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直接讓他來我辦公室。”傅柏衍一邊吩咐一邊走進辦公室裡。
蘇景顏跟著走進去,一看到那張結實辦公桌,腦海裡就情不自禁浮現出上次來這裡時情景,雪白耳根子霎時變得通紅。
辦公室py什麼,雖然隻是用腿吧,但事後想起來,還是有些許羞恥......
傅柏衍坐到老板椅上,“你臉怎麼紅了?”
“沒什麼,有點熱。”蘇景顏不自在地用手扇了扇風。
傅柏衍盯著他看了幾秒,“要開空調嗎?”
蘇景顏:“?那倒也不必。”
打消了開空調念頭,傅柏衍用指骨扣了扣桌麵,“昨天你說,想進一家傳媒企業掛職?”
蘇景顏有些驚訝,昨天隨口一說事,傅總居然就記掛上了?
他稍作斟酌,“也不能說是我想進企業掛職,應該說是......是我家裡人希望我能多謀點出路。”
傅柏衍:“你們當教授,工資是不是很低?”
不然,小情人也不會就這麼接受他包養吧?
蘇教授謹慎地回答道:“還好,一個月一萬多吧。”
主要還是補助福利比較豐厚,他課上得多,課時費講座費之類相當可觀,林林總總加起來絕對夠用。
傅柏衍眼神立刻變得憐憫:“果然很低。”
蘇教授:......
“你家裡人是不是給你壓力了?”傅柏衍迅速下了決定,“盛星旗下也有傳媒子公司,你要掛職就掛盛星。”
雖然說他給月薪也不低了,但是到底來路不是那麼正大光明,小情人恐怕很難跟家裡人交代。
蘇景顏更驚訝了:“你要讓我進盛星集團?”
兩人領證前,他曾主動要求簽訂婚前財產協議,傅先生所有財產包括盛星集團,一切都與他無關。
婚後,傅家老爺子也提過讓他辭職,進盛星集團幫傅先生打理日常事務,但傅先生態度強硬地拒絕了,讓他做自己喜歡事情就好。
所以,他還以為傅先生並不喜歡他摻和集團事務。
“沒有讓你真朝九晚五,來公司上班。”傅柏衍耐著性子解釋道,“掛名就行。你照樣做自己事,主要是指,履行好你身為小金絲雀職責。”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讓工作占據小情人空暇時間?
蘇景顏啼笑皆非:“所以傅總您,就是又找了個理由給我送錢唄?”
傅總也不否認,衝他勾了勾手指。
蘇景顏遲疑地往前走了兩步,“乾嘛?”
傅柏衍:“感動嗎?”
蘇景顏:不敢動......
“過來。”傅總又勾了勾手指,不高興道,“我又不會吃了你。”
蘇景顏慢慢走過去,“這次你不會、還想在辦公室裡對我行不軌之事吧?”
傅總笑了一聲,忽然伸手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腿上,“你猜呢?”
微涼大手直接從毛衣下擺鑽了進去,傅總掀起深邃眼皮子,磁性嗓音啞了下去,“你還欠我一次什麼?”
冷空氣順著毛衣縫隙溜進去,略有些粗糙手指摩挲著嬌嫩皮膚,蘇景顏微微顫了顫,“不是吧,你要在這裡......?”
墨色眼眸變得更加幽暗了,“你答應,想反悔?”
“傅總,鐘總到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金秘書毫無起伏聲音。
蘇景顏觸電般迅速彈了起來,手忙腳亂中還用力推了一把傅總。
然後,鐘總進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副場景——
傅總坐在老板椅上飛速地向外滑動,臉上蕩漾神情尚未收起。
“嘭”一聲,老板椅撞上牆角又彈了回去。
鐘總:“原來老板椅還有此等妙用,長見識了啊,傅總。”
傅柏衍:......
他惡狠狠瞪了一眼低頭整理衣擺小情人,臉上表情一秒切換成酷炫狂拽,“鐘總回頭也可以試試。”
鐘宥無語,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一旁蘇景顏身上,頓時驚喜道:“學弟?你怎麼在這裡?”
