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顏:“沒吃,在等你。”
“你等我吃晚飯?”傅總一下子又高興起來。
不枉費他心急火燎到出了車禍。
“現在沒得吃了。”蘇景顏白了他一眼,拿起搭在桌子上的外套,“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回鍋肉,油燜蝦,大盤雞,糖醋排骨,辣椒炒肉……”傅柏衍一道一道地數著,“能來個熱湯就更好。”
蘇景顏:“?你當你是在飯店點菜呢?”
“那你就看著點幾樣吧。”傅總妥協,又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你還會再回來的,對吧?”
蘇教授沒好氣地回道:“不回來了,你餓死吧!”
二十分鐘後,蘇景顏還是拎著熱氣騰騰的食品袋子回到了病房。
傅柏衍眼巴巴地盯著他,“你買了什麼?”
蘇景顏打開袋子,“回鍋肉,油燜蝦,大盤雞,糖醋排骨,辣椒炒肉——”
傅總大喜:“這麼多道菜你都記住了?”
“——全都沒有。”蘇教授微微一笑,拿出外賣盒子,“病人隻配喝粥謝謝。”
傅柏衍:……
“你這是虐待病人,我對你這種行為表示強烈的譴責!”
“愛吃不吃。”蘇景顏端出皮蛋瘦肉粥,伸出手指,“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一、二——”
“我吃!”傅總一臉忍辱負重,趁機提出條件,“但你得喂我。”
他抬了抬右手,“我是病人。”
“行。”蘇景顏乾脆地應了,坐到床邊,舀了一勺熱乎乎的粥,“張嘴啊——”
殘障·大齡·巨嬰·傅張開嘴接了一口,結果一下子被燙得“嗷嗷”直叫。
纏滿繃帶的右手飛快地扇著風,傅總大著舌頭怒道:“蘇景顏!你要謀殺親夫嗎!”
蘇教授平靜地看著他靈活無比的右手,“你不是說我們倆的結婚證是的嗎?那你算哪門子的親夫?”
傅柏衍扇風的動作瞬間就頓住了,吞吞吐吐道:“你、我不是——如果你——”
“閉嘴吃你的吧。”蘇景顏毫不溫柔地將勺子往他唇邊懟。
傅總條件反射地乖乖張嘴接住,幽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情人,臉上的神色捉摸不定。
小情人這麼愛他,這麼緊張他,又親自喂他喝粥。雖然動作不是那麼的溫柔,但愛之深責之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所以,他是不是該……
蘇景顏喂完了粥,將餐盒放到一旁,冷不丁問道:“傅柏衍,我問你,如果那天晚上走進酒店的是另一個人,你也會包養他嗎?”
“當然不——”傅柏衍收住話,擰起了眉心,“你這問的是什麼問題?”
蘇景顏語氣平淡,“因為我想確認,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你的小金絲雀?”
“當然不是!男人你這是在侮辱誰!”這次,傅總回答得格外乾脆,甚至有些許的憤怒。
蘇景顏心下一動,“怎麼說?”
傅柏衍生氣道:“長得沒你好看皮膚沒你白腰沒你軟腿沒你長屁股沒你翹的肯定不行!”
沒有小情人會叫會喘還會凶他吼他踹他為他做飯喂他喝粥的絕對都不行!
蘇景顏:……
“我錯了,我就不該對你有什麼多餘的期待。”
“什麼多餘的期待?”傅薄衍敏感地反問道,“你對我有什麼期待?為什麼是多餘的?”
難道,小情人真的要對他逼婚了嗎?
傅總的內心燃起了三分期待三分不安四分“男人你竟敢如此大膽!”
蘇景顏冷笑一聲,“因為你這個人就是多餘的。”
說罷,他猛地起身就朝門口走。
“你要去哪裡?”傅柏衍連忙問道。
“出去冷靜一下。”蘇教授頭也不回,“敢跟來試試。”
於是,傅柏衍隻能一個人坐在病床上乖乖等待。
等了好半晌都沒有等到小情人回來,傅總終於還是耐不住性子,準備親自去找。
樓層的每一間病房都是獨立的,整個樓層都很安靜。傅柏衍沿著走廊一直往前走,快走到拐角處時,忽然聽見兩道小聲的吐槽。
“你剛才看到了嗎?兩個帥哥站在一起的畫麵也太養眼了吧!”
“啊你說的是那個戴金框眼鏡的帥哥嗎?他好像是……的家屬,結果轉眼就和另一個帥哥親親密密的,貴圈真亂嘖……”
“哎~長成那個帥哥的樣子,做什麼事都是可以原諒的嘻嘻嘻……”
“不過,你說那兩個帥哥,哪個更帥一點啊?我覺得是……”
傅總默默聽了一會兒,大概捋順了劇情,估計是某位病人家屬不甘寂寞,背著病人勾搭上了另一位病人家屬。
看來,那位不幸被戴了綠帽子的老兄時日不多,命不久矣。
傅柏衍微微搖了搖頭,像他就永遠不會有這種顧慮,畢竟他的小情人可是愛慘了他。
但是,那位老兄已經夠可憐了,還被小護士在背後說閒話,未免有點太慘了。
想到這裡,傅總故意清了清嗓子。
果然,拐角處的兩個小護士登時如同驚弓之鳥,一下子噤了聲。
傅總走過去,“打擾了,你們知道蘇景顏去哪裡了嗎?”
不料,兩個小護士看到他的一瞬間,臉色變得更驚恐了。
傅柏衍:“就是一個戴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長得非常好、看——”
尾音戛然而止,傅總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俊臉倏地一沉,“你們在哪裡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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