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蒙住自己的臉,畢竟軍隊有他的信息,會很容易就查出來。
隨即便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來,循著自己的記憶找駕駛室。
以前他的工作就是整日在戰艦上做參謀,戰艦和飛船的內部分布大差不差,位置應該是一樣的。
這條路很漫長,畢竟飛船的體積擺在那裡。
於是他遠遠就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瞧著那身製服,他微微嫌棄了一瞬。
那坨東西應該就是這飛船的船長了。
說真的,這些聯邦人除了比人類長的胖了點兒,壯了點兒,其實大部分都要文化沒文化,要素質沒素質,關鍵一個個都是慫包。
要不是聯邦頭部的那些個族群聰明,都不見得能擴張的這麼大。
不是!聯邦怎麼好意思的提出,要人類一路過關斬將,考試、體測、再考試,才能加入聯邦軍隊的?
要不是原身與聯邦軍隊接觸的少,傅延相信原身當年絕對不會熬夜苦讀,煞費苦心的隻為了加入聯邦軍隊。
這就有一種努力登高摘仙草,到地方了發現那就是一把韭菜的感覺。
憋屈死了。
他兩手揣兜,抬起左腳,等著那船長的屁股主動靠近他腳的瞬間,用力踹了出去。
撲通!
那壯碩的身體栽倒在地麵,傅延甚至感覺到地麵震動了一下。
船長的看到傅延的瞬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然後顫顫巍巍的回報,“等一下,我身後還有還有一個……”
這是在跟聯邦彙報呢!
不過沒關係,現在他的異能增長了不少,一路走來,他已經摸著大概的位置把定位係統毀的七七八八,再等他走一段距離,應該能破壞的一個不剩。
他這時候已經能做到不抬胳膊就能掌控異能了,是這段時間訓練的結果。
他眼神盯著胖船長,意念一動,船長褲腰上的通訊器,耳朵上的磁片,以及體內的芯片,都被傅延取了出來。
隻有到了船長這個級彆才需要體內移植芯片,這個級彆以下,聯邦覺得沒有必要,所以他身上原本也沒有
船長上下掃了一眼傅延,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他一定是人類。
“你是來劫獄的嗎?那些人類我一個都沒殺,都好好的。”
傅延抬了抬眉毛,不說話。
以免暴露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事實。
“我知道他們的位置,我能提供生物鑰匙,彆殺我!”
他隻當傅延不說話是默許了,趕緊一骨碌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看了傅延一眼,想了片刻,抬起的腳瞬間換了個方向。
傅延歪了歪腦袋,意念一動,這船長耳邊的鱗片就被傅延扯下來一大片。
敢耍心眼?
啊!
樓道裡傳來胖船長的慘叫。
船長捂住自己的皮膚,疼的形態都維持不住了。
緩了一會兒才委屈的辯解,“我,我記錯了,是這邊!”
傅延:……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兩人走到一扇門前,牆壁上自動凸起一個平台,出現【輸入密碼】的外星字母字樣。
胖船長選擇了免密進入,然後將自己的腦袋伸了出去。
這胖子,肥嘟嘟的身體裡居然藏了這麼長的脖子。
一聲【密碼正確】後,門被打開,船長站在一邊,恭恭敬敬的等著傅延進去。
誰知傅延眼神一動,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你進去示範一下啊!萬一你不老實怎麼辦?”
磨磨蹭蹭進去的船長聽到這話簡直要被冤枉死了!
心裡還不斷嘀咕,要不是您說,我哪能想到還能這麼算計人!
可惡的人類!討厭的人類!渾身八百個心眼子。
傅延跟著走了進去,結果一抬頭看清一排牢籠裡關著的人,笑了。
熟人啊,都是熟人!
袁哲抬頭看向被迫走進來的船長,發現他今天狀態很不對,沒了以往巡視時的趾高氣揚。腳步踉踉蹌蹌,像是被誰一腳踹進來的。
然後他身後還多了一個腳步聲。
他向後看去,卻不能看真切。
這間飛船是專門押送流放的飛船,大半地方都是牢房。
這地方隻在犯人的頭頂開著頂燈,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所以隻有傅延能看清楚他們的臉,他們卻看不見傅延這邊的情況。
船長身後的人緩緩走近,露出他的真麵目……是人類?!
傅延看著眼熟的人,哂笑了一下,好小的世界。
原身與袁哲並沒有什麼仇,但是原身對這樣的人存在著嫉妒和羨慕。
連帶著傅延此刻受到記憶的影響,腦子裡對袁哲都有一絲敵意。
但現在他才是傅延,才不會被這些情緒影響。
他之前的打算是棄船逃跑,但是現在他不打算這麼做了。
指揮著船長趕緊把人都放出來後,反手將船長關了進去。
處境在一瞬間就徹底反轉。
被救出來的人一時間還不能反應的過來。
袁哲下意識就指揮人,“有人是機械係的嗎?”
馬上就有人舉手,“我是!”
“更改密碼。”
“是!”
隨後又吩咐道,“留下五人,看著這家夥,彆讓他跑出來,必要的時候殺了也行。”
傅延雖然討厭這小子,但這學生代表的氣勢跟他哥在學校的時候一模一樣,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天生就要領導的範。
所有的人類學生,在聯邦大學就讀的,都習慣性的聽從他的指揮。
這邊冬小麥看到監控,能想到跟她操作一致的人隻有傅延了。
在飛船徹底停下後,她就跟亨利凱南一起挨個位置找他彙合。
亨利凱南有生物電波,可以探測哪裡有生物,但當他得到最後一批電波反饋後,他臉色有點兒古怪,“是我身體出問題了還是我退化了?”
冬小麥疑惑的看他。
“我怎麼檢測出了一大堆人。”
他們這一路尋人明明把飛船上的聯邦士兵清理乾淨了,就算有遺漏,沒道理突然出現這麼多啊!
“走,殺他丫的。”
亨利凱南今天殺人有一小部分是因為怕被反擊,很大一部分是存了報仇的心思的。
他不用槍,那樣不爽,他用四條腿上的利刃。
揮刀的那叫一個不留情麵,爽的他上頭了,見誰都想來兩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