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提前抓人的選項了,他們還是等到這群孫家的走狗圍攻莊子裡的“金嘉樹”時,再以強盜的罪名抓對方一個現行吧。
周奕君終於結束了自己的模仿練習。當他換上金嘉樹的衣裳,梳起了金嘉樹的頭發,用金嘉樹的語氣說話,還坐上金嘉樹的輪椅,在門窗緊閉的房間裡挪動時,彆說海礁和老張頭等人了,就是金嘉樹本人,也會以為屋裡的人就是自己。
那一天,長安下起了今春的第一場雨。
天色昏暗,風雨萋萋,還未到傍晚,城裡就幾乎沒什麼行人了,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
“海礁”與“周奕君”騎著馬,帶著兩名周家護衛,趕在城門關閉前回到了城中的海家。
在海家門前,兩名少年說笑打鬨著,以至於“海礁”下馬時差點一腳踏空。他的腳似乎拐了一下,但本人並不在乎,隻笑罵了“周奕君”兩句就算了。“周奕君”倒是十分愧疚,還留下兩名護衛扶著“海礁”進門,自己隻身回鎮國公府去了。兩人約好了三日後再見。
等“周奕君”騎馬離開,“海礁”在兩名周家護衛攙扶下進了門,海家大門一關,門內氣氛頓時一變。
謝文載與海長安已經在前院等候多時了。他們看著“海礁”放下鬥篷上的兜帽,解開擋風的圍巾,露出金嘉樹的臉時,都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金嘉樹站直了身體,向兩位長輩恭身行了一禮。
謝文載迅速扶起他道:“做得很好。外人隻會以為是寶順回家來了,不會想到來的是你,寶順反倒去了鎮國公府的。”
金嘉樹低頭道:“接下來……晚輩就打擾了。”
他要在海家住上幾天。而真正的海礁這時候已經穿著周奕君的衣裳往鎮國公府去了,明日則會換成小廝的打扮,去莊子上陪伴留在那裡做金嘉樹替身的周奕君。三人互換了身份,演了這麼一場戲,目的隻是要讓孫家的探子打消疑慮,確認莊子上住著的是金嘉樹,周奕君與海礁都各自回了家而已。
不是他們太小心,非要如此費事地演這麼一場戲,而是在教養嬤嬤出城與孫家的探子們見過一麵後,無論是金嘉樹所住的小莊子,還是鎮國公府與海家附近,都多了盯哨的人。三個少年之間的密切來往,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他們想要對金嘉樹下手,當然要避開不該招惹的人。
海礁一個尋常軍隊文職官員家的少年也就罷了,頂多隻是身手好一點,會給他們的行動添點麻煩,可周奕君卻是鎮國公府的小少爺。如果探子們行動時傷到了他,說不定會引來周家大力搜捕的。孫家的探子們不想惹麻煩,當然得找個金嘉樹獨處的機會才行了。
如今,他們想要的“機會”上門了。
(本章完)