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再醒來的時候,他就睡在現在這個房子裡了。
“醒了。”
月神空將目光轉向坐在一旁的人,隻見那人穿著一件灰色的馬甲,馬甲兩側分彆彆著兩把匕首,手臂用繃帶包起來,兩手都帶著護腕,脖子上圍著一條朝後綁好的紅色圍巾。
黑色的頭發,隨意披散著,旁邊放著一條白色的眼罩布和紅色的額巾。
此時,他紅色的眼眸正緊緊注視著月神空。
他的神情看起來像是在評估月神空,月神空想都不想,當即轉成弱小可憐的小孩,感謝他的搭救。
後來月神空才知道,其實養父赤黑血染當時隻是因為他一直沒有醒,有些擔心而已。
月神空自從被收養之後,養父就很少在他的身邊,對此月神空倒是不在意,畢竟他也不是什麼亟需父母關愛小孩兒,他在獵人世界的時候,四歲就已經被扔出門自己求生存了。
一直到現在,被收養十一年,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大概還不到一星期吧。
月神空曾吐槽過他失業,其實也是因為他知道斯坦因正業是殺手,副業才是各種其他的工作。
而他被稱為英雄殺手,其實殺的人不單單有英雄,還有其他對社會有害的人。
所以月神空想著,該不會因為他殺了一些有勢力的人,然後被發現他還有個兒子(月神空本人)?
這個可能性雖然小,但是不是不可能不是嗎?
月神空旁敲側擊的結果就是沒結果。
因為斯坦因根本就不知道月神空早就識破了他的身份,還以為自己的馬甲捂得很好。
他就隻說最近要是又什麼奇怪的人稱是叔叔,不要理他就好。
已經忘記那條被他隨手刪了的短信的月神空:……叔叔又是什麼梗?
不過月神空把這條短信忘了,另一邊對月神空心心念念的太宰治可沒有忘。
辦案無聊就想搞事的太宰治發完了短信,後來也去騷擾斯坦因。
不過斯坦因也跟月神空一樣,看過之後就刪。
早就習慣被無視的太宰治並不在意,就去騷擾國木田獨步,後來才跑到米花鎮辦正事。
在米花鎮的時候,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一起,協助一名叫毛利小五郎的偵探,不,應該說合作的是那個小學生外表,假名江戶川柯南,真名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偵探破了幾個案件後,終於也引出了他們正在調查的事情的幕後黑手——黑衣組織!
經過多方聯手,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以及工藤新一總算是抓住了頭目,接下來分散各地的爪牙的抓捕,就是警察們的事情了。
這次的事件,就算是圓滿解決了。
太宰治這時候也終於可以啟程去看望他的小侄子月神空,他打開手機,看了看收到的情報。
隻見手機上顯示的是月神空在甜品店裡眯著眼,吃著小蛋糕的場景。
太宰治看著照片,心想這還真是小可愛呢,斯坦因居然能養出這麼水靈靈的兒子,嘖嘖嘖……難以置信。
——不如發給織田作看看!彆人家放養的小孩,看起來可比他家那一群乖巧多了~
這樣想著,太宰治直接點了轉發,還附上一句話:
【太宰治:織田作,你看看,斯坦因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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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身在橫濱,被編輯催稿的織田作之助頭上綁著一根白色的布條,正在電腦前劈裡啪啦地趕稿。
離開港口黑手黨已經四年了,織田作之助早就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他當初和太宰治聯手坑了一波森鷗外,但是也表明了隻要他不來惹他,他就不會參與到武裝偵探社,異能特務科和港口黑手黨之間的紛爭。
他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氣作家!
小優為他端來了一杯水,他道了一聲謝,喝完又投入到寫作中。
這時,手機鈴聲剛好響起,織田作之助連眼神都不分一點給手機。
“嗯?織田叔叔,電話,不聽嗎?”