蘇景顏抬眸,也怔了怔,“鐘宥學長?”
傅柏衍瞬間緊張起來,“你們認識?”
“我跟景顏都是A大畢業。”鐘宥邁進辦公室裡,“不過我比景顏大了兩屆,當時我們還一起被A大論壇評為校草來著。”
傅總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陰陽怪氣道:“原來蘇教授,以前還是個風雲人物?”
凡爾蘇謙虛道:“哪裡哪裡,再風雲能風雲得過傅總您?”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碰到景顏你,這一趟果然來得值啊!”鐘宥盛情邀請學弟,“結束後我請你吃飯?”
傅柏衍:???
他還沒死呢!
傅柏衍“騰”地一下起身,“鐘總,我們還是去會議室談正事吧。”
“哎?”鐘宥有點措手不及,“不是說在你辦公室談嗎?”
傅總冷酷地回道:“我改變主意了,會議室更方便。”
關上門前,他抬手指了一下小情人,眼神裡警告意味很明顯。
蘇景顏感到莫名其妙,忽然又靈光乍現,想起傅總“除了我其他都是野男人”論調。
他差點笑出聲,感情傅總不是說假話啊,無差彆攻擊他認識所有雄性動物?
不對,傅總連自己親妹妹都不放過......
兩人去會議室商談了,辦公室裡就隻剩下蘇景顏一個人。
他坐到了老板椅上,試圖感受一下“金主爸爸”日常。
幾分鐘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椅子坐得腰疼。
百無聊賴之下,蘇景顏從書架上拿出了一本書,坐在老板椅上翻閱。
不知過了多久,放在桌子上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
蘇景顏抽空看了一眼,是池醫生。
他立刻接通電話,並隨手點了外放,“你好,池醫生,是有什麼壞消息嗎?”
遲醫生:“怎麼,我就不能有什麼好消息?”
“嗬嗬,不指望。”蘇景顏假笑了一聲。
池醫生:“作為一位稱職主治醫生,我是來關心一下傅總,他記憶恢複得怎麼樣了?”
一說到這個蘇景顏就發愁,“毫無進展,一點也沒有想起來跡象。”
“這樣啊——”池醫生微一停頓,“那他還有彆什麼後遺症嗎?例如頭疼失眠,暴躁易怒之類?”
蘇景顏想了一下,“確實是比以前容易暴躁,動不動就生悶氣,但是好在安撫起來也比較容易。”
池醫生沉默了片刻,“那我還是建議你抽空帶他去做一下深入檢測,不僅僅是身體方麵。”
“我倒是想帶他去,但他不是不記得我嗎?”蘇景顏無奈地單手托起臉頰,“而且,他現在好像還有點被害妄想症。”
老覺得他是間諜啊臥底啊什麼。
所以,他決定采取迂回戰術,先攻破傅先生心房取得信任。到時候,估計傅先生對他們已婚事實也好接受一點。
“行,那你就隨他去吧。”池醫生語氣恢複了不著調,開玩笑道,“哪天傅總要是真沒救了,歡迎投奔我懷抱啊。”
“池醫生,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蘇景顏正色,“朋友妻不可欺,是不是?”
正準備推門而入傅總,唇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笑意。
算這個小東西還有點良心,不枉費他既花錢又勞心勞力。
“不過,池醫生你可以給我介紹下家啊!”蘇景顏話鋒一轉,“要求也不高,就比傅總高一點,比傅總帥一點,再比傅總有錢一點就可以了。”
傅總唇邊來不及收起笑容,倏地凝固了。
???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比他高比他帥還比他有錢生物存在?
池醫生:“我還以為蘇教授對傅總有多麼忠貞不二呢,沒想到啊,嘖嘖嘖~”
蘇景顏笑了一聲,“池醫生沒聽過香山居士一句詩嗎?在天願作比翼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是嗎?”一道陰惻惻聲音幽幽響起,“那香山居士有沒有說過,怎麼才能將想飛走小金絲雀,牢牢握在手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