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離給自己和唐元宵泡了一杯茶,在冉冉升起的的白煙中,緩緩開口。
“我做夢有三年了,不過我做夢沒有你那樣規律,有時候會一直入夢,有時候卻十天半個月不入一次。”
“我一開始很煩躁很焦急,後來才慢慢習慣,耐心等待入夢。”
“現在已經算是習以為常了,不會太焦慮了。”
舒離呼出一口氣,“我會入夢,是因為我兒子...死了。”
“病死的,因為疏忽,我無法原諒自己。”
時隔多年,舒離終於能這樣平靜的剖開了自己的血淋淋的傷口。
舒離今年三十三歲,是心理醫生,不過這專業是中途開始學的,為了係統全麵的學習,還去國外進修過。
因為國外進修了兩年才回來,她終生大事也有些耽擱,結婚得比同齡人要晚一些。
不過晚了兩三年還是正常結婚了,不過因為她是個事業心比較重的人,沒法像很多女人一樣一心為著家打轉,也發生或不少矛盾。
而且因為她工作特殊,早前沒開診所時,是在精神科上班。
精神科的話,相比心理出現問題,更多的是瘋子或者什麼的那一種。
情況很嚴重了瘋了的那一種才會送來,而這還算好的,很多人瘋了就是瘋了,也不會去看的。
天天和這樣的人接觸,而且因為精神科很少的醫生,還總是很忙,婆婆對她意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