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父這邊在吉時到前,就讓人去看過新郎到哪了。
可惜沒看到,他的臉色就有點不好了。
等到了吉時,大家都察覺了異常,可還抱著可能有事耽擱的僥幸。
直到所有做客的人都吃完飯了,吉時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新郎人還沒來。
早前的喜慶早已經消失無蹤。
有些人看情況不對,該走的該避開的避開,還有人聚在一起討論,想知道事情到底怎麼了。
吉時到了陸誌傑還沒來時,淩真臉上的笑就已經落下來了。
可比起父母,她雖然沒笑臉,卻無比鎮定。
“再等一個小時,如果還不來”
如果還不來,那還不夠明顯嗎?
陸家在婚禮當天悔婚了。
以最侮辱人的方式悔婚了。
那一個小時是最漫長的,也是轉瞬而過的。
到了時間,淩真拿下了頭上的紅蓋頭,從喜房裡走了出來,一言不發往外走去。
目的地不是其他地方,就是陸誌傑家。
以前陸家和淩家是鄰居,就在一個胡同裡。
是後來陸家日子好了,在外麵買了洋房才搬出去的,離淩家有半個小時的距離。
騎自行車十幾分鐘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