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是在平時,布雷森特·麥克一定能冷靜地想到相澤消太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這個畫麵衝擊下,又見到對象是乖巧可愛的小少年,他頭腦一熱,不可置信之下就直接出了聲。
相澤消太和月神空被他的【超級噪音】一喊,齊齊被嚇了一大跳。
尤其月神空被嚇得張大的嘴巴一下子就閉上,還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相澤消太見到月神空不小心咬到自己,難受地用手捂著嘴,這時也顧不得麥克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緊張問道。
“月神,你沒事吧,給我看看有沒有流血?”
月神空就咬到了舌頭尖,流血是肯定的。
隻不過這點小傷也不算什麼,含一含等一下就不流血了,於是他捂著嘴搖搖頭。
布雷森特·麥克不小心又想多了,難道是……被橡皮頭咬到了!
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他當即三步合成倆走到倆人身邊。
“eraser head,相澤君,你怎麼可以這樣!月神同學還這麼小……”
相澤消太被吵得受不了,終於陰滲滲地用死亡視線看向布雷森特·麥克。
“嗬,麥克,你剛剛說了什麼?”
布雷森特·麥克見到他可怕的臉色,又看到他的嘴唇根本就還是那乾燥的樣子,這時候總算反應過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剛剛到底在乾嘛,但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樣就對了。
“沒……沒有,相澤君你……嗷!嗷!我錯了!嗷!!”
相澤消太沒等他說完,毫不留情地朝他伸出拳頭。
·······················
半個小時後,月神空和相澤消太一同走在離開學校的路上。
想起剛剛在教師辦公室的一幕,月神空不禁對看起來萎靡不振的相澤消太刮目相看。
“相澤老師,麥克老師沒問題嗎?”
剛剛布雷森特·麥克被相澤消太一頓好打,絕對讓他從此記住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隻是月神空瞧他那傷勢,估計就是找了恢複女郎恢複了,也得留下對相澤消太的心理陰影吧。
至少月神空剛剛就刷新了對相澤消太的印象。
他就是看起來有點頹廢大叔的樣子而已,實際上果然下手又準又狠。
難怪像小動物一樣的綠穀出久那麼怕他。
剛剛布雷森特麥克就躺在那裡,臉上一塊青一塊紫,身上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雙腳更是一動一動地抽搐,好像連自己爬去保健室的力氣都沒,看起來可憐極了。
相澤消太聽到月神空的問話,眼神都沒變,語氣還是一樣有氣無力,道:“不用管他,明天保證他生龍活虎。”
他們倆認識了這麼多年,他早就知道布雷森特麥克是隻打不死的小強。
至少以前他每次打他都沒事。
而且本來就是他說話不帶腦子,必須給點教訓才行。
月神空點點頭,他其實也就禮貌地問一問,既然“凶手”說沒事,那就當沒事吧。
“那相澤老師,我先回去了,我家往那邊。”
相澤消太看了看月神空,抬腳就往月神空指的方向走過去。
“跟上,我送你回去,今天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本來他們看完戰鬥訓練的視頻,就已經超過月神空勤工儉學要求的時間了。
後來又來了個布雷森特麥克攪局,到現在太陽都下山了,路上的路燈也都亮了起來。
現在的社會,白天都有各種犯罪事件發生,晚上更是沒那麼太平,相澤消太不放心讓月神空一個人走。
月神空知道他的意思,雖然很想說是遇到他的壞人比較不安全。
但想了想,為了不嚇到他,同時也為了未來的口糧,他便接受了。
月神空的家離學校不算遠,但也要走個十來分鐘。
一路上,一開始倆人大多數時候都安靜地走著。
相澤消太身高一米八多,大長腿一邁就很遠,為了配合月神空的步調,他特地放慢了腳步。
走著走著可能是覺得太安靜了,他就問起月神空喜歡的東西。
說到這個,月神空當即滔滔不絕地說著各路甜品,從糖果說到果凍,又從餅乾說到蛋糕,更是把他覺得好吃的店的名字都細數了一遍。
相澤消太嘴角帶著淺笑,聽他如數家珍地說著。
月神空其實邊說邊期待著,相澤消太之後會從這幾家裡麵給他帶點甜品√
等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月神空忽然停下話頭。
相澤消太發現他停下腳步,便也停下來,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嗎?”
月神空指了指前方,“沒,我看到我朋友了!他在我家門口等我。”
相澤消太往前看去,果然看到不遠的地方,一個身穿黑衣黑褲,看起來有點瘦弱的青年,背著燈光,好像正看向這邊。
“那你回去吧,我也先走了。”
“嗯好,老師再見。”
相澤消太揮揮手,又看了一眼那個背著光,看不清麵容青年,心頭劃過一絲不安。
他皺皺眉,將這股莫名的不安壓下,回過頭慢悠悠地走回去。
揮彆了相澤消太,月神空抓住自己的背包帶,朝死柄木弔跑過去。
“弔,你怎麼來了?”
死柄木弔板著臉皺著眉,盯著月神空的嘴,問道。
“你怎麼這麼晚回來?而且舌頭受傷了嗎?說話聽起來怪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