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涵這時才想起,古籍上似乎確實有記載,貔貅一族自古就是生性最為貪財,一向是隻入不出的。他們貪到什麼程度呢,從吃東西都是光吃不拉這一點上就能可見一斑,甚至他們的身體就沒有拉屎這一功能。
鑒於貔貅的這一習性,後世人們,尤其是商家甚至將他們的形象雕刻成項墜、擺件什麼的,象征著斂財的意思。但是人們把他們的形象傳成什麼樣子的都有。各家商會所擺設的貔貅樣子更是各不相同。想必一隻活了幾十萬年的貔貅,積攢的寶貝一定價值不菲吧。唐信涵想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但此刻他確實非常鄭重地拒絕道:“靈寶什麼的,當然是越多越好啊。但是靈核與皮囊就算了吧。我會把你屍體好好安葬的。”
貔貅虛空卻是無所謂地道:“不用考慮我的感受,我們靈獸不在乎這個的,我死都死了還在乎這些做什麼?再說了,我連寶物都給你們了,那才是我的命根子啊。留著屍體有什麼意義啊?”
唐信涵的情緒突然有些失落:“前輩誤會了,不是為了你。我自小就父母雙亡,一出生就沒見過我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是什麼樣的人。但我還是會時常想他們,我會在識海中不斷地構建他們的形象。小時候還會每天纏著嶽嬤嬤給我講媽媽生前的事情,我才睡得著。我知道當一個孩子沒有父母,是什麼樣的感受。所以我不希望兩個小家夥一出生就看到他們的母親被分屍的場麵。那會成為他們一生的噩夢的。我想欒鴿也不會同意為了幾件聖品靈器,就讓自己的靈獸夥伴幼小的靈識中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的。對吧,欒副團長。”
欒鴿聽唐信涵說起他父母的事情正被感染得眼圈紅紅的,忽然聽到唐信涵叫自己,忙點頭道:“對!對!”
虛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沒有說什麼。而是將身體側躺下來,道:“可以開始了!”
唐信涵低著頭,神色凝重地開始動手,用尖尖的小角割開了虛空的腹部。沒想到這麼容易,似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就很順利地割開了。直到唐信涵從她的腹中取出了兩個小貔貅放入事先布好的聚靈陣之中的時候,唐信涵還有些疑惑,虛空前輩的皮肉真的有她自己說的防禦力那麼高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啊。
兩隻小貔貅出生的時候隻有一個西瓜大小,渾身沾滿黏液和虛空的血液,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信涵,你抱我過去,我也要看看小貔貅。快點!”欒鴿離得遠,自己又站不起來。急得不行。唐信涵無奈隻好將欒鴿抱到靈陣旁邊。
欒鴿在空間戒指裡麵取出一些清水,幫著兩隻小貔貅清洗了身體,這才看清它們的樣子。
先出生的是姐姐,全身翠綠色的柔軟皮毛,很有光澤,看上去就像是一件由極品翠玉精心雕琢的擺件,晶瑩剔透的。
後出生的是個弟弟,皮毛和他母親一樣是閃亮的銀色,身體的棱角比姐姐更突出一些,體型也略大一些。
欒鴿感覺虛空的生命氣息已經很是微弱,幾近消散。卻沒有開口說什麼,隻是眼中有些藏不住的傷感。
虛空就那麼靜靜地趴在那裡,眼中滿是慈愛地盯著自己的兩個孩子。雖然生命即將終結,但臉上始終掛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