他下跪都行啊。關鍵是他此刻根本說不出話,梓夜帆現在是既恐懼又委屈。而且那夢醒都已經死了啊,要我怎麼和她道歉呢?你這不是在難為我嗎!
就在這時,一抹紅芒閃過,一個身穿紅色控靈師長袍的老者,憑空出現在唐信涵的身後。老者紅發紅顏,一身紅袍。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來的,也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唐信涵就已經昏倒在老者的懷裡,被老者抱了起來。
三皇子被直接摔到地上,雙腿跪在那裡,一手無力地撐著地麵,一手揉著脖子。劇烈地喘息著,眼神中寫滿了驚恐、怨毒還有一絲不甘。
紅色老者神情冷漠地抱著唐信涵轉身向後走去,看都沒看三皇子一眼。這時眾人才發現光函帝國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著皇後和雨妃迎著紅發老者的方向走了過來。
眾人連忙跪下行禮,隻有那位紅發老者依舊站在那裡。光函帝國皇帝梓庭堅今天穿了一套華麗的新皇袍。顯然他對皇後的生日還是很重視的。
走到眾人近前,梓庭堅右手一抬,示意大家平身,向紅色老者道:“刑老,給您添麻煩了,孩子們不懂事,您彆見怪。”說著向二皇子一招手:“夜羽,帶涵光去休息,好好照顧他。”
“是,父皇。”梓夜羽上前就準備從刑老的手上接過唐信涵。
滿身紅色的刑煙拓卻是一擺手,道:“不必了,還是老夫親自送殿下回寢宮吧。陛下,您也不必客氣,老夫當初答應留在帝國供奉堂,就是因為當年答應過先帝要保太子在皇宮內的周全,倒是老夫失職在先。”
刑煙拓乃是光函帝國皇室供奉,雖然沒人能確定他的真實實力達到什麼層次,但是皇室第一高手的位置,一定非他莫屬。
梓庭堅聽出刑老的不滿,轉頭向梓夜帆嚴肅道:“你身為皇子,竟敢向朕親立的太子出手。言滸,按照帝國律例,該如何處置。”
梓庭堅身旁一個老太監,勾著身子緊忙向前挪了兩步,恭敬道:“回陛下,三皇子殿下此為,按律當斬。”
梓夜帆聞言頓時慌了神,雙腿跪在地上艱難地向前挪動,一邊辯解道:“父皇,孩兒知道錯了,可是剛剛是涵光他先對我出手的啊。父皇開恩,我可是您的親兒子。開恩啊,父皇。”
梓庭堅冷冷地指了指周圍被強光烤焦了的花草樹木,喝道:“還敢狡辯,你敢說這裡不是的靈技耀光彈造成的嗎?”
皇後娘娘這時慢步上前,瞪了梓夜帆一眼後,才轉向梓庭堅道:“陛下息怒,不就是孩子間鬨點彆扭嗎?又是在我們皇家的花園裡,都是自家事,提什麼帝國律例啊?而且現在傷得比較重的明顯是夜帆才是啊,他也算受到教訓了。彆忘了,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
梓庭堅聞言,冷哼一聲:“這次是看在你母後的麵子上,不要再有下一次。自己去領100鞭刑。”然後不再看他,轉身對身後和他一起來的女孩叫道:“陳嵐。”
“在,陛下。”女孩上前應道。她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麵容極其清秀、標致。齊眉短發,配上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顯得英氣十足。雖不像寒麗嬌那種出塵脫俗的氣質,卻也絕對是堪稱極品的美人坯子。加上那不含一絲表情的冷豔,倒也是彆有一番風情。但說來也奇怪,照說這種級彆的美女,無論到哪,都應該是最引人注目的,可是眾人之前雖然看到她和皇帝一起走過來,卻沒有任何人留意到她。在眾人的感知裡都本能地將她忽略了,仿佛她本就不曾出現過一般。直到被梓庭堅喚出,眾人才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梓庭堅看了一眼冷豔的女孩,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帝國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你應該很清楚,現在是你回報帝國的時候了。”
被稱作陳嵐的女孩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簡單地答道:“是,陛下。”
梓庭堅接著說:“從現在開始,你不再屬於帝國,而是屬於涵光太子一個人。你的所有一切,你的忠誠、你的信仰、你的生命,都是屬於他的。以後你就是他的侍女、他的護衛、他的影子。今後你就不用再接受帝國的任何指令了,而是隻受命於他一個人,即使他要你背叛帝國,你也要照做。而涵光這孩子,我還是了解的。他一定不會對你有太多的約束,或許你們會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