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嬸想起自己在顧家也認得幾個交情不錯的老姐妹,忙道:“我這就打聽消息去!”
崔嬸急急走了,馬氏重新靠向引枕,問海棠:“還記得顧夫人麼?還有他家的小姐姐、小哥哥?”
海棠回憶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笑道:“記得是記得的,不過那時候我還小呢,跟他們差著年紀,來往並不多。後來回到肅州了,相處的時間也有限。我主要是跟他家的姑娘見麵多些,他家兒子隻會跟哥哥打交道,才不會搭理我呢。可惜如今哥哥不在家,不然還能見見老朋友。”
說起孫子,馬氏便忍不住開始算時間、估量海礁的行程:“這會子他到哪裡了?出了山西沒有?”
海棠估算了一下:“估計快進直隸了吧?聽說塗將軍他們一路都是急行軍,每天少不得要騎馬跑個二百裡路上下,到京城也就是十天出頭吧?哥哥出發至今都是第八天了,離京城應該不遠了。”
馬氏聽著便忍不住心疼:“那也太辛苦了!你哥哥從小就沒受過這種罪。額們家從肅州一路回來,都是慢慢趕路,何曾走得這麼急過?也就是他這幾年練騎射練得勤,額才放心讓他跟著塗將軍走。還有你二叔,都多少年沒騎過快馬了?他們叔侄倆這會子還不知道如何難受咧!”
海棠倒是覺得,與其擔心連續幾年都在保持高強度訓練的海長安與海礁叔侄倆,倒不如先擔心一下他們的馬。海長安倒罷了,掛著塗榮親兵的身份,可以換騎官方驛站的馬,海礁以私人身份隨行,馬匹也不知是如何安排的。他自己帶去的那匹固然是好馬,可也未必經得起如此高速的長途跋涉呢!
海棠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加強一下自己的騎術了。
不要再滿足於長安閨閣圈子裡的騎術水平了,她至少得確保自己能連續騎馬趕路三五日不會崩潰,不然就得一路坐著顛簸的馬車進京了。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要忙,出城練練騎術,順道看看秋日的風景也好。
對了,金嘉樹將來也是要進京的,也同樣要走這兩千多裡路呢。她順帶叫上他好了。就算他這個讀書人受不了射箭練拳的苦,難道還不能騎馬出城觀個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