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程斌身後一道身影突然向前衝去,眨眼就到了十幾步外。衝出的人正是程斌的女兒程秋月。此女性格倔強,從不服輸。自從上次受挫之後心裡一直憋著一股勁兒。想己方堂堂傳說級傭兵團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天級傭兵團打得傷亡慘重,卻連點兒說法都沒討回,心裡就說不出的憋屈。好不容易今天父親終於肯帶他們來找回場子,又有高人助陣。怎麼可能忍得住讓一個莫須有的什麼破靈陣擋住去路。
這丫頭上來倔勁兒,便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星空的人想攔也來不及了,眼看著程秋月衝到了許天威所說的位置,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沒有什麼事的時候,程秋月前方突然靈力異常波動起來。程秋月隻感覺一股勁氣傳來,自己的身體已經如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回來。
程斌躍起接住女兒的身體。才一站定,就聽上麵許天威笑道:“哈哈……程副團長還真是豪氣衝天啊!竟然派自己的女兒上來試陣,可惜你那女兒的實力也太弱了點吧,竟然連觸發靈陣的攻擊都做不到。”
程斌檢查了一下女兒的身體,隻是星力有些躁動,並無大礙,便讓她自己站好。才問道:“秋月,你感覺怎麼樣,那靈陣很強嗎?”
程秋月也被剛剛那一下嚇壞了,雖然沒受什麼傷,但經過之前許天威的恐嚇,有種先入為主的意識,感覺下一刻自己就會被那靈陣轟成碎片一樣。此時程秋月驚魂未定:“父親,我也不知道,但我確實衝不過去。”
那年輕人不屑地看了一眼程斌他們,向上淡淡地道:“你們也不用繼續裝了,對於靈陣我雖不是非常精通,但也略曉一二。你們那隻不過是一個天級的防禦靈陣。隻要我們這麼多人一個衝擊,就可以強行破掉。”說著,目光看向靈炎。見靈炎正好也在看他,就深深地與其對視了一眼,接著道:“靈炎,想必你也應該猜到了我的身份,下來一戰可好?”
靈炎淡淡地一笑,一臉無賴相:“誰要跟你一戰?我師父可是說了……”說到這裡,學著老龍皇的語氣甕聲道:“你這次出去,要是遇到黑焱鳳、紫焱凰的那個沒用的小徒弟,無論他如何激你,你都不許與其動手。不要讓他摸清了你的底細,回去告訴那兩個邪鳳凰,讓他們創出什麼針對你的陰招,在五年後的比武中用來對付你。”又恢複他本來的語氣,接著道:“所以啊!凰鳳胤,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與你動手的。我想你的師父們應該也是這麼告訴你的吧?你這樣來找我,當心回去讓你師父們用不死火烤了你。哈哈……”
凰鳳胤聞言也不生氣,邪邪地一笑,道:“到底是誰沒用啊?是你不敢應戰吧!靈炎,彆讓我小瞧了你。師父們又不可能來這裡,為什麼還要聽他們的?來吧,讓我先好好教訓你一下。隻要我打贏了你,想必我師父們回去也不會重罰我的。怎麼樣,膽小鬼,下來一戰吧!我一定手下留情,不會打死你的,否則到時你師父來天葬山脈朝我們要人我可交不出來。”
凰鳳胤在樹下不斷叫陣激將。而靈炎這臉皮厚度簡直和唐信涵有得一拚,無論凰鳳胤怎麼侮辱、譏諷他都不在乎,依舊一臉壞笑地看著對方。就是不肯下去與他對戰。
程斌見凰鳳胤的態度如此,知道隻要雙方一交手,他定能牽製住靈炎。此時對方又有幾人在修煉之中,正是動手的好時機。也不再猶豫,對著身後的團員下令道:“大家上,先用武技攻擊靈陣。隻要破了陣法,他們今天一定頂不住我們的攻擊,讓我們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星空傭兵團的人齊喝一聲,向前壓去。就在他們剛要衝到陣前的時候,一聲琴音突起。
眾人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光雨冰武所在的大屋裡窗口處,一個超塵脫俗的絕美少女宛若天仙一般地坐在窗口,淡粉色的長發隨風飄揚。在少女麵前一架高兩米多的豎琴即使在那小窗口看進去,其華麗程度也是可見一斑。
不知是誰驚呼一聲:“天啊!那是聲靈仙子!”
隨後下麵一片沸騰,歡呼之聲四起……
寒麗嬌早就在身後布下一個隔音結界,以免打擾到修煉中的幾人。此刻輕抬藕臂,動作優雅至極,先是輕撥一下琴弦。
“唳——”
“幻音骨凰琴”仿佛一隻展翼欲飛的鳳凰,發出一聲清越的鳳鳴,琴音聲震林木,穿雲裂石,響遏行雲。
周圍頓時一片寂靜,落葉可聞。就連樹下正要衝擊靈陣的眾人也全部不約而同地站定腳步,駐足仰視,看著那小小窗口內的清麗佳人。
寒麗嬌仿佛看不見外麵眾人的反應,自顧自地快速舞動兩隻白皙的玉手,纖指飛速律動,如風般撫過琴弦,表情恬靜淡然,卻略含些許憂傷。
《聆心曲·孤》的前奏宛如行雲流水一般蕩離琴弦。
無論是星空傭兵團的眾人,還是在附近圍觀的人們,無一不是仰首靜聽,企盼著聲靈仙子的歌聲……
“有沒有那樣一片海,
它是足夠的寬廣,
甚至能夠承載得住我的憂傷。
有沒有那樣一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