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從善如流地也坐到她邊上的台階上:“畫的是什麼?我怎麼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向心覓舉著畫放在他麵前讓他湊近了看,“你再仔細看看!”
耳朵尖尖的,嘴也尖尖的,肚子圓圓的,尾巴處不知為什麼格外地大......
陸謹猶猶豫豫地說出心中的答案:“老鼠?”
向心覓出離憤怒,將畫一收;“這是狐狸!”
所以那黑乎乎的一團是九條尾巴?陸謹繃不住有點想笑,見向心覓氣鼓鼓的,又不敢笑得明顯,聲音悶悶的。
“約莫是炭筆不好用的緣故,明日我去街上給你買支正經筆畫。”他不動聲色地哄她。
向心覓不吃這套,認真地用炭筆又修改了一下,沒理他,去找婆婆了。
婆婆沒問她這是個什麼,也不認識什麼狐狸,隻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蹦出來簡短的一句話。
瓦拉用一種可信的目光看著向心覓,翻譯道:“能做。”
向心覓也報之以信任的目光,重重地點了點頭。
隔不了幾天,婆婆就把成品做出來了。
是隻老鼠。
尾巴尤其粗大的老鼠。
因為隻是一個初步構思,並沒用染色的棉布,隻是用了這幾日繡娘練習後織出來的棉布。都是初學,難免織布時有疏漏和錯處顯得這個布套看起來有些破破爛爛。
向心覓想著,塞上棉花就好了,一邊往裡麵塞塞塞,塞出來一個圓頭圓腦但四麵漏風的胖老鼠。
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憐。
......也行,老鼠就老鼠,至少抱起來手感很好,靠著也舒服。雖然和設想中有一點差彆,但是向心覓心態良好地接受了第一次試驗的成果。
除了陸謹,他看見那隻老鼠一次笑一次。向心覓給了他好幾個白眼。
一切都很順利,因為彈棉花這項工作被馬夫們取代,繡娘們就可以提前學習如何將棉花搓成棉線,又如何將棉線織成布。
這與製絲綢有異曲同工之處,是以,他們比計劃中更快。棉花的種子,種植方法,也已經在周邊的農戶家裡收集到,整理成冊,預備帶回去。
半個月的時間過得這樣快。他們跋山涉水而來,又要匆匆離開。
婆婆教的很好,向心覓如數結了工錢,還多給了一些。
沒想到婆婆固執地捏著多的銀子,往她手裡塞。瓦拉和婆婆解釋,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