織田作之助手上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道:“不管他,那是我專門設給太宰那家夥的鈴聲,之前聽說他去東京辦事了,這麼長時間,估計是辦好了,現在閒的發慌就又來搞事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一聽到是太宰治,小優秒懂。她額頭上滴下一滴汗,想到太宰治每次來都要捉弄他們一頓,之後還裝無辜笑得十分欠打,完全能理解織田作不想理他的原因。
意料之中沒有收到回複,太宰治想了想,又轉發了一次。
【太宰治:斯坦因,其實你養的是女孩吧!這麼可愛,我去找她一起殉情好不好!】
接到信息的斯坦因:……
此時,正在上課的月神空突然打了個冷戰,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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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年級A班的所有同學都參加了之前說過的集訓活動。
因為飯田天哉一早就向相澤消太提交了申請,所以他們是在學校的練習場內進行訓練。
而到周日時,月神空這次沒有出門浪,考慮到再過兩天就要到體育祭,他覺得自己還是小心點,不要出去遇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人比較好。
於是最後他就去找了綠穀出久,倆人一起到海濱公園訓練。
上次USJ訓練的時候,綠穀出久已經感受過成功控製住自己的力量,保證自己的腿沒有骨折的感受。
之後也斷斷續續試了幾次,但是發揮不太穩定,三次中還是有兩次是不成功的。
為此恢複女郎可沒少生氣,畢竟總是要為綠穀出久治療同樣的傷口,她真的是生氣了。
今天月神空隻打算讓綠穀出久和他一起圍著沙灘,全速跑上半天,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總結這段時間的成果。
訓練就是這樣,一段時間就要看一看自己的經驗收獲,看看能不能有所進步,同時也可以對比出怎樣的方法更適合。
上午跑完之後,月神空和綠穀出久回到出發點,當綠穀出久正在調整自己的呼吸時,月神空的目光卻被站在海邊的一個人影吸引了。
那人穿著砂色的風衣,在海風的吹拂下,風衣往身後肆意飛揚著。
“空醬,下午……嗯?”綠穀出久話剛說出口,就看到月神空正看著其他地方出聲,他沿著月神空的目光,看到了站在海邊的人。
“空醬,怎麼了嗎?那個人有什麼問題嗎?”綠穀出久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月神空這樣盯著一個人看,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月神空認識他!
月神空倒是被綠穀出久喊回了神,他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隨便看看。”
月神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他吸引住目光,就是覺得那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大概就是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的奇怪。
綠穀出久聽月神空這麼說,雖然他的臉色和平常不太一樣,但他並沒有多問。
“這樣啊,那我們先回家吧,媽媽今天聽說你要來,專門做了大餐!”
“嗯好!”這麼說著,倆人不約而同地又朝海邊的方向看過去。
“誒?不見了!”綠穀出久驚訝道,“那個人,去哪裡了?”
當綠穀出久在想著該不會是個性的時候,月神空看了看海麵,伸出手指向正在水麵上浮浮沉沉的一雙腳。
“好像是那裡……”
綠穀出久定睛一看,頓時嚇得驚叫出聲。
“啊!!!空醬!有人自殺啦!”
“空醬,快,我們快去把他救上來!”邊喊著,綠穀出久趕緊跑過去。
月神空眨眨眼,心想果然預感是對的,還真的沒啥好事發生。
雖然對救人沒有什麼興趣,但是綠穀出久已經動了,救上來倒也無妨。
於是月神空便趕緊跟著跑上去,不過綠穀出久動作快,這時候已經撈著他往岸上遊過來了,月神空就搭把手,把他們倆一起拉上來。
這點小運動量,對於長期鍛煉的綠穀出久算不得什麼,但是他被嚇得不輕,這時候平複心情真大口大口喘著氣。
月神空則蹲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人。
被救上的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容貌俊秀,身材纖瘦。
他黑色微卷的短發此時濕噠噠地貼在臉上,砂色的風衣被水浸濕,顏色略顯暗沉,但是看他這樣的衣著打扮,也不像是窮得走投無路的人。
所以他為什麼要自殺?月神空有點嫌棄地戳了戳眼前這個人。
“喂,還活著嗎?活著的話就起來!”
太宰治被戳得皺了皺眉頭,但隨後就突然“噔”地一下坐起來,還把綠穀出久嚇了一跳。
“這裡是……”太宰治朝左右看了看,朝渾身濕透的綠穀出久道:“是你救了我?”
綠穀出久點點頭,太宰治突然就失望地“切”了一聲。
綠穀出久:???!!!
月神空:……又遇到一個神經病?
“好不容易在東京找到一個風景秀麗,特彆適合入水的地方,居然又被救了!”
綠穀出久眼角抽了抽,總覺得槽點太多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
還沒等綠穀出久說話,太宰治突然又望向一旁的月神空,突然將整個人想看到了什麼寶藏似的,雙眼發亮,語氣蕩漾,還往前朝月神空抱過去:“哈~空醬~是你!”
月神空往旁邊一躲,避開了他。
太宰治撲到地上,毫不在意地抬起頭來,依舊蕩漾道:“空醬,我是你叔叔啊,你小時候,我還幫你換過尿布呢!”
月神空:……
綠穀出久:……
“出久,報警吧,這個人絕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