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騎術不好?
海棠想起海礁重生回來後,騎馬的時候不多,想必也表現不出什麼特彆之處來。至於小時候嘛……記憶中的海礁,騎術其實還是可以的,一般騎行沒問題,但速度一上去就不行了。十一、二歲大的男孩子,也不能指望他騎著一匹小馬在荒野上飛馳,所以搬家路上,他還是跟著祖母妹妹坐馬車的時候多些……
傍晚回家之前,海棠已經初步掌握了上下馬和騎馬緩行的技巧,接下來就是日常練習了。等她騎馬騎熟練了,再考慮加速的事。回家時,她就是騎著馬回去的,金果一路牽著馬韁以防萬一,旁邊還有海長安與崔大壯盯著,路上自然沒出什麼岔子。
到家的時候,祖父海西崖與表叔公謝文載已經帶著哥哥海礁從衛所裡回來了,正等著開飯呢。海礁聽著謝文載說了幾句功課的事,心思就被二叔與妹妹那邊吸引住了,沒多久就跑到了西廂房來尋海棠。
他麵帶豔羨地道:“聽說二叔找到小校場,可以讓你去學馬了?可惜我不得空,不然我也想去。小校場人多不多?我平日偶爾能借衛所的大校場騎馬,但總是要跟旁人擠,怪不方便的。”
海棠把小校場的情況描述了一遍,海礁聽得更羨慕了:“真好!改日等爺爺休沐,我也要跟你們一塊兒去練騎。隻是不知道,休沐日去小校場的人會不會增多?”畢竟大家都放假了。
海棠便道:“哥哥又不象爺爺要去衙門坐班,早點回家就行了。二叔說以後隔天下午就帶我去一次,每次都可以練上一兩個時辰。等到下一波移民進城,需要用到小校場的時候,我就已經學會騎馬了。照這個進度,二叔再多教一個哥哥,也不費什麼事兒。”
海礁有些沮喪地說:“我方才跟爺爺提過的,爺爺隻叫我在衛所裡練,說衛所裡不缺地方,還有高手隨時能指點我。其實我心裡也明白,爺爺是怕我到了外頭,又遇上胡人奸細,會有危險,所以特地把我拘在身邊。”
那海棠就沒法子了:“爺爺也是關心哥哥。他又不知道哥哥你不知道這幾撥移民裡是不是有奸細……”
海礁下回要抓的奸細,已經是明年的事了。那人會不會來肅州潛伏,還是未知之數呢。
海礁歎了口氣:“我確實不知道後麵幾批移民裡有沒有奸細,但如今肅州衛的人也查得嚴,有問題的人一下就查出來了,哪裡用得著我去操心?爺爺就是想得太多,倒把我拘住了,連找個寬敞點的地方練馬都不成。”
海棠隻得安慰他:“沒事兒。等這批移民離開,城裡就能清靜下來了。到時候你再向爺爺開口,想必爺爺不會再拘著你。小校場就放在那裡,又不會飛了,你還怕到時候沒機會去嗎?”
海礁想想也是,便重新振作起來:“罷了,如今我每天在衛所裡混,也不是沒有好處,最起碼消息足夠靈通。”
他湊近了小妹,把聲音壓得極低:“胡人王叔派了人送信過來,答應要和談了,甚至願意承諾不再起刀兵呢。隻是胡人新太後和新汗王態度曖昧,似乎不大樂意……”
海棠挑了挑眉:“他們這是不想讓三王子回去吧?希望把人拖死在大楚,正好借刀殺人?”
“我也是這麼想的。”海礁冷哼了一聲,“這麼粗淺的算計,誰看不出來?朝廷裡那些閣老們個個老奸巨滑,還能叫他們稱心如意了?將軍們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定要讓那小汗王不得不答應和談,想拖也沒法拖下去。”
至於將軍們具體要做點什麼,他就不知道了。這種機密事自然不會讓他一個孩子知曉。
胡人新太後與新汗王的這番算計,正好可以告訴甘州大牢裡的三王子。新仇加上舊怨,隻要有人再在他耳邊挑撥幾句,他回到本國後,難道真的能忍氣吞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