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麗嬌偷偷拉了滿臉得意,正壞壞地傻笑的唐信涵一下,白了他一眼,道:“這就是你想出的提高賠率的辦法嗎?”她沒想到這個平時看上去真誠、沉穩的大男孩兒還有這樣的一麵。
劉冬看出她的心思,笑道:“看來寒小姐還是不太了解信涵,每次他露出這種壞壞的笑容的時候,就準有人要倒黴了。不過你沒見過這樣的他也正常,這小子雖然花花腸子很多,但也隻是針對外人。隻要有誰被他惦記上了,那就隻能自求多福了。當然,見到有錢可賺的時候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的,這小子見到錢,可是會六親不認的。以後你就知道了,我這四弟到底有多財迷。”
寒麗嬌等人聽著身後不斷傳出的小道消息,頭上都是直冒黑線,一開始還好,後麵是越來越離譜。
到最後,劉冬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捂肚子,皺眉道:“四弟,我肚子疼,就先回去了啊。”說完轉身就往54號辦事處跑去。
劉冬沒跑多遠,就聽後麵唐信涵痛心疾首地喊道:“劉冬,我的三哥啊,你怎麼這個時候拉肚子,下午的比武你叫我們怎麼辦啊!哎!你說這還怎麼打呀。”
隻見劉冬再次加速,並低頭開始找地縫兒。
周圍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議論聲四起。
寒麗嬌和王俏俏立刻轉身抬頭看天,並向人群外擠著,心裡默念: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隻有陳嵐一臉的無所謂,依舊靜靜地站在唐信涵身後一米處。
不遠處下注的窗口前,一個聲音傳來:“等一下,小姐,對不起,我剛剛說錯了,我押的是野狼傭兵團勝,不是光雨冰武。”
……
傭兵總會二樓,稱為“傭函校場”。除了特殊情況,傭兵團之間的賭戰一般都會在這裡進行。中間是邊長500米的正方形擂台,四周是能夠容納10萬人的階梯看台。正對擂台的北麵方向有一個足能坐下100人以上的主席台和嘉賓席。擂台東、西方各設一個休息室。
唐信涵等人此時就在東邊的休息室裡。唐信涵從1311少女手裡接過一塊玉牌,遞給陳嵐。玉牌正麵是一個正練武的小男孩刻得栩栩如生,男孩手上一個光球,身周圍下著冰雨。下麵六個剛勁有力的刻字:“光雨冰武·陳嵐”。背麵是傭兵公會的盾形標誌,不過那盾牌中間本來雕刻了圓形玉佩的位置,卻隻是個圓形的凹槽,應該是用來鑲嵌光函玉的。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光雨冰武的一員了。”唐信涵微笑道。
這時一個激昂的男聲從主席台方向傳來:“大家好,今天在場的傭兵兄弟、雇主朋友們,很高興地告訴你們,你們是幸運的,因為一會兒你們將見證一次傭兵榜位的變更過程。就在今天上午,地級傭兵團光雨冰武傭兵團……下麵請雙方參戰人員上場。”
場內十萬座位竟然座無虛席。藍翼城的繁榮可見一斑。而主席台上的貴賓席卻隻有10幾個人。其中一個灰袍老者正是傭兵公會會長——許淩雲;在他身邊兩側分彆是光頭老者翌旭閣大長老——旬濟;以及帝國供奉堂長老,全身火紅火紅的——刑煙拓。其餘的都是奇跡級彆以上傭兵團留在總會的負責人。
唐信涵和劉冬、陳嵐一起走上擂台,看到刑老的身影,他心中一暖,卻並不意外。
陳嵐因為昨天心境上的變化,刺客修煉終於突破了地階瓶頸,正式進入了天階,經過上午接連幾次出手,境界基本穩固。
對方上台的是銀狼、虎狼和幽狼。
雙方分彆站在擂台東西兩側邊緣,並未向內前進,雙方站定互相施禮。
主席台上,傭兵公會會長許淩雲悠哉地問道:“你們覺得誰會贏呢?”
翌旭閣旬濟:“許老頭,你不用在那故作輕鬆了,好像什麼都和你無關的樣子。”
刑煙拓插話道:“和他有什麼關係,幾個孩子的事你也要參與,老光頭,你害不害臊,難怪你不長頭發。”
旬濟摸著光頭,一瞪眼:“你倒是有頭發,渾身紅得跟隻被煮了的螃蟹似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家那小太子就是和許老頭的小兒子一起弄的那個傭兵團。”
許淩雲故意向場上看了看:“你說天威?沒看他上場啊,什麼傭兵團,我怎麼不知道?”
旬濟氣得直吹胡子:“許老頭,你少裝糊塗。”
刑煙拓挑釁地說道:“老光頭,不服你和許老頭打個賭,就賭他們誰能贏。”
旬濟道:“賭就賭,還怕你不成,我就不信那幾個小屁孩能贏。我贏了,就要你那光函玉,要一對兒原配的。”
許淩雲不乾了:“好你個老紅毛,想賭你去和他賭,為什麼叫他和我賭?”
刑煙拓看到許淩雲向他眨了一下眼睛,道:“那要看他能拿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旬濟道:“一顆‘旭日升騰丸’,我輸了你們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