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教授活了二十多年,人生中感到尷尬和不自在的瞬間並不多,上一次還要追溯到大半年前,他主動勾、引自己的新婚丈夫時。
當時他和傅先生並沒有舉辦婚禮,自然也就沒有蜜月。婚後傅先生自覺地睡在書房和客房,把那間奢華的主臥完完全全讓給他了。
一開始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傅先生手裡掌管著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每日行程非常繁忙,而他那段時間正好在指導學生搞社會實踐,兩人各自忙碌,一眨眼就從秋天來到了冬天。
聖誕節前夕,也是傅先生的生日,他閒下來就約了林寶貝,問他自己該給傅先生送什麼生日禮物。
林寶貝猥瑣地回道“嘿嘿嘿~這還用想?把你自己打包送給傅總啊!”
蘇景顏“說正經的呢。”
林寶貝“嘖”了一聲,“我很正經啊!你家傅總喜歡什麼y,你就按照他的喜好——等等,阿顏你這是什麼表情?”
蘇景顏扭過臉,望向窗外的藍天白雲,“咳咳我和傅先生,還沒有到負距離接觸那一步。”
林寶貝!!!
“我、不、相、信!”林寶貝一副大白天活見鬼的表情,“你和傅柏衍!兩個身心正常的大男人!居然婚後完全沒有性生——等等!”
蘇景顏一臉嫌棄“沒有就是沒有,彆一驚一乍的行不行?”
林寶貝的表情忽然變得猶猶豫豫起來,起身湊到發小耳畔小聲嘀咕“該不會你家傅總他不行?”
“噗——”蘇景顏一口咖啡差點噴到他臉上。
林寶貝也不嫌棄,一心著急發小的性、福,“真的,他是不是不行啊?”
蘇景顏用紙巾擦了擦唇角,聲音有些飄忽“我又沒試過,我哪兒知道他行不行?”
“不是啊,你們倆睡在一起,他至少會有點反應什麼的吧?”
“反應嘛”蘇景顏回想起來,有一次他早上起來衝澡,沒關浴室的門,傅先生無意中就闖了進去。
雖然立刻又退了出去,但慌亂中,他無意識瞄了一眼那個部位,好像
蘇景顏下結論道“尺寸挺壯觀的。”
“硬度呢?熱度呢?持久度呢?”林寶貝追問道,“彆是中看不中用啊!”
蘇景顏
“好了好了,我會看著辦的,管好你自己就行。”
林寶貝不甘心地坐回座椅上,“阿顏我跟你說啊,男人呢,隻要不是羊痿或者在外麵偷腥,是絕對不可能放著家裡的嬌妻不碰的!”
“滾!你才嬌妻呢!”蘇景顏罵了一句,啼笑皆非,“而且,誰跟你說我是下麵的那個?”
林寶貝“不然呢?難道傅總是你的嬌妻?”
蘇景顏想象了一下嬌嗔的傅先生,瞬間一個惡寒,“彆說了!”
話雖是這麼說的,但是回家後,蘇教授就拿出鑽研學術的精神,開始認真思考起他和傅先生的性、生活問題。
好巧不巧,當天晚上他就聽傅美熙喜滋滋地跟他邀功,說是今天在公司,替他教訓了一個瘋狂朝她二哥身上湊的小妖精。
蘇景顏若有所思,雖然結婚結得是有些倉促,但到底是你情我願的合法伴侶,是時候該儘儘夫夫義務了。
而且,他自認魅力也沒那麼差吧?
說乾就乾,他走進浴室裡,嚴格按照教程的步驟做好了準備工作,然後穿上了寬鬆易解開的睡袍,坐在沙發上等傅先生回來。
等著等著,他一不小心困得睡著了。再次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不用猜,傅先生回來了。
蘇景顏赤著腳下床,開了瓶紅酒壯膽,隨後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低低沉沉的男聲,在寂靜的黑夜裡像是大提琴般優雅好聽。
蘇景顏深呼吸兩下,推開門,“傅先生還在工作?”
傅柏衍抬眸的一瞬間,眼神立刻就定住了。
漆黑柔軟的頭發睡得有些蓬鬆,瓷白如玉的小臉蛋暈著淺粉,墨色睡袍領口也鬆鬆垮垮的,露出一小片粉白的肌膚。
“有、有什麼事嗎?”他清了清喉嚨,不太自然地扯了扯領結,突然感覺書房裡的溫度好像上升了。
蘇景顏走到書桌前,將托盤放到桌子上,端起一杯紅酒遞給他,“關心一下傅先生,不可以嗎?”
他挨得太近了,一股淺淡好聞的幽香縈繞在鼻尖處,傅柏衍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可以。”
傅先生式一板一眼的回答,真是不解風情。
蘇教授決定還是得自己先邁出這一步。
他仰頭一飲而儘杯中的紅酒,然後抬手扯住傅先生的領結,讓人硬生生轉了個圈,正麵對著自己。
而後俯身過去,帶著酒香的呼吸輕輕拂過男人的耳廓。
“我想邀請傅先生,和我一起去床上,做一些晉江不允許描寫的運動。”
墨藍色的瞳孔驟縮,傅柏衍的呼吸霎那間變得粗、重起來。
而蘇教授呢,眼見著傅先生被撩了卻毫無反應,心中的尷尬之情就越來越洶湧,幾乎快要轉身落荒而逃了。
這都能忍?他是不是該悄悄帶傅先生去男科醫院看一看——哎哎哎?
天旋地轉間,他已經被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十分鐘後,臥室裡——
蘇景顏“你是第一次?”
傅先生“我不是。”
蘇景顏“沒關係的,實話實說,我發誓我不會嘲笑你的。”
傅先生“不是。”
蘇景顏“好,那我不動了,你進來吧。”
滿頭大汗的傅柏衍,額側和脖頸上皆青筋暴起,整個人性、感得要命,就是堪比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蘇教授好歹提前做足了功課,抬起汗津津的小腿踩上寬闊的肩膀,“沒事的,傅先生,我們慢慢來啊~”
最終,在蘇教授的循循善誘下,寶劍終於嚴絲密縫地入鞘
快結束時,傅先生悶聲承認道“我是第一次。”
蘇景顏“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傅柏衍說好的不嘲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