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回到一樓客廳, 傅柏衍放下石磚,一臉不加掩飾的嫌棄,“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用?”
蘇景顏不動聲色:“你不覺得這塊板磚, 有一點麵熟嗎?”
傅總認真思索了兩秒, “不覺得。”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傅柏衍坐到沙發上,接通了電話, “說。”
總裁大人的業務,可真夠繁忙的。
蘇景顏暗自吐槽了一句, 接著走到沙發前,彎腰搬起石磚,悄悄轉到了沙發背麵。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難免會有一點點緊張, 還是不要當著傅總的麵乾吧。
在他背後拍,可能會好一點。
於是蘇教授站在傅總背後, 舉著石磚來回踱步, 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
畢竟, 這玩意兒掌握好了力道,沙雕老公可能會恢複記憶。掌握不好, 那就是謀殺親夫, 十年起步最高死刑。
可這一猶豫,一不小心就錯失了最好的時機。
聽電話的傅總漸漸察覺到身後的不對勁,猛地一回身,發現小情人正吭哧吭哧地舉著石磚來回打轉。
傅總眉心一皺:“你在乾什麼?”
猝不及防被抓包, 蘇景顏身形一僵, 急中生智回道:“我在鍛煉身體!”
說罷, 將沉甸甸的石磚當做啞鈴舉了起來, 上下運動一番。
傅柏衍:
“啊~原來嫂子你找板磚是為了鍛煉身體啊!”傅美熙從樓梯上下來,一臉的恍然大悟,隨後又怪笑道,“二哥,你還沒嫂子有自覺性呢,再不加強鍛煉,小心嘿嘿嘿~”
聞言,傅柏衍的目光在小情人身上打量了一圈,臉色頓時變得奇怪起來。
蘇景顏心下一緊,怎麼,難道傅總發現他的真實意圖了?
在男人高深莫測的眼神中,蘇教授不得不暫時放棄“一板磚拍下去讓老公恢複記憶”計劃。
轉眼就到了晚餐時間,傅總自以為不易察覺地往小情人碗裡瘋狂投喂食物。
蘇景顏腮幫子鼓鼓囊囊,望著麵前堆積成小山的餐盤,抬起臉來,“你喂豬啊?”
傅總麵不改色道:“多吃點,吃飽了晚上才嗷——”
桌子底下,蘇景顏一腳狠狠踩住了他的腳。
——傅美熙還在呢,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你給我多吃點!
兩人眼神相接,劈裡啪啦火花帶閃電。
傅美熙選擇掩耳盜鈴,“我什麼都聽不見,我什麼都看不見”
寄人籬下就是這麼卑微嗚嗚嗚~
吃飽了飯,蘇景顏還坐在椅子上,傅總就率先起身了,“我回書房處理公司的事,你待會兒先去洗澡。”
蘇景顏懶懶地揮了揮手,“去吧。”
等到二哥消失在樓梯拐角,傅美熙立刻探過身子,“嫂子,你找結婚證到底乾嘛啊?”
蘇景顏眨了眨眼睫,“因為你哥他,不想跟我過下去了。”
“不可能!”傅美熙想也不想地否定道,“我哥他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把你騙回家啊,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否則怎麼會想跟你離婚?”
蘇景顏:“還真跟腦子被驢踢了差不多”
兩秒後,他忽然意識到不對,“等一下,你說你哥費勁把我騙回家是什麼意思?”
傅美熙轉身就想溜,結果後領子被一把抓住了。
“嫂子!你怎麼跟我哥學這招!”
蘇景顏老鷹捉小雞似的把人往回拎,語氣涼涼地威脅道:“不說清楚,你今晚就得去睡大橋洞了。”
一句話,傅美熙立刻沒骨氣地求饒,“我錯了,嫂子,我真的錯了!”
她斟酌了一下用詞,“就嫂子你覺得,我哥為什麼會代替我跟你相親?”
蘇景顏:“不是因為你尋死覓活的不願意嗎?”
“天地良心啊!”傅美熙大喊冤枉,“嫂子你長得這麼好看我為什麼不願意啊?我當時看到你的照片就流口水了好嗎!”
蘇景顏:
“哎!反正嫂子你得知道,在我們家,沒有人能逼二哥乾他不想乾的事。”傅美熙含含糊糊道,“他和你結婚,隻能是因為他想跟你結婚。”
蘇景顏怔了怔,什麼意思,這怎麼跟他知道的不一樣?
半小時後,帶著滿腹的疑惑洗完澡出來,蘇景顏決定還是去書房找傅先生好好談一談。
他必須得證明,自己絕對沒有乾出結婚證這麼猥瑣的事情。
蘇教授下樓倒了兩杯紅酒,敲開書房的門,卻發現裡麵空無一人。
“嗯?”他四下掃了一圈,奇怪,不是說在書房處理公務嗎?
一頭霧水地走出書房,蘇景顏樓上樓下四處尋找,最後在路過健身房時,聽到裡麵傳來奇怪的聲音。
輕輕推開健身房的門,入目就是肌肉遒勁的上半身。
充血狀態下的肌肉誇張地隆起,隨著跑步的姿勢變動形狀,黑色背心下肌肉線條清晰可見,連老頭背心都穿出了一股性感的味道。
蘇景顏眉心一動,乾脆靠在門框上,自顧自欣賞起猛男健身。
幾分鐘後,傅總漸漸停下腳步,抬手擦了擦額前的汗水。
他剛準備下跑步機,結果視線裡忽然出現了熟悉的身影,腳下一個打跌,直接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