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偏頭看向徐成，問道，“你覺得呢？”
徐成突然被點名，對上那群人惡狠狠的眼神，伸手扯了扯白笙的袖子，低聲道，“差不多就行了，這群人不是什麼善茬，還是不要太過得罪他們。”
白笙輕輕點了點頭，那幾人如獲大赦，匆忙扭頭就想跑。
“等等。”
結果還沒跑多遠，再度被叫住。
“又怎麼了？”黃毛低聲吼道，“有完沒完了？”
他們由於人多，下手又狠，在這一片完全是橫著走的。
這種郊區都是普通人，像這樣的破樓更是老弱病殘專屬，哪個不是小心翼翼仰仗他們的鼻息生活，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你們把玻璃都砸壞了，他們晚上可沒法安心入睡。”白笙抬手指了指那淩亂的一排窗，這下是徹底像棟爛尾樓了，“傷及無辜，非君子所為。
“你他媽的……不要太過分啊！”黃毛幾乎都要爆發了，赤紅著一雙眼睛盯著白笙，可當他的目光落到那隻白皙的手上時，理智回歸，再度啞了火。
於是他咬著牙，從兜裡掏出了一些紙幣，手下的那些小弟也都有學有樣，皺巴巴地堆在地上。
“就這些了，補窗戶肯定夠用，沒事我們就先走了。”於是沒等白笙開口，就一溜煙跑了，速度飛快。
白笙提高音量道，“錢我下次還，記得聯係我。”
話還沒說完，他們跑得更快了，像是身後有鬼在追一樣。
出來要錢，一分沒要到，還白搭了小幾千進去，真是出息了。
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混？
等人都走光了，徐成快步走過去撿起那些錢，目光詢問了一下白笙，就轉頭去分發掉了。
“很抱歉之前給你們造成的困擾，下次他們再來，讓他們直接來找我。”
沒人敢應承這話，乾笑幾聲，接過錢就跑了。
白笙跟徐成再次回到他家，稍稍緩了一會，等那陣暈眩過去，他開口問了另一個一直很在意的問題，“在哪裡能看到他……我究竟欠了多少？”
徐成走過來，拉過他的手腕，上麵有一個銀色的腕表，據說這是每個人都會擁有的智腦，出生就會佩戴上。
綁定了所有的身份信息，包括學曆戶口婚育情況等等，以及支付賬號。
這東西自己沒法摘掉，隻有相關機關用特殊儀器才能去掉，好在它會隨著人的長大而自由變大，並且在每個人成年後可以免費更換新的。
而當看著上麵一串紅彤彤的零，就連徐成都沉默了。
“是多少？”白笙有些好奇地看了眼，他不認識這種圖案，似乎是種計數方式。
“五千……五千八百多萬……”徐成澀聲道，沒忍住問道，“你到底乾什麼了能欠這麼多？”
他起初以為最多也就小幾十萬，最多不會超過幾百萬，這可真是大大地超出預期。
可白笙還是一臉淡定，好像完全不知道這是怎樣一個天文數字，直接把他噎了一下。
他忘了，這家夥失憶了。
“這是很多錢嗎？”白笙繼續追問道，他沒有這裡的貨幣概念。
徐成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一臉難以言喻地盯著他，“我是名網絡工程師，就是維護這個東西的安全運行。”他指了指白笙手腕上的智腦，“我在普通人裡麵算是中等薪酬，一月兩萬，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