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八十九章 新年大宴(2 / 2)

簡而言之,孫家推出金梧做所謂的“苦主”,既是想要攻擊許賢妃是有夫之婦,又要栽她一個殺人滅口的罪名。

皇帝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早就提防孫家使壞了,卻沒想到孫家比他預想的還要更狠毒更無恥。金森是怎麼死的,金家其他人又是因何喪的命,孫家心知肚明,如今卻要全都栽到許賢妃頭上,甚至還偽造了她所謂的書信。若真被他們栽贓成功,許賢妃彆說立後了,就連八皇子都瞬間淪落為罪人之子,失去了立儲的資格。

隻可惜當時在場的人太多,孫貴妃又言之鑿鑿說自己有人證物證,皇帝便是想要將她斥退,也擔心不能服眾,隻能將此事壓後再審。可七皇子所請的立後、立儲兩事,便再度擱置下來了。

宮宴不歡而散,皇帝回到後宮便大發雷霆,還衝著孫貴妃發了一頓火。可孫貴妃卻一臉不在乎,公然叫囂:“我做不了皇後,她一個賤婢也休想能得逞!”看起來一副隻要能將許賢妃踩在腳底下,她便什麼都能舍棄的架勢。

皇帝罵她不可理喻,當晚氣得再次暈眩。可問題還是要解決,許賢妃身上的臟水必須有人站出來替她洗白。即使皇帝再不樂意傳金嘉樹上京,他也沒有彆的選擇了。

金嘉樹便是反駁金梧與孫家人控訴的最佳證人。他甚至不需要提自己生母與許賢妃之間複雜的“姐妹失散”的故事,隻需要拿金森死亡的地點為由,便能證明金梧在說謊。金梧既然說了謊,那孫家對許賢妃的所有指控,便都立不住腳了。

周太後為此親筆寫信,交給承恩侯府的信使,快馬奔往長安。皇帝也派出了使者,與信使同行而至。隻是在半路上,他們的馬出了事,連帶兩名信使都受了傷。他們是連夜帶傷步行了十多裡路,才找到驛站,治傷、上藥、包紮,再換了新馬,繼續趕路的。這一耽擱,便比黑衣人遲了一日。

他們也懷疑是黑衣人傷了他們的馬,但沒有證據。至於黑衣人是如何知道金嘉樹的身份和住址的,那便連他們也是一頭霧水了。

金嘉樹在信中說,京中形勢危急,他必須要儘快趕過去為姨母作證,不知道事後是否能再回長安,但無論結果如何,他認為皇帝都會儘力護他周全,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的。

金嘉樹讓海棠不要為自己擔心,暫時替他保管好那些產業。倘若他不回長安,那這些宅子、店鋪,還得托海家人幫忙處理掉呢。

他出發的時間預計是在明日清晨,城門開啟的時候。那時城中大部分人還未清醒,他估計不可能回家來告彆了,隻能提前跟海棠說一聲,讓她放心在家等待自己的好消息。

金嘉樹的信寫得不算長,隻儘可能將情況介紹清楚,省得海棠糊裡糊塗的擔心。可海棠看在眼裡,卻已清楚地了解到,京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她想不明白,孫閣老不是想要拿著許賢妃的所謂把柄來與皇帝做交易,好換取八皇子立儲繼位後,孫家依然在內閣掌實權,地位不變麼?他讓孫貴妃當著新年大宴的所有參加者的麵,往許賢妃頭上潑了這麼一大盆臟水,幾乎把皇帝的臉麵撕下來了,他還覺得皇帝會答應跟他做交易?而八皇子也會容忍孫家繼續掌權?

他該不是老糊塗了,真把彆人都當成是泥捏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